在独孤异面前她没有感情,所以她很坚决很无敌,可是在血缘家人面前,她收起了自己的利爪,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别人。她们找到她是存在目的的。阿纤听到心碎的声音,但现在在柳情依面前,还是不得不装作懵懂样子。“徐家和独孤家的联姻是上一辈已经订好的事情,独孤少爷的人还是很不错的。”手被轻轻敲打,阿纤垂下了脑袋。能发出声音的惊喜也抵不过现在得到的震惊。她以为他们是真心的,但事实却给了她最残酷的一刀。她想起秦域,随后又甩甩脑袋,不能再让秦域挡在面前被徐家找到。她冲着柳情依笑,微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小姿不喜欢?”柳情依的话语充满着迟疑,一个字说的很慢希望阿纤改变心意。阿纤摇摇头,做了个睡觉的姿势。她感觉好累好想睡。“等等,小姿,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关注细节的柳情依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喊住阿纤停在自己眼前仔细打量。阿纤乖顺的站在她面前,依旧摇头,眼神看向照片,抽出后面一张照片,竖起大拇指。她觉得这个男人不错,既然叫住了她,她也要找点事情给他们为难为难。“我觉得这几个都挺好啊。”果然!他们是要铁了心的嫁给别人联姻。阿纤看清来意,干脆破罐子破摔,指着一堆照片比了个5的数字。他们既然要让她嫁给独孤异,那么就得拿出一点代价过来。“什么?”柳情依有些看明白了,不可置信的问道,“小姿这是什么意思?”阿纤拿起纸笔写道,“你们让我嫁人,那好,给我五千万。”看到对方眼中从诧异到不屑,她坦然地没有解释。晚饭的时候阿纤并没有下楼吃饭。三个人围在茶几边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走。“她知道了?”徐雨薇几乎是笑出了声,她没想到自己犹豫不决的妈妈居然为了她迈出那么大的一步。“她察觉到了,我明明做的很小心。”“她又不是真的傻,是个人都知道里面有猫腻。”徐雨薇冷哼了一声道。“雨薇,不准你这么说妈妈。”徐文博反驳道。“其实下午我跟雷晗说话的时候,也察觉到她躲在门口听。”“什么!”柳情依觉得心脏有些不够用,她觉得阿纤出去后回来,就好似变了一个人。“没错,听我们的谈话,当时我正在跟韩磊说着一件对公司有关的事情。”“看,妈,哥哥的公司机密那丫头都想打探,你的做法没有错。在阿纤观察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观察着阿纤。阿纤坐在楼梯口听着他们说话,心被抽痛的麻木。房间内椅子上放着那件嫁妆,阿纤发现这跟他们第一天送给自己时的不一样。“既然她现在在徐家,我们也不用再等了,告诉独孤家,婚期尽快拟定。”她回到房间,打通独孤异电话,“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签了合约,你就会答应我一个要求。”“嗯。”电话那头,独孤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想出国,最快的速度。”独孤异沉默许久之后,竟然答应了,不过他的条件是,只要他想,她就得回来。阿纤腹诽,只要能出国,她就要找个全世界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第二天阿纤找了个借口离开徐宅,离开这个陌生的城市,也离开了自己心心念念,和心心念念着自己的人。独孤大院。“少爷,少夫人的飞机已经起飞。。”她走了,连话都没有说的就走了。独孤大院今日气压偏低。古月明则保身的往后退了几步。又说道,“徐宅昨天有消息说,他们希望少爷尽快安排婚期。”独孤异嘴角微勾,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呵呵,徐家那几只老狐狸,把他们的女儿嫁到东港来,不就是垂涎东港的这一大块带肥油的肉吗?他们既然那么急,他可不急。接下来几天,阿纤习惯了维也纳的日夜时差和清新空气,尽力融入到这个充满着奇异色彩的异国他乡之中。完全把跟独孤异立下的什么条约抛到脑后。没有独孤异的气息特别清新,阳光特别明媚。阿纤就读的维也纳大学是位于南部地段,终日阳光充足且昼长夜短,适合阿纤早起早睡的习惯。她坐在学校边的草坪地上,拿着词典慢慢的学着,虽然开学前几天她什么都不会,沟通起来也有些障碍,但不妨碍她在异国他乡找到自己的同胞。一个长相英俊的白衬衫学长就是第一个帮助阿纤的人。他有一双如同蓝宝石一般闪耀的眼睛,微微眨动的眸子只一眼就能把人沉迷在温柔乡中。他手提着港东小汤包,熟嗫的坐在阿纤身边,“尝尝,这是我在维也纳的一家小巷子里找到的。味道比起其他家已经算的上是非常正宗的了。”汤包入口还是温热,一咬动薄薄的皮,满口的汤汁流入嘴中。阿纤吸着气吃完第一个,竖起大拇指点了个三十二个赞。“好吃。”在异国他乡说话的感觉真好。“那是当然的,我可是找了不下于十几家的汤包店终于品出来的。”艾瑞克的回答总是充满着风趣的味道,得到夸奖的他恨不得把这个奖项再次扩大。什么谦虚谦卑在艾瑞克身上都找不到。他们推崇的都是能力,有能力就夸几乎成了国情。阿纤是维也纳大学的插班生,进来只简单的介绍就让艾瑞克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姑娘。只会结巴的说几个字,神情却没有一丝慌乱。即使全班同学应着她的美貌不贬低她,但还是有好多写把她列入敌人的女同学呛声。可以说在班级中阿纤是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他托着下巴看阿纤一口一口的吃汤包。纯正的黑色,让他想念自己的血缘。如果说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阿纤身边帮助他。他可以说那是天意,他身体里流的一半的血也是来自港东。“独孤同学,你这样子学习是赶不上班级进度的。”大学生活很随意,想学习就学习,想罢工就罢工,但维也纳的大学有一条明文规定让整个班级的人都很头疼,每一年班级与班级之间都要进行一场主题辩论,每个同学都要参加辩论,所得出的比分直接影响到每个人毕业的成绩。现在班级里来了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女人。原本阳光明媚的L班,瞬间哀声遍野。阿纤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拼了命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