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徐文博。纯白色的西装稳重又不失温文尔雅,深邃的目光射向坐在上位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来找独孤异,之前他们的合作都是由手下人完成的。“独孤异,别来无恙。”徐文博的神情就像是,和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打着招呼。只是,独孤异并不买账。“你想要金国的项目?”徐文博几不可闻地挑眉,拇指和食指弯曲摩擦,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他想如果他回答是,独孤异会不会直接拒绝他,毕竟他们两家一直都是敌对的关系。“这个项目,我们徐家当然想要,要是没有那场误会,说不定我们就是亲家了,所以说独孤总裁会不会格外对我们照顾呢?”徐文博说完,品尝了一口咖啡,目光斜睨着独孤异。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被杯子边缘掩盖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如果他不提这件事还好,独孤异说不定可以晚点再算这笔账。“商场如战场,难道我在打仗之前,该对我的敌人说清楚我的战略部署?那还打什么!”独孤异话里话外都不肯买账,徐文博脸上的温雅也瞬间消失了。徐家的经融危机全靠这场投标了,他如果没有把握,怎么可能单枪匹马地过来。独孤异的脸色更好不到哪儿去了,徐文博这么迫不及待地前来,难道不是因为手上握着一张王牌?阿纤和徐家的关系他已经知道了,可他不认为眼前的男人会在乎那点亲情。“不如,我们将那场婚礼继续进行?这样,我们两家的合作也能更加和谐了。”徐文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独孤异,语气却比刚才更加僵硬。强者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掀起狂澜了。独孤异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不仅仅只是给了他一个难堪,更是在警告他。是,在西澳他徐文博就是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说一,没人敢说二。可是!在独孤异面前,他总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他厌恶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他也庆幸当初将阿纤抓起来。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全世界都称之为冷血动物的男人,究竟有没有心。良久,久到徐文博的手脚都快麻了,他才悠悠地开口。“这一次,新娘是谁?”徐文博霍然起身,怒视着独孤异,将一个哥哥的形象完美地演绎了出来。“我相信你是误会我们徐家了,没错,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是替嫁那种话都会无稽之谈。有人想要借机炒作,你应该能理解吧。至于新娘,当然是我的妹妹雨薇了。”独孤异扣紧手上的东西,这次竟然没有听到啪嗒一声。他不知道,箫潮为了保护他的手,所以特意找人弄来一块金刚石。徐文博还在等答案,他发现跟独孤异相处,他引以为傲的耐心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这一次,独孤异让他足足等了一刻钟,才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至于理由,他第一次说了一大段的台词。“徐雨薇?全身上下只有性别是真的那个女人,你觉得她可以进我独孤家的门?而且,我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婚姻,至于很久之前说的玩笑话,就不要当真了。”箫潮站在门口,看到徐文博臭着脸出来,他觉得心里真是痛快不过刚刚独孤异那段话也太过分了,把人家性别都扯出来了,要是换了是他的话,他就说,“就算全是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你的妹妹!”西澳徐家。佣人们全都慌忙地跑到后院,今天他们家少爷不知道怎么了,将他们统统赶了出来。“哥,你干嘛呀?”徐雨薇逛街回来看到满地的残渣,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徐文博,在她的记忆力,她哥哥永远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你也滚!一个除了性别,其他都是人造的女人,你有什么脸回来!”徐文博随手丢掉刚刚喝完的酒瓶,瘫坐在楼梯口,西装和领带扔了一地。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敢像独孤异一样对他无礼,他要报复,他一定要报复他!“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徐雨薇坐在地板上痛哭失声,她知道外面的人就是这样说她的,只是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说过。今天,从自己最亲的人口中听到这个事实,她早已崩溃了。或许是她的哭声太惹人心疼,徐文博带着酒意走向她,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怎么了啊?”徐雨薇在徐文博怀里扭捏撒娇,以往,每次只要她撒娇,就算他心情不好,或者是她做错了事情。徐文博都会原谅她,每一次都是如此。可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他看着她的眼神好可怕,徐雨薇想逃,可是又担心他会更加生气。“哥……”徐雨薇轻声唤了一声,似乎让徐文博回神了。只是,他忽然抱起她,走向二楼,那里是他的卧室。“叫我的名字!”徐雨薇刚要叫出口,就被他快一步阻止了。名字?她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徐、徐文博。”徐雨薇全身都在颤抖,当她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上时,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徐文博的眼神她在很多男人身上见过,可那些男人都是她满足性、欲的男人,不是她的哥哥啊。“文博。”“文、文博……”“乖,别动。”徐文博快速地解开了徐雨薇的外衣,这一举动,让徐雨薇惊慌失措,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他在做什么?“哥、哥哥,你不能这样!”直到徐文博在她身上亲吻,徐雨薇才惊吓地大叫。她可以为她哥哥做任何事,可是这不是兄妹之间可以做的事啊!“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妹妹,你是你母亲带来的野种,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我爹弄死了!”徐文博从她胸前抬起头,盛气凌人的气场吓呆了徐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