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成渊再次提出了让阿纤发疯的问题。“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会选择谁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阿纤无力地躺在座位上,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变态的男人,她就是不回答,就算是死,也让他难受死!“独孤异,看来你在你的女人心里,也不过那么回事嘛。”夜成渊的声音因为颠簸有些模糊,但是静下心来的阿纤,听的一清二楚。阿纤望着碧海蓝天,竟然幻想自己是一只小鸟。在独孤大院的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对翅膀,能够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当她真的自由的时候,她却没有一刻真正开心过。徐家、白家,竟然都不及独孤大院,她没有后悔经历这些事,但是她却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地珍惜。独孤异,如果下辈子还有机会,我不想做徐白鹭或是白姿,我只想成为独孤纤。阿纤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神的召唤。夜成渊诧异地盯着她的脸,脸上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他从没想过真的要死,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在寻找刺激,顺便给独孤异送上一份礼物。就在夜成渊觉得自己胜利的时候,独孤异的声音在他听起来十分刺耳。“夜成渊,你连跟我斗的勇气都没有吗?没想到你们夜家的后代如此不堪,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踏平港北,完成独孤家老祖宗的夙愿了。”赤裸裸的激将没有半点掩饰,独孤异的车辆穿过东澳的市区,直逼港北。不仅仅只有这些,独孤大军收到调令,近乎半个独孤精英团都出动了。这种规模的出动,此前闻所未闻,他们一开始猜测是有战争发生,后来听某个爱嚼舌头的长舌妇说是为了一个女人,顿时对这个女人十分好奇。“你不该告诉他们的,他会生气。”谨日坐上直升机,伸手揽过古月,在她脸上蹭了几下。每一次的任务都有可能回不来,所以他们把每一次分离都当成是最后的告别。是古月将阿纤的事告诉同事们,她觉得他们有必要知道这次卖命的理由。谨日是在心疼她,而不是责怪。“不是有你挡着吗,快去吧。”只有在他面前,古月才会表现出小女人的那一面。以一个法式热吻告别对方,古月跨上摩托,和谨日飞驰在陆空两地。如果这次她们能顺利回来,她打算考虑阿纤给她的建议,像谨日求婚。她说的没错,求婚这件事不一定非要男人来,而且,婚姻不只是爱情的坟墓,也是她成为他太太的开始。阿纤说,爱要爱的勇敢,这样才不会留下遗憾。这次见面,她要把这句话回给她,只要她能好好地待在独孤异身边,她们这些人也能空闲一点了。那样她才有时间谈婚论嫁啊。夜成渊此刻已经将飞机开得很平稳,阿纤还在猜测他想什么的时候,看到他的指尖飞快地在电脑上跳跃,随着他的动作,屏幕上出现不同的画面,不过阿纤只认得一样。红外线探测数据,她看到许多的红点正在向一个方向靠拢。是独孤异派人来救她了吗?“你瞧瞧,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只是他众多玩具中的一件而已。”夜成渊的声音,在阿纤听来,越来越恶心。不管他会不会来救自己,她都已经放弃了,说她生无可恋也许太夸张了,但事实如此。“无所谓,如果你想玩命,那我奉陪!”夜成渊很好奇,这个女人的坚强从何而来,难不成她是一个被抛弃后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他生性多疑,对女人更甚,所以他不可能相信一个女人的话。“很好,在此之前等我先解决了这群渣渣。”第一次正面交锋,夜成渊显得激情十足。阿纤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她竟然在空中见到了另一架直升机。随后还有两架、三架……这一刻,她的心情就像过山车,大起大落,难以抑制的激动。“夜成渊,你已经被包围了,我家主子说了,就算你死了,也是被他打败了。”阿纤知道,他口中的主子是谁,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开始隐隐作痛。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有种冲动,想再叫一遍他的名字。但是现在,他只顾着和对手拼战,自己还是不自讨没趣了。阿纤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目光迷茫地看着窗外,或许是她嘴角自嘲的微笑,再一次让夜成渊侧脸相望。这个女人,确实很特别。接下来的事情让阿纤恍若梦中,有种看好莱坞大片的赶脚。不,跟那些特技相比,这个更加刺激。一个男人站在绳梯上,缓缓靠近她们的直升机,好几次阿纤都似乎听不到声音,只看到那人的脸逐渐清明。不是他!是她想多了,真的是想多了。阿纤的耳朵又恢复了听觉,她听见夜成渊疯狂的叫声,也听见飞机咔咔咔的故障声。身体开始出现90°的倾斜,阿纤的脑袋撞到了机舱壁上,晕了过去。就在她晕倒的几分钟之后,飞机险险停在一处山顶上,尾部冒起一堆浓烟。夜成渊额头上淌着血,嘴角勾起45°,笑容十分阴险。他看了一眼机舱内躺着的男人,笑容更加灿烂,这是一种近乎变态的笑容。当他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时,笑容微敛。突然,七名装备精良的黑衣人从四处汇聚,站在夜成渊四周。“将她带回去。”夜成渊向两侧弯了弯脖子,无视自己额头的伤势。“少爷,这……”这个女人是独孤异的人,若带回去,恐怕会多是非。为首一人仅仅是稍加迟疑,换来的是夜成渊的惩罚。他将永远无法再再开抢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手指沿着掌心齐齐被切落,只剩下半只手掌,而他不敢吭一声。另一人的手才刚刚碰到阿纤,就听见不远处的动静,他第一时刻看向夜成渊,在得到他的示意后,和他们一样,迅速逃离。他们没想到,独孤异来的那么快。入目是触目惊心的血,阿纤躺在血泊中,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独孤异的手上还拿着手机,上面显示通话时间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他几乎贯穿了整个港西,想尽办法拖延时间,难道得到的结果就是这样?不!响彻深山的嘶吼声叫在场的所有人心神一颤,他们从未见过首领如此暴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