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不是转让股权,而是要求竞争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退出竞争,也就是说最大程度上提高了独孤汀然的利益。陈嘉豪倒是爽快,看完后就签了字。阿纤发现他们的视线都盯着自己,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字得你来签,你以为他将百分之八十的股权都给你之后,他还剩下多少。”阿纤并没有看内容,而是待独孤异点头后,她直接欠了自己的大名。“好,今晚晚上七点,我会安排一场你们两方的拍卖会,到时候将地址发给你们。”独孤汀然拿着自己的那份合约,一刻也没有多待。陈嘉豪忽然起身跟阿纤握手,她只好咬着勺子腾出手来,当她发现他的嘴巴正在慢慢靠近她的手背时,她在风中凌乱了。幸好,独孤异及时阻止,才没呢让她的手背染上他的口水。“我老婆也有洁癖,而且很严重。”“……”阿纤嘴角狠狠抽了两下,偷偷放下含在嘴里的小勺子。为了少受一点劳累,阿纤想在附近逛逛,然后等独孤汀然打电话让他们过去。独孤异却不同意,担心她累着碰着,阿纤求了他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答应了。不过,只能待在酒店里,除了大厅和花园哪儿也不许去。阿纤走累了坐在大厅的摇椅上休息,独孤异给她准备点心去了,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个背影在此刻闯入阿纤的视线。“萧逸?”她下意识轻声唤出了口,但是却后悔了。人家出双入对来酒店,她却叫住了他们。“阿纤?”萧逸的语调比她还上扬了不少,显然是意想不到。他身边挽着一个妙龄少女,阿纤看着好像是某档节目的嘉宾,应该是某个她叫不出名字的演员吧。“你……”当萧逸的目光落到阿纤腹部时,顿时语塞。阿纤讪讪笑了两声,想打破尴尬。两人刚想说话,某演员忽然发飙了。她不由分说得打了萧逸一个耳光,“你这个贱男人,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还跟我在一起,你真不要脸!”阿纤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有那么一刻觉得是在拍戏。但是看到萧逸脸上的五指印后,自责不已。“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不该……”“跟你无关,你别把责任揽过去,真的跟你没关系。”阿纤还想解释,可是萧逸已经岔开了话题。他说起当初故意隐瞒阿纤的事情,郑重地道了歉,阿纤坦然接受,但是也告诉他自己已经释怀了。萧逸有意问到了孩子,问她孩子的父亲是不是独孤异,阿纤笑着点头。两人之间的交流十分融合,就好像是两个很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相互述说着各自的情况。“你现在很幸福,我能感受的到。”萧逸说到这儿,笑容略显苦涩。阿纤知道放下一个人很难,可是不触碰伤疤不代表就会痊愈。她希望萧逸能和她成为真心的朋友,他们本来就彼此关心啊。阿纤忽然握起他的手,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将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你感觉到了吗,他在像你打招呼?”阿纤终于看到了萧逸发自内心的笑容,他本来就不该被她束缚,他该有自己的生活。“我儿子脾气不太好,尤其是见到陌生人的时候。”独孤异挤在两人中间坐下,将一袋吃的放在茶几上,目光直勾勾盯着阿纤。该死,她忘记身边还有一只‘醋缸’了。“我只是想让萧逸看看我们的孩子……而已。”阿纤感觉自己的解释太多余了。萧逸对阿纤说了几句照顾自己之类的话,就离开了酒店。阿纤目送着他的背影直至看不见,等回过神来,撞上了独孤异的臭脸上,生起了闷气。“你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独孤异刚刚拿起勺子,就被阿纤夺了过去,她就算生气也不能饿着儿子。阿纤一边吃一边教育他,身为男人该对自己有信心,不能捕风捉影胡乱吃醋。当然了,她也绝对不是那种人,他就是闲的。吃完点心,阿纤软磨硬泡将他拽上了街。看到玲琅满目的小吃,阿纤简直就像是从远古出来的野人,什么都想尝。直到独孤异不肯再付钱了,她只能过过眼瘾了。“小心点,看着路。”“别跑,小心肚子。”“让一让,独孤纤你小心点,别被撞了!”阿纤两只耳朵里全是独孤异的嘱咐声,心里很满足,她渴望的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小心!”阿纤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双手忽然将她拽上人行道,她的后背靠在他的胸膛上,险险躲过了疾驰而来的车子。“独孤纤,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过马路都不看的吗!”独孤异的怒吼声十分响亮,周围的行人都停下来观望,待看到他冰冷的目光,全都躲开了。阿纤哆嗦着嘴唇,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来。“我、我以为只要有你在,我就不用看路了。”独孤异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对他如此信任,自己却没有好好保护她,看来这该是他的错才对。“我错了,等儿子长大了,我第一件要教他的事就是保护他的妈咪,以后我们两一起保护你,你不用看路也不会摔跤。”“好。”皇家酒楼。阿纤没想到独孤汀然竟然会将地点定在西澳,夜成渊的地盘。有了下午的教训,这次她乖乖地站在独孤异身边,半步都不敢离开。包厢里,陈嘉豪和独孤汀然已经到了,座位被刻意安排过,五个位置沿着中间的小站台放置成圆圈。他们两人占了两位,阿纤和独孤异坐在其中两个位置上,中间站着一个穿西服的男人,应该是公证人员。那么,还有一个位置是留给谁的呢?五分钟之后,阿纤得到了答案。夜成渊身穿白色的手工西装,一脸阴柔的笑容让阿纤想到了狐狸,笑容真的假。“许久不见,独孤小姐最近可好?差点忘了,这儿坐着两个独孤小姐。阿纤小姐,看你样子应该过的很幸福。”夜成渊自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阿纤的肚子。“劳烦夜总惦记,我很好。”阿纤刻意咬重字音,想让他知道她对他的厌恶。他的外貌似狐狸,但是心却像一只草原狼,野心滚滚。今夜的投标成了三家争夺,这场面有点隆重。一个皇室成员,一个西澳龙头,一个东澳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