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异离开座位,缓缓朝她靠近。“从你回来之前一个小时我就在那儿,至于怎么会坐在那里,因为这儿是我家。”“……”她没想到独孤异也会回答这样毫无营养的话题,但是,这也恰恰说明了他此刻在生气。阿纤想往后躲,可是后面是一只矮柜,平常是佣人在上面泡茶,现在上面虽然是空的,但是她不能往上坐啊。“那个……我其实一进门就看见你了,只是担心儿子会吃不饱,所以……”阿纤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独孤异本来就在因她更在乎儿子而吃醋,这么一说,岂不是更加惹他生气吗。阿纤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被他逼的无路可退的时候,她屁股一撅坐到了矮桌上。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挺好,首先独孤异再逼进,也不会碰车了。还有一点她很喜欢,因为坐在矮桌上面,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可以和独孤异平视了。这简直是矮个子的福音啊。只是阿纤还没有从高兴中回过味来,就看见独孤异双眼绽放着绿光,身体朝她前倾。阿纤下意识分开双脚,如此,她脸上似乎烫的快要着火了。“你刚刚说你儿子怎么了?”独孤异双手不知何时揽在阿纤的腰上,将她微微朝外移动了一下,这么一来,她的双腿几乎盘在他的腰上……“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吗,你先放我下来!”阿纤恼羞成怒,这个装腔作势的伪君子。她难道还会不知道他吗,看似一本正经,其实脑子里早就想入非非了。她今天被何依依折腾的够呛,当真不想再累着,谁知道明天还有什么等着她呢。“你不动我还没有发现,这个姿势做某些事的时候十分便捷。”他双手往自己身手收紧,阿纤的身体就往他腰上挤。“我……”阿纤气得直哆嗦,这个男人能再无耻一点吗?索性直接说他想干嘛好了,还用得着拐弯抹角吓唬她吗。“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听到他忽然变了语气,阿纤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沉思许久,阿纤摇了摇头。下一秒,独孤异忽然退后三步,拥挤感瞬间消失了,阿纤却高兴不起来。她果然是被凌虐惯了。独孤异出去之前,告诉她烨烨被保姆抱着去了箫潮那儿。阿纤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以为独孤异就是吃醋吃的太狠了,过一会儿就没事。看到烨烨的时候,阿纤正要上去抱,被箫潮拦住了。“先去洗手,将外套脱了,外面那么多细菌别弄到孩子身上,那可是我女婿。”箫潮一脸认真地说道。阿纤看向沙发上抱着女儿的叶茵,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为了能抱自己的儿子,她只能按照箫潮说的去做。当她得知她儿子刚刚喝了一瓶奶睡着的时候,心里很自责。她明明可以给他和母乳,却因为她的原因,害他只能喝奶粉。“这事也不能怪阿纤,你是不知道,那个何意义……”叶茵一提起这件事,就气愤不已,把之前说好的全忘了。幸好箫潮正在给他宝贝女儿换尿不湿,所以好像没有听见。阿纤心里惶惶难定,如果被独孤异知道,她差点就死了,一定会去找何依依报复,万一弄出人命反而弄的人心惶惶。她确实不喜欢何依依,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死。不过就是个被宠坏的丫头而已,以后当心点就行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独孤异一言不发,阿纤有心讨好他,可是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不回答。“好想吃鱼,可是那么多刺儿。”阿纤言外之意很明显,之前每次吃鱼,都是他帮忙挑刺,所以她故意说给他听。只是,他只顾着自己吃菜。“今天的虾看起来很好吃。”她现在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手残,每次都是直接吃他剥好的肉,现在连动手能力都快丧失了。想到这些,她觉得和独孤异相比,自己确实太自私。于是,她挽起袖子走向厨房,她要为独孤异做菜。“少奶奶,还是我来吧,你想吃什么?”张妈诚惶诚恐地拦着她,担心如果被独孤异知道阿纤在厨房,会受罚。“张妈,我就是想做几个简单的小菜给你家先生尝尝。”张妈一听阿纤要做菜,更加不放心了。万一磕着碰着,切着割着,那还得了。阿纤好说歹说,才终于让张妈同意让她做菜,但是,必须给她配助手。于是,阿纤炒了三碗家常菜,除了调料是她放的,其余切菜、翻炒、装盘都是由助手完成。阿纤一一谢过四位助手,端着菜去餐厅。餐桌上的菜还在冒着热气,红酒剩下半杯没喝,可是它的主人却已经不在了。阿纤独自坐在位置上,食欲全无。她拿起独孤异的杯子,将剩下的半杯红酒灌进胃里。自从她生下烨烨后,独孤异就对她下了禁酒令。许久不喝,一喝就醉了。佣人不敢吵她,为她披上了毯子。餐厅里的灯调暗了许多,如果不是近距离看,很容易就忽略了她瘦弱的身影。脚步声想起的时候,阿纤正在做着美梦,她梦见自己毕业了,穿着学士服和独孤异一起拍照。看到桌子上多出来的几盘菜,他的目光凝视着那张小脸。他能拿她怎么办,吃了那么次亏,怎么就不能长长记性呢。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让古月跟着,她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可怜何依依。她更记不住的是,他的手下绝不敢瞒着他,除非是活腻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十分清晰,阿纤在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躺好。走上楼梯的时候,楼道灯映出两人勾起的唇角,几乎连弧度都一样。醉了之后的感觉是头疼、脑涨、智商低。第二天阿纤醒来后,用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要干嘛,死了死了,她第二天上学就要迟到了。等她下楼的时候,叶茵已经在沙发上等的要睡着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都迟到半个小时了,上午还有课呢,又得挨骂了。”阿纤一边吃饭一边整理书本。“大姐,你家那位不允许我叫你,我能有辙?”叶茵正好一肚子委屈没地儿诉苦,早就憋不住了,从上车一直念叨到学校位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