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船上,众人都在聊着天。林夫人和周哲母子二人不再诉苦,反而越说越开心起来,他们虽然贫穷,虽然经历了无数磨难,但是骨子里都是坚强和乐观的。而余文这边也在哈哈大笑着,指着林小蛋的鼻子,“你啊……你怎么那么蠢呢?”“我就是蠢,就是不爱读书,怎么了?最后娘也屈服了,说我朽木不可雕,也就不再教我诗词文学了。”“已经启蒙了,也就是说你现在也识字,不过更深的东西却是没有学习了?”“恩,是这样的。不过我还是喜欢诗词的,我闲事也写过一些,不过写的不好啦。”“有些诗词可能你觉得不好,但是在别人眼里却是如珍宝一般,不如你将以往写的诗词说来听听,我看看写得好不好?”“不要!”“说说嘛,又不会少一两肉!”“不要!”林小蛋摇着头如同拨浪鼓,一脸绯红羞于说出来。突然间,船似乎触礁了,船身一个倾斜,而林小蛋正好坐在甲板船沿,一个不慎就跌下去了。余文没有慌乱,刚想起身一跃跳下水。“余公子,你别下来。”林小蛋是会水的,在船上都生活了五年了,怎么可能是个旱鸭子?她吐了吐舌头,拨开了挡在眼前的刘海,顺着船边上的梯子就爬了上来。余文眯着眼睛不忍卒视,看着完全湿身的林小蛋,心里头却在比对着,“这小妮子那么连A都没有?都快赶上飞机场了!那小屁股也完全没有肉感!”“说什么呢!”林小蛋还未完全发育,蓬松的衣服倒也看不出什么,一旦衣衫浸水了紧贴着皮肤的时候,清瘦的身材一览无遗,与一根竹竿无异。“额……没说什么,我说你啊别着凉了!”余文自知理亏,将自身长衫脱了下来,披在了林小蛋身上。“这么热的天,怎么会着凉?我去洗澡了。”“去吧,去吧。”余文挥了挥手,同时耳朵被动间动了起来,这是有事情要发生啊。这河上怎么会突然触礁呢?分明是有人在水底作怪!余文意识到不对,不过终究晚了一些。只见河道两岸突然间出现了两伙人,一窝蜂的就冲着余文所在船只而来。“余留仙,受死吧!”余文眼观六路,这可不止是两波人啊,足足有四波,看来是早已蓄谋好的夹击之势。被包下的这条大船,此时正好经过水上小镇,河道并不宽敞,这样一来,两岸有人,水里呢,前后也分别有两条船夹击而来。为了不连累船上的人,余文毫不犹豫直接跳入水中而去,如此他们的目标就会锁定自己,而不会去毁坏船只。余文潜入了水中,一眨眼便不见了,站在岸上的白文彪急得跳脚,难道又要让他跑了不成?“会水的人全部给我下水,不准让他跑了!快!”白文彪命令着身边的人,大声呵斥着,甚至抬脚将身边的手下踢下水去寻找余文。“船只立刻停下,停下!”后方的船上有人大声喊话,余文所包船只上的船夫一听,立刻双手高举停下了船,等待着对方上来。船只停下后,立刻有一大帮人走上了船,瞬间围住了船上所有人。突然间,为首的大胡子眼睛一亮,搓了搓浓密的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今日没逮住那余留仙,不过却是有意外收获,我倒是捡到一大美人啊!”“冯亭长,这妞玩完了,可否让给兄弟我也尝一尝!这面容,啧啧……都能捏出水来。”站在大胡子旁边一位猥琐青年桀桀笑道。“你们别乱来!我们跟你要抓的那人没有任何关系!”周哲一瘸一拐冲在前头,他的伤势敷药没多久,还未痊愈。大胡子冷冷笑了两声,“你们同在一条船上,能没关系么?你们包庇通缉犯,此罪就可让你们一辈子关起来了!抓起来。”林夫人叹息了一声,刚逃过一劫,没想到又来一难,而且这一难似乎再劫难逃了!“这位大人,小民并不知晓那人是通缉犯,还请大人您开开恩,民女愿意做一切事情,只要你肯放过我的女儿。”林夫人这是报了必死之心了,只要能让女儿活下来,似乎就是他所奢望的最好结果。“有其女就有其母啊!啊哈哈……这两个可都是极品啊!”“冯亭长,少女你玩,这少妇就赐予兄弟我如何?”“哈哈……你个兔崽子,就喜欢年纪大的,老女人是不?没看出来你还好这一口。本亭长就喜欢你这样直接的,准了!”这帮官兵捕头,一见林小蛋也是色心便起,连余文都不想去抓,倒是先分起女人来了。“我跟你们拼了!”林小蛋咬着牙,就要冲上去,不过却被林夫人一把拉住,“小蛋,听娘的话,赶紧跳下河里去!以后有机会给娘报仇!”周哲也急喘着气息想冲过去拼命,却又担心老娘,于是踌躇间没有任何动作。“快跳!再不跳就没机会了!”林夫人咬着牙说道。可林小蛋不为所动,“要跳一起跳!”“一起跳就是一起死!你还年轻,快跳啊,娘来掩护你!”林夫人几乎是哭着腔斥道,一直推着林小蛋往船沿走去。“哟,想跳河?没那么容易!”这群老油条一旦发现了林氏母女的意图,自然不会让她们得逞。如今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了,林夫人算是彻底绝望了,她紧紧抱住林小蛋,“小蛋,你受苦了,娘没给你一日好日子,是娘不好,娘不该带你出来,是娘害了你!”林小蛋也捧着林夫人的脸,露出难看的笑容,“娘,小蛋不苦,有你在小蛋就是幸福的!小蛋下辈子再做娘的孩子!”“恩。”林夫人也笑了起来。两女人哭着脸却又笑着,让大胡子这边很是不爽,“大爷的,这还是两个烈女人啊!拦住他们,别让她们真死了!”“咬舌头,咬断舌根!孩子,别怕疼!到了天堂娘再爱你!”林夫人看着这群大汉就要冲过来,赶忙催促着林小蛋说道。或许再晚一点,连死也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