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未靠近人群,就听到几名妇人围在一块儿低声私语,有一妇人掩嘴说道:“我昨天在张大嫂家门前见过这几个人,听说只是一群过路的。”
“可惜了,我还以为是新搬到咱们村来的,这要放咱们村里,就是看着也能解解闷啊。”一位小妇人伸长脖子朝他们看去,失望地说。
另一位妇人却说;“要真搬到咱们村来才可惜了,咱们的男人都还生死未卜,又何必让外人受这晦气呢。”
“说的是啊。”
想起自家失踪已久的丈夫,她们便都神情沮丧地散开了,又各自排好了队。
“哎—呀!”晨曦雪故作一声长叹,朝着朱楠和段之寻笑了笑,打趣道,“这一个不小心啊,咱们家这几位公子可都成了人人争食的香馍馍了。”
“这就足以证明了,某人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朱楠走到她身侧,笑着说道,还趁她不备,在她那眉心上轻弹了一下。
“又弹我。”晨曦雪撅起了嘴喊道,她按住自己的眉心,抬起脚就恶狠狠地踩了朱楠一脚,随即还得意一笑,快速跑入了人群中。她站到了队伍的最后边,还不忘探出脑袋对朱楠做了一个鬼脸。
她的每一个小动作,朱楠都看在了眼里,本是可以避开的一脚,他却有意让她得逞。因为,他想看到那张俏皮的脸上,在阳光下绽放出灿烂如花的笑容。
钱悦看到这一幕,不由地笑了起来,但笑容里隐约藏着着些许的苦涩,让她温柔的容颜上略显忧伤。
晨曦雪刚往那一站,还没来得及看清李老板的模样,就已被几名妇人围着问东问西,无非是问他们一行人打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为何会到她们这村子里来。对于她们的好奇,晨曦雪拿出了十足的耐性,就算是胡乱编造出来搪塞人的理由,她都可以说得十分真诚,能让人深信不疑,而且,在排队时,她还让后来者居于她之前,自
己总是排在最后一个。
毕竟她还要在这村子里待上一段时日,与人打好交道,总是错不了的,混个熟脸哪天也好去串个门,套个话,对他们今后的“捉鬼”总是有帮助的。
看着晨曦雪与人套近乎,又聊得热火朝天,朱楠觉得他们无需再过去了,于是站在了一棵大树下,等人都散了,再找那李老板好好聊聊。
队伍渐渐缩短,也让晨曦雪看清了这传说中的奸夫。一个而立之年的普通商人,没有任何特别出众之处,看着倒像个实诚人,但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能看出是个练家子,不过这也不足以为奇,他孤身一人带着一车的货物四处奔波,是需要武功傍身,要不早就死在哪条道上,尸骨全无了。
半个时辰后,一群妇孺都已离开,终于轮到了晨曦雪,她指着一马车的货说:“我把车上所有的糖果糕点全都买了,还有所有的肉,这么跟你说吧,你车上凡是能吃的,可以的吃,我统统都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