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汁液似乎与昨日的不同。”沉思了片刻,段之寻看向朱楠和晨曦雪,“昨日的汁液定是无色,因为那块巾怕上并未留下这般浅绿的颜色。”
朱楠认同地点了下头:“如此说来,我们使用的天南星和醋,均有可能与昨日的不同。”
“这不可能。”晨曦雪否认了朱楠的看法,“我们摘回的天南星与少秉昨日误拔的并无差别,都属于同一品种,醋也是今早从李老板那买来的。”
她拿起方才盛醋使用的大碗,将残留于碗底的醋汁放到鼻下嗅了嗅,又放在嘴边轻轻呷了一口,一股酸爽刺鼻的味道立刻从她的舌尖顺入了她的喉中,酸得她的眉眼全都挤到了一块儿,连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嘴里很快便涌出了大量的唾液。
她捂着腮帮子,吸了口气:“这醋真是酸死人了,你们说,这李老板卖给我的醋,会不会是假的?”
“这是新醋,假不了,李老板在长途跋涉中还能将它封存得如此完好,已是实属不易了。”段之寻虽没有检查过那碗里的醋,却是非常肯定地说道。
晨曦雪揉了揉被酸到僵硬的脸颊,半开玩笑地说:“同样的天南星,同样的醋,为何调至出的东西会与昨日的气味相差甚远?难道非要参入少秉的眼泪不成。”
“醋。”晨曦雪无意中的一句话,让段之寻茅塞顿开,逐问道:“雪儿,昨日那醋,你是从何得来?”
“昨日的醋,我是从三丫家里取来的,难道……问题就出在这醋上?”晨曦雪从段之寻的反应中,很快地意识到了两种醋存在的差异,便将昨日去三丫家取醋的情形告诉了段之寻,“昨日我去讨醋,三丫告诉我,那是她家一年多以前自酿的醋,是他两位哥哥在酿酒时,用新酿的酒发酵而成的。三丫还说,她家里除了失踪的两位哥哥,其他人并不喜食白醋,所以这醋已放置了一年之久。她二嫂曾担心一坛子醋
会变味,还曾往醋中放入了几瓣大蒜,说这样可以保持醋的味道,但是三丫自己却不敢确定这醋可否还能吃。我当时忽悠她说,我是拿来洗脸的,能不能食用并没有关系,只要能白就行了,她还半信半疑,不停地在我脸上捏来捏去,想确认我这张脸是不是真的被醋给洗白的。”
说着,她还往自己脸上捏了捏,模范三丫昨日捏她脸时的样子。
“原来这醋,果真是不同。”段之寻若有所思地看向晨曦雪,对着已被她捏出红印的脸颊,说道,“雪儿,你再去三丫家里取些白醋回来试试。”
“好的,我现在就去她家里把那一坛子醋全都搬过来。”晨曦雪毫不客气地说道,她掸了掸身上那股子腥酸味,毫不避讳地从豆豆家正门走了出去。
“雪儿,等等。”快到三丫家时,朱楠追了过来,“还是我陪着你一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