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就算张二嫂的死与他无关,但这村子里的诡异也定是与他有着必然的联系,我们先静观其变,等待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只要他们有所举动,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朱楠起身立在晨曦雪身旁,拿起桌上那只已经被她舔干净的空碗,带着几分嘲讽笑道:“走吧,你并不适合一个人呆着,就算你再怎么学人装深沉玩内敛,也掩饰不了你的顽劣不羁。”
晨曦雪虽对朱楠的话存有不满,却也还是乖巧的站了起来,因为她此时真的不适合一个人呆着,过分的安静不仅会令她觉得压抑,还会让她胡思乱想。
朱楠一只手拿着那只空碗,另一只手已本能地朝晨曦雪伸去,晨曦雪抬头看着他,很自然地便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跟着站了起来。
就在两只手相接紧握时,他们都不由地怔住了,两人目光轻触的一瞬,他们都从彼此眼中都看了惊愕,又双双将手收了回去。
朱楠嘴角微微一挑,将那只手收拢负在身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晨曦雪站在原地,觉得窘迫极了,她真的很想掐死自己,但虎口按住脖子时,却又下不了手。
于是,她只好狠狠地掐了几下那只主动到不知廉耻的手,紧接着又狠狠地在手背上拍打了几下。直到手背上出现了一块红印,她才收手,低着头踏出房门,紧追在朱楠身后。
朱楠房里,段之寻坐在桌边喝茶,他晃动着手里的茶盏,悠闲地闻着茶香。钱悦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有着暗纹的灰色直裰,正在一针一线将上面的破洞缝上,她的手很巧,缝过的地方居然看不出任何补过的痕迹。
刘公公站在她边上,望着她的巧手,不禁夸道:“哎呀!我说钱姑娘,你就是手巧心细,谁要是娶了你哟,那可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啊,你不仅貌美如花,还知书达理、温婉娴静,做事
又面面俱到,真是让人挑不出你一丁点儿的不好来,你说说看,上哪儿去找像你那么好的姑娘?”
刘公公的夸赞,让钱悦面露羞色,都不敢抬头了,她涨红着脸低声说:“刘管家您就莫要取笑我了,我也就闲来无事,只想倾尽所能帮大家分忧罢了,并没有您说的那般面面俱到。”
这时,刘公公听到了门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神色一顿,继而故意放声笑道:“我说钱姑娘,你就别自谦了,我活了大半辈子,哪些人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的姑娘,真是百年难遇,谁要娶了你,那可真是祖上积德,天大的福气呦!”
刘公公对钱悦的溢美之言,在晨曦雪还没踏进房门时,便已听到了,还是无比的清晰敞亮。
她并未在意刘公公对钱悦的赞不绝口,因为钱悦在她心里确实是个千里难寻的好姑娘,可惜她没有哥哥,要不她非将钱悦抢回天虞山当嫂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