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楠说道:“自从知道她并非钱悦,我就派申屠在暗中监视着钱满贯的布庄,既然钱悦是假的,那这钱满贯必定也是假的。果不其然,他
们只是以布庄作为掩饰,实则是在贩卖私盐。”
“贩卖私盐,那可是重罪啊!”
朱楠点了点头,说:“但私盐成本低利润高,所以很多人还是会无视朝廷禁令,愿意铤而走险。然而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这所谓的钱满贯在贩卖私盐的过程中可谓是畅通无阻。”
“畅通无阻?”晨曦雪不由地冷笑了一声,“想必他已把临江府一带的大小官员全都给收买了。”
朱楠却说道:“他的靠山可比这地方官府要大得多。”
“大得多又能大到哪去?难不成还大过你皇兄?”晨曦雪打趣道。
这天下最大不过朱棣,但他可不会傻到去帮助别人偷减盐税。
朱楠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他沉声道:“虽然大不过我皇兄,却是由我皇兄直接管辖,其他任何人都无权过问和干涉的——锦衣卫。钱满贯的手下在运输私盐的过程中,全靠了他们手中的锦衣卫令牌,才会畅通无阻。”
“锦衣卫!”这下连最为淡定的段之寻都不安了起来,他说道,“锦衣卫为何会跟假钱悦扯上关系,如此说来,岂不是锦衣卫派人在监视你?”
朱楠点头分析道:“我记得皇兄说过,他派来调查平乐府瘟疫的锦衣卫都莫名地消失不见了,这些失踪的锦衣卫极有可能是被他们内部的另外一股势力杀害了。”
“锦衣卫内部有人在谋反?”段之寻惊讶地站了起来。
连一向不问朝堂事的他都知道锦衣卫的权利有多大,他们只听命与皇上,可逮捕和审讯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更可怕的是,他们可以以圣上之名行先斩后奏之权。
“对,所以我们的行踪才会暴露。”朱楠轻叹了一声,“在刘婆婆死的那日,她曾说过他们的将军,一个无所不能的人,连我皇兄每日宠幸谁都能查得一清二楚,如此看啦,这泄密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锦衣卫内部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