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雪认定老者所救的白衣公子就是段之寻,心下激动不已。
只要能找到段之寻,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哪怕是将这条命还给他,她也毫不犹豫。
因为这条命,本来就是他的,而她,根本就不值得他如此这般对待和付出。
她对老者说道:“老爹,您无须去买药了,我可以救治那位白衣公子。”
老者这才忆起晨曦雪曾治过他的脚,忙拍着脑袋说道:“是啊,我怎么就给忘了,姑娘你不就是一名大夫吗?你当初还给我治过脚呢,你那药膏可真是神药啊。”
晨曦雪摇了摇头,郁郁地说:“我不是大夫,我哥哥他才是,但我懂药理,也能治病救人。”
“那实在是太好。”老者不禁松了口气,但随即他又显得有些为难,“只是……老朽家路途遥远,怕是这一去要耽误姑娘不少时间。”
晨曦雪抿了抿唇,说道:“实不相瞒,我正在寻找一位白衣公子,他是我的兄长,他的身上,恰巧也受了伤。我怀疑老爹救下的伤者,正是我在兄长。”
老者一听顿时急了:“原来如此,倘若真是姑娘的兄长,那可耽误不得。”
晨曦雪只想着早些见到段之寻,于是也不顾身体初愈,给老者雇了辆马车,便跟着他一起出了城,匆匆赶往城西郊外五十里的柳林村。
待到柳林村,天色早已落幕,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村里偶有传来几声犬吠,路上已是无人行走。
晨曦雪身体虽有不适,却也没有显露出来,待到老者家门前,她便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马,疾步走入屋中寻找老者口中的伤者。
昏暗中的房中,老者的老伴柳大娘正坐在床边给那名伤者喂水,见到冲入屋里的陌生女子,不禁觉得诧异,忙起身问:“这位姑娘,请问你找谁?”
晨曦雪还未开口解释,老者已从门外匆匆赶来,说道:“老婆子,这位姑娘就是去年给我顾马车和置办年货的好心人,咱们昨夜救下的这位公子,很有可能就
是她的兄长。”
“哦!原来是恩人啊。”柳大娘笑着对晨曦雪点了点头,随即给她腾出了位置,还朝老者喊道,“老头子,还不快把桌上的油灯拿来,好让姑娘辨认。”
老者即刻拿起桌上的油灯递给了晨曦雪。
晨曦雪向他们点头致谢,接过油灯快步朝床边走去。
床上的伤者依旧昏迷不醒,他赤裸的上身正扎着一块带有血迹的白色布带。晨曦雪举起手里的油灯,照在伤者脸上。这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估摸着已有二十七八岁,他苍白的脸上寻不到一丝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晨曦雪失望地摇了摇头,眼里的泪已滑出了眼眶将。她将油灯递给老者,失落地说:“他并非是我的兄长,我兄长气质卓然,如谪仙下凡。”
说起段之寻,晨曦雪心中的痛又深了几分。
伤者虽不是段之寻,但她还是拿出了一粒疗伤的丹药给他服下,并拿出消肿止痛散在他胸前的刀口上。
柳大娘不忍见晨曦雪这般忧伤,忙安抚道:“姑娘,你也别着急,你的兄长一定会吉人天相,平安无事的。”
晨曦雪摇头哽咽道:“他身中剧毒,倘若我在三日之内寻不到他,那我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