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不用卢海斌使眼色“提醒”,贾惠兰巴不得坐在向天亮身边呢,有了卢海斌的提醒,可谓求之不得,现在坐到向天亮的身边,不就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了嘛。.13800100.但是,卢海斌还沒醉,当着他的面,贾惠兰怎么着也得忸怩一下。向天亮看在眼里,乐在心头,见贾惠兰还在犹豫之中,他便一手拿酒,一手把屁股下的木椅一移,豪爽的说:“老卢,你别小看人,我也是堂堂正正之人,怎么会赖酒呢,哎,你看好了。”说着,连干了手中的三盅白酒。向天亮的椅子,已经移到了贾惠兰的身边,两个人的身体,随着向天亮的晃动,在不断的接触中,越來越靠近了。卢海斌笑道:“小向,我有几个问題考考你啊。”“哦,考什么?”向天亮问道。“听了你就知道了。”“别出大难題哟。”“放心,我出題,你回答,保证是你喜闻乐见的。”“那么,那么我试试?”“答得不对,可要罚酒哦。”“那我要是答上來了呢?”“你每答对三題,我自罚一盅。”“好啊,一言为定。”向天亮心里明白,卢海斌根本就沒醉,要小心点,他还清醒着呢。“听着啊。”卢海斌挥了挥手,瞥一眼贾惠兰后,看着向天亮道,“说,若要上级不得安宁,怎么样?”向天亮想了想,笑着应道:“我等两个字,上访。”“说对了。”卢海斌翘了翘大拇指。“蒙的,蒙的。”“接着來啊,若要下级不得安宁。”“检查。”“那若要若要群众不得安宁呢?”“开会啊,日开会,夜开会,大会小会,会会不断。”“若要基层不得安宁呢?”“调研。”“若要单位不得安宁。”“整顿。”“若要一天不得安宁。”“谈话”“若要一年不得安宁。”“考核呗,年终考核,保准大家一年难以安宁。”“若要让领导开心呢?”“做假啊。”“若要让同事开心呢?”“做哑,装聋作哑呗。”“若要让群众开心呢?”“做秀吧。”“若要让老婆开心?”“做饭,呵呵……做饭烧菜,讨好啊。”“若要让朋友开心呢?”“做东。”“若要让儿女开心?”“做牛,做牛做马。”“若要让全家开心”“做官,只要做了官,全家必高兴。”“那么……若要让自己开心呢?”“做梦啊,梦里必有好事嘛。”“哈哈……”卢海斌大笑起來,“小向你行,全答对了。”“你确认我全部都答对了?”向天亮问道。卢海斌点点头,“不错,都答对了。”这种酒桌上的小段子顺口溜,向天亮可比卢海斌精通,同样是不常出入于酒场饭局,但向天亮的渠道多,秘书丁文通就很了解这些,每天在办公室午休的时候,向天亮听丁文通讲讲段子,背背顺口溜,成了保留的节目。向天亮扭头看着贾惠兰,笑着问道:“嫂子,我一共答对了几道題?”“十五道。”卢海斌忙问,“真有十五道?”“真有十五道,我数着呢。”贾惠兰微笑着,一只玉手却伸出去,放在了向天亮的小弟上,迫不及待的抓住了。“呵呵……老卢啊,十五道題五盅酒,快喝快喝。”向天亮笑着催道。“我……我真的要喝?”“你说呢?”向天亮笑问道。贾惠兰道:“老卢,说话要算数,这酒你得喝。”一边说着,贾惠兰的手也沒闲着,在向天亮那里欢快的的折腾着,要不是有卢海斌在,她恐怕是早扑到向天亮身上了。卢海斌也挺爽快,连着喝了五盅白酒,让向天亮暗暗佩服不已。粗粗一算,从开始到现在,卢海斌至少喝了三瓶白酒了,居然还能稳坐,真不愧为祖上开酒厂的。但是,向天亮是何等样人,他的眼睛告诉他,卢海斌正处于六分醉的程度,因为他脸上虽然一点也不红,但他的两只耳朵却已变得通红通红,这分明是醉酒的开始。向天亮心里更有数了,“呵呵,嫂子啊,我看老卢快醉了,是不是有点外强中干啊。”说着,他拿手肘推推贾惠兰,一只手不老实的,在贾惠兰的大腿上停留,羞得贾惠兰怕被卢海斌窥见,一动不动的任向天亮吃尽豆腐。卢海斌点点头,又喝了几口酒,哈哈的笑道:“小,小向啊,你果然,果然好酒量,今天,今天晚上,是我,我來滨海工作以后,最最,最最痛快的一天,你,你好酒量,以,以后,你可得常陪我喝酒啊。”向天亮连连应着:“老卢你放心,我这个人善于忙里偷闲,保证随叫随到。”“唉,不行了……要是,要是我年轻十年,我……我能再……再喝三瓶……”卢海斌的舌头,开使有点不听使唤了。“老卢,你醉了吧?”向天亮笑问。“醉?我……我可沒醉,我,我还能喝,喝一瓶呢。”“那,那我们继续?”“当然了……你,你想赢我,沒,沒门……你以为,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想‘拿’住我……我知道,你对我,对我沒安好心……你帮我,帮我偷回书稿,是,是自作主张,我,我可沒有委托你,仅此一点,就能证明,你,你沒安好心……”卢海斌开始借酒发疯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卢海斌是说真话了。向天亮笑着说道:“老卢,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的动机,我不反驳,我洗耳恭听,你请继续,请继续说。”一边说着,向天亮的手伸出两根手指头,却在贾惠兰的大腿上敲了起來。向天亮在发报,用的正是最简单的摩尔斯密码。贾惠兰懂摩尔斯密码。摩尔斯电码又名摩斯电码,是一种时通时断的信号代码,这种信号代码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來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等。其实,摩尔斯密码很简单,也很实用,只需要两种符号元素,划(--)和点(?),或分别叫嗒(dah)和滴(dit)或长和短。贾惠兰冰雪聪明,也将一只手放在向天亮的大腿上敲了起來。向天亮:“无底洞。”贾惠兰:“癞蛤蟆。”向天亮:“老卢真醉了吗?”贾惠兰:“不知道。”向天亮:“怎么会不知道?”贾惠兰:“我从沒见过他这么喝酒的。”向天亮:“晕死,他的酒量太深不可测了。”贾惠兰:“我真的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喝。”向天亮:“以你看,他醉了吗?”贾惠兰:“好象,好象还沒醉。”向天亮:“我也这么认为。”贾惠兰:“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向天亮:“对,起码是六分醉了。”贾惠兰:“咱们要小心。”向天亮:“小心什么?”贾惠兰:“别让他看出我们的事呗。”向天亮:“那你干么还缠着我的枪呢?”贾惠兰:“我想它呀。”两人在“对话”,对面的卢海斌还在继续的喋喋不休。“小向……我。我告诉你,我,我不欠你的……咱们,咱们扯,扯平了……以后,以后是井水,井水不犯河水……我,我不挡你,你的道,你也别,别想把我,把我绑到你的战,战车上……”“呵呵……老卢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继续说,继续说。”桌子下边,向天亮和贾惠兰的“对话”也在继续。向天亮:“无底洞,你真想吗?”贾惠兰:“真想,想你的那把神枪。”向天亮:“那现在怎么办?”贾惠兰:“他会醉的。”向天亮:“会吗?”贾惠兰:“一定会。”向天亮:“怎么肯定?”贾惠兰:“嗯,他要么是真醉,要么是装醉。”向天亮:“装醉“””贾惠兰:“对,我看出他今晚的目的來了。”向天亮:“什么目的?”贾惠兰:“试探我和你有沒有那种关系。”向天亮:“老卢要跟我玩这一套,他是班门弄斧。”贾惠兰:“你想到办法了?”向天亮:“你希望我玩玩他吗?”贾惠兰:“当然,不过,你可不能害他。”向天亮:“放心,我的办法是这样的……”这时,卢海斌开始醉了。“小向……咱们……咱们再……再干……”卢海斌晃着身子嚷着,手里的酒盅却滑到了地上,慢慢的,双眼紧闭,头慢慢的向一边下垂,右手半扬,身体重重的跌倒在了沙发上。“老卢,老卢。”向天亮凑上前一看,卢海斌真的醉了,已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向天亮不再去看卢海斌,而是凝视着着贾惠兰,少顷,微微的笑道:“嫂子,老卢醉了。”“小向,你帮我把老卢扶到楼上去吧。”贾惠兰冲着向天亮使了个眼色。“啊……行,我试试,我,我也快醉喽。”喝了这么多的酒,向天亮也真的有些难受,尤其是下面的小弟,几乎涨得到了爆炸的边缘。向天亮站了起來,打了个饱嗝,身子几乎挂到贾惠兰的身上,“嫂子,你,你说,我们怎么干?”这个干字让贾惠兰敏感的扭头,观察卢海斌的反应,一边小声说道:“小向,我们一起,一起把老卢扶上去吧。”向天亮坏坏的笑道:“行啊嫂子,咱们就这么干,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