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条“桃色新闻”在市委大院里悄悄地流传:副市长张行和市委组织部办公室副主任刘国云去市政斧办公室副主任陈玉來家做客,正逢陈玉來出门去赴一个酒局,陈玉來把钥匙交给张行和刘国云后自己走了,几个小时后,陈玉來醉薰薰地回家,把张行和刘国云來自己家做客的事给忘了,到门口后找不到钥匙,又听到屋里有动静,以为家里來了盗贼,就打电话报警,滨海区公安分局局长杜贵临亲自带着手下赶到,打开门一看,发现张行和刘国云二人一丝不挂地搂在一起……这条“桃色新闻”当然是向天亮和杜贵临设计的,至于“新闻”从滨海区公安分局传到市委大院,自然有专门的人负责。.但是,“桃色新闻”的三个当事人都沒來上班,陈玉來因为老母亲家失火烧掉了房子,请假去了乡下,而张行和刘国云二人,更沒有人知道他们躲到了什么地方。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就是不相信。七楼,市委组织部长肖子剑的办公室。听秘书陈品辉说完“桃色新闻”,肖子剑微微地笑了,“品辉,你信吗。”“不信。”陈品辉摇头。肖子剑问,“那下面的人,信的多,还是不信的多。”陈品辉笑着说,“这个么,大家在传播和议论时,一般很少关心它的真假。”“哦,哪关心的是什么。”“趣味。”肖子剑也轻轻地笑了,“这倒也是,人毕竟是人,刺激总胜过道德,因为道德是大家的,刺激是个人的。”陈品辉说,“主角们都不在。”“这是最聪明的应对之法。”肖子剑说,“新闻有时效限制,热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褪去,躲起來,不解释,挺好的嘛。”陈品辉稍作犹豫,“可是,陈玉來副主任,他不应该躲起來吧。”肖子剑哼了一声,伸出一根食指往上指了指,“他现在是草鸡变凤凰,有人替他撑腰呗。”“还有,你让成达明区长找陈玉來副主任,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因为陈品辉知道,成达明是肖子剑最信任的人。又是微微一笑,肖子剑道:“老油条嘛,我估计他不但沒去找陈玉來,而且还会去找向天亮商量。”“这……”肖子剑道:“这一点也不奇怪,向天亮让他翻身,向天亮为他撑腰,他有理由与向天亮走得近。”陈品辉说,“这,这不是脚踩两只船么。”摆了摆手,肖子剑微笑道:“关于脚踩两只船,不能一概而论,成达明是公开的,而且以不损害他人为前提,所以他无可指责。”陈品辉又犹豫了一下,“领导,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一找刘国云。”刘国云是陈品辉在党校认识的,并很快成为了朋友。肖子剑摇头道:“刘国云已经沒有用处了。”“那,那那批档案怎么办,咱们不追了。”陈品辉问道。肖子剑思忖着说,“无非是两个结果,陈玉來说的是真的,那批档案被火烧了,陈玉來说的是假的,那批档案他送人了,而且送给了向天亮。”陈品辉不解地问道:“领导,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陈玉來把那批档案送给了向天亮。”肖子剑笑了笑,“因为这种又损又毒的桃色新闻,只有向天亮既想得出來又做得出來。”“我们,我们不能总是这样等着吧。”“等,只能是等。”“你不担心那批档案流散出去。”“哈哈……”肖子剑大笑着道,“恰恰相反,那批档案落在向天亮手里,不但不会向外流散,反而会被藏得更加隐秘,当然,向天亮也会利用得淋漓尽致。”肖子剑说得不错,向天亮最善于废物利用,当然会将那批档案利用得淋漓尽致。不过,此时此刻,正是上班的时间,向天亮却在国泰集团公司的大楼里。在这里,向天亮也有自己的办公室,全大楼位置最好的,尽管他來得不多。向天亮在这间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从不办公,办的是私事,办的是女人。比方说,现在他就在办女人,办的是国泰集团公司总经理黄颖。黄颖刚从外地出差回來,一个电话,说想向天亮了。向天亮正好想溜出市委大院,自然求之不得,屁颠屁颠的來到国泰集团公司大楼。黄颖坐在向天亮身上,也是标准的“骑马式”,正在做着疯狂的起落运动。喜欢唱歌的黄颖,哼哼的声音很是动听,也一刻也沒停过。两只雪白的玉峰,在不住的摇晃。向天亮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笑着看着,欣赏着黄颖欢快的表演。虽然生过三个孩子,但黄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还是这么苗条轻盈。不过,黄颖“骑马”的时候,动作的幅度有的大,不但有上下运动,还有前后左右的摇晃。向天亮生怕黄颖跌下來,双手不得不伸出去,把住黄颖那纤细的腰。用向天亮的话说,这也叫撑腰,为女人撑腰。黄颖尽情的施展了将近一个小时,梅花三弄,在娇声中结束。在黄颖的哀求下,向天亮也发挥了一次,当然,是发挥在黄颖那个小洞洞里。黄颖娇喘不已。但向天亮却沒有喘气的功夫,因为他的手机响了。一看來电显示,这个电话向天亮还不得不接。女人的电话,省委副书记高玉兰的电话。向天亮:“兰姐,是你啊。”高玉兰:“是我。”向天亮:“你有事吗。”高玉兰:“嗯,你沒在上班。”向天亮:“咦,你怎么知道的。”高玉兰:“因为你办公室的电话无人接听呀。”向天亮:“呵呵,我的工作姓质决定的,滨海学院的基建工地,我得常去跑跑。”高玉兰:“你少來,你常去基建工地吗。”向天亮:“当然,我是干部,我对工作还是很负责的。”高玉兰:“还不说实话,快交代,你现在在哪个工地呀。”向天亮:“呵呵,知我者,兰姐也,我现在正在国泰集团公司大楼呢。”高玉兰:“你呀,现在是上午,难道晚上还沒折腾够吗。”向天亮:“是黄颖姐,她刚从外地出差回來,所以,所以我过來视察一下。”高玉兰:“噢,你忙呀。”向天亮:“我哪能跟兰姐你比,你是省委副书记,大忙人,忙得把我都忘了。”高玉兰:“嘻嘻,想我了。”向天亮:“那当然,兰姐能为我撑腰,也能陪我上床,用处大着呢。”高玉兰:“呸,什么叫用处,你把我当什么了。”向天亮:“呵呵,话糙理不糙,话糙理不糙么。”高玉兰:“那你说,我是什么。”向天亮:“我不敢说,怕说了你会生气。”高玉兰:“废话,我几时生过你的气了,快说,我是什么。”向天亮:“嗯……吸金器,黄金的金,我给你起的外号啊,当然,也就是**器,精神的精。”高玉兰:“大坏蛋,狗嘴不吐象牙,看我怎么收拾你。”向天亮:“兰姐,你快來收拾我吧,你两个月沒來了。”高玉兰:“怎么,想我了。”向天亮:“想,想死我了。”高玉兰:“真的。”向天亮:“真的,难道兰姐不想我了吗。”高玉兰:“嗯,想,想。”向天亮:“既然想我了,为什么不來滨海。”高玉兰:“忙。”向天亮:“忙不是理由。”高玉兰:“傻小子,我是身不由己,你一个小小的副处级都很忙,我一个副省级能随便乱跑吗。”向天亮:“哦,理解理解,兰姐你是个工作狂,工作起來,把下面的需要也忘记了。”高玉兰:“呸,我下面的需要怎么会忘记呢。”向天亮:“呵呵,你喜欢我给你加油,不会是换了加油机了吧。”高玉兰:“去你的,我这台老机器,除了你能加油,别人加不了。”向天亮:“那么,兰姐一定又需要加油了。”高玉兰:“嗯,我需要,非常的需要。”向天亮:“那你快过來啊。”高玉兰:“我正在过來。”向天亮:“啊,不会吧。”高玉兰:“我们正在來滨海的路上,但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要多绕一点路。”向天亮:“什么时候到。”高玉兰:“快了,下午两点。”向天亮:“需要我去接你们吗。”高玉兰:“不需要,只有一辆车,而且是民用的。”向天亮:“噢,那我就在家里等你了。”高玉兰:“嗯,别到处乱跑。”向天亮:“放心吧,我哪儿也不去,我养精蓄锐,我准备着为你们加油。”高玉兰:“你为我们加油,不会白加的。”向天亮:“哦,你同时是为我们滨海这次干部调整而來的。”高玉兰:“可以这么理解,用你的话说,这叫什么來着。”向天亮:“撑腰。”高玉兰:“对,算是为你们撑腰,但不是公开的大张旗鼓的,要讲点策略。”向天亮:“我明白,兰姐,我已经有了一个办法,等你到了,我再详细地向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