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江山一直忙里忙外,对训练之事过问得不多,当他看到这些壮丁在隰朋的训练下,身体素质有了显著的提高后,心中很是欣慰。虽然新招募的壮丁毫无战斗经验,但是在隰朋这些个久经沙场之人的教导下,战斗力都有了极大的进步,哪怕他们的武器兵刃,只是锄头等做农活的工具。尽管如此,他还是发现了这些壮丁,存在着诸多的不足之处。可他并不急于纠正那些不足之处,因为这些个壮丁还都没有经历过实战的历练。“江老弟,见到老大了没有?”张喜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江山扭头望去,见张喜亮一路小跑,飞快地朝着这边赶来,看上去有十分着急的事情要说。“喜亮哥,你先缓缓,调整一下呼吸。”江山搀扶着张喜亮,示意他不要惊慌。张喜亮咧着嘴,摆着手,上气不接下气,道:“很着急的情报!官兵要来剿匪了!”江山听了张喜亮的话,微微一愣,官兵来剿匪,也不用这么着急啊?难道这次来的官兵非同寻常。江山先是给张喜亮倒了杯水,递给他,道:“别急,喝口水再说。”张喜亮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他舔了舔嘴唇,才急道:“这次是夜邑城派出的官军,有三百人之多!”江山在听了这个数字后也是吓了一跳,这三百官兵怎么会舍近求远,跑到这里来剿匪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三百官兵千里迢迢来这里剿匪?”江山有些不太相信张喜亮的话,“喜亮哥,你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寻开心吧?”张喜亮见江山半信半疑的样子,急得直拍大腿,叹道:“江老弟啊,我不可能那这种事情开玩笑!虽然我们不是山贼,可我接到上面的情报就是把我们当成山贼了。而且,官军的第一站就选在了我们这里。我们很可能是替之前的那伙山贼背了黑锅!”江山听了张喜亮的分析后,觉得很有道理,这个寨子里的山贼很可能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才引得夜邑城的官军动了怒,发兵来剿匪。“官军什么时候能到?”江山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并不觉得这三百官兵能把他们怎么样,反倒是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打算。张喜亮摇了摇头,道:“这个具体时间我还没有打听到,现在我们要找老大他们商议一下,要不要先躲避起来,等风头过来,再聚集在一起。”江山本想直接否定张喜亮的提议,但是他不愿让着寨子成为一言堂,便同意了找到隰朋等人一起商议。“此事不要声张!”江山低声对张喜亮道,“你先去找隰大哥他们,我随后便到!”送走了张喜亮后,江山又安排好壮丁训练之事,才不紧不慢地走向了议事厅。等江山赶到的时候,除了隰朋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就座了。“隰大哥呢?”江山找了个空座,坐下来,向身边的刘茂问道。刘茂撇了撇嘴,摇头道:“不知道。我估摸着肯定是去风流快活了,老大都憋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真爱,肯定会恶补一下。哈哈……”说到最后,刘茂自己都笑得合不拢嘴了。江山看着刘茂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才不会去提醒刘茂,隰朋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哎哟!”刘茂止住笑声,捂着耳朵,“老大,我就是说笑而已,你手下留情啊!”隰朋松开了刘茂的耳朵,低声喝道:“一边玩去!”刘茂急忙起身,将座位让给了隰朋。江山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切,等到隰朋落座后,他才让张喜亮告诉大家打听到的消息。屁股还没有坐热呼的隰朋,听到这个声音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道:“这群官兵不去讨伐那些真正的劫匪,来我们这里捣什么乱啊!”“隰大哥稍安勿躁!”江山急忙安抚着隰朋,他觉得这个坠入爱河的男人智商不太够用,热血沸腾,太容易意气用事了。隰朋气得呼呼只叫,看到江山一脸轻松的样子,就断定江山肯定是想到了对应的策略。他碰了碰江山的胳膊,道:“江老弟,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大家伙肯定都会支持你的。”江山笑了笑,对众人道:“各位兄弟,你们有什么办法,不妨都说出来,集思广益嘛!”“那我就先说了!”刘茂第一个站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三百个官兵而已,都不够我们几个兄弟热身用呢!”张喜亮闻言,起身摆手道:“如果真的打杀了这三百官兵,那以后我们在齐国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搞不好和老大一样,再次流亡他国。”隰朋尝到过流亡的滋味,他也不愿这些兄弟们重蹈自己的覆辙,便否定了刘茂的意见,还笑骂刘茂就知道鲁莽行事。众人哈哈一笑后,彭三站了起来,道:“既然我们不能和官兵来硬的,那就先避其锋芒,到彭家去躲一阵子。就算放弃了这个寨子,也没有什么关系啊。”彭三可是清楚,这个寨子里能用到的资源已经不多了,除了有大片的空地和一些简陋的房屋,粮仓什么的都差不多被搬空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隰朋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前亮子也说了,那些官兵可是将我们这个寨子作为主要攻击的目标,看来这三百官兵就是冲我们来的。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杀也不成,躲也不行!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急性子的刘茂低声埋怨了一句。“我们可以打啊!不一定非要置对方于死地啊!”江山笑呵呵地说道。张喜亮闻言,摇头道:“江老弟,你还记得你和丁贵峰交手的情形吗?要把控着不将对方打死,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啊。”“江老弟,你的话有瑕疵啊!”隰朋闻言,也觉得江山的意见有些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