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荷心中悽苦,眼角不禁流出淚滴,卻惡狠狠的盯着楚南,冷聲道:“你可以威脅我,卻不能侮辱我。我林家的人可殺不可辱,我隱姓埋名苟活於世,卻不會讓你這般侮辱。”
楚南好像哪裡出了差錯,皺眉道:“什麼林家李家的?做個女奸細也這麼不合格。”
關荷握緊拳頭,恨恨道:“我林家出過將軍,出過宰相,但是從沒出過奸細。不要以爲你知道了我的身世就可以爲所欲爲。”
楚南有些頭大,旁人不知道,但是楚南聽穎州的那個劍癡說過,京城這座最大的銷金窟的幕後老闆便是扶桑劍派,裡面混雜了許多美豔的女奸細打探情報,今日一見關荷那曲霓裳羽衣曲就知道她身懷武功,料想必然是扶桑埋在這裡的種子,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弄岔了。
楚南從關荷的話中聽出點東西,猶疑道:“林家?將軍,宰相?你是林連山的女兒?”
林連山也是當初大梁的一員大將,受了沈家謀反的株連,全家被髮配做了官奴,難不成眼前之人就是僥倖逃脫的林家小姐?
關荷坐起來,慢慢的披上衣服,道:“是又怎樣?不過剛纔你說什麼,奸細?哼,楚家的五公子私通外敵,比我這個罪臣之女也好不到哪去吧。”
楚南嘆口氣,知道自己真的是弄錯了,抱拳道:“是我莽撞了,但你身在青樓卻身懷武藝,也由不得人不懷疑。”
關荷起身爲自己倒上杯茶,妖精一般的輕笑道:“你竟然能看出我有武功?看來聲名不顯的楚家五公子不僅和外敵有交情,還有一身高深的武技,隱藏的可是真夠深啊。”
楚南淡淡的看着剎那間又風情萬種的花魁,搖頭道:“誰又有你隱藏的深?本來應該在西北苦熬的林家小姐竟然在京城做起了花魁,若是傳揚出去……”
關荷神情不變,趴在楚南耳邊輕聲道:“傳揚出去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不過,你真忍心看着人家被砍頭麼?”
楚南捏着關荷下巴,調笑道:“又不是我的女人,何談忍心不忍心?不過我一向沒有管人閒事的習慣,好好做你的花魁,我不會多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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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也不看關荷臉色,打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那些紈絝早就不在了,不知是回去了還是鬼混去了,這次的烏龍事件讓楚南很是掃興,乾脆回家去了。剛到家卻又想起馬還在馨香樓,又讓楚南更加懊惱。
鬱悶的回到家中,見楚月正和楊梅談笑,楚南擠出個笑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冷茶。
楚月訝異的看着楚南,問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晚?還臭着一張臉,你這是在給誰看啊?”
楚南更加鬱悶,心說我哪裡敢給你們臉色,悶聲道:“去禁衛營時碰見幾個人,出去喝了點酒。”
楚月跳到楚南身邊,在楚南身上嗅來嗅去,一會兒大呼小叫道:“啊,滿身的胭脂味,還是最上品的,說,是不是去逛青樓了?”
楊梅臉色不好看,畢竟是楚南名義上的妻子,如今被小姑子當面指出丈夫出去逛青樓,一時有些拉不下臉來。
楚南拍開楚月,自然不會承認,皺眉道:“你屬狗的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楚月不樂意了,拉着楊梅的衣袖開始告狀。楊梅以前對這種事是睜一隻眼閉一眼,如今被楚月點破了也不能無動於衷,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時趙九氣喘吁吁的跑到小院裡來,說是求見少爺少奶奶。楚南只當他是把自己救出火海的救星,連忙讓他進來。
趙九進來之後打量了下楊梅的臉色,猶疑道:“老爺說了,五少爺不知上進,如此緊要關頭還去青樓廝混,罰禁足一月,宮廷演武之前不許出楚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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