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琳將楚南帶到了楊守業書房外面,悶悶的回頭走了。
楊守業正站在一張巨大的軍情圖前面,看到楚南進來,也不說話,示意楚南自己坐下。
楚南等得有些無趣,隨手翻了翻桌上的信件,發現竟然是北地前線的軍報,偷偷看看楊守業,裝作不在意的翻了翻。
楊守業咳嗽一聲,好似沒有看到楚南的動作,說道:“什麼時候走,可有了確切消息?”
楚南搖頭道:“海公公只說這幾天,沒說確切的日子,不過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的。”
楊守業點點頭,說道:“這次去,或許不會有大危險,但是總免不了受氣,萬事有樑御史和王侍郎,你不要過多的參與。”
楚南想起之前海公公暗中對自己說的話,有些遲疑道:“我負責前去查案的衆人的安全,如果那些門閥再趁機鬧事,也由不得我退縮。”
楊守業想了想,說道:“江蘇巡撫是陛下最器重的臣子,在南方經營日久,真有了解決不了的麻煩,記得去他那裡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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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守業見楚南低頭不語,搖頭道:“算了,隨你吧。鎮江總兵曾是我的手下,如果真有了不得的事情,就去那裡避一避。”
楚南有些吃驚,皺眉道:“動兵?不過是查案,難道南方已經糜爛到難以想象的程度了?”
楊守業揮手趕楚南出去,說道:“父親說要你去那見見他,至於南方如何,你自己去了就知道了,不需要我說。”
楚南退出門外,心中有些異樣,楊守業自然不會毫無根據的說這些,或許自己還是想簡單了。
楚南到了楊烈房間的時候,楊烈正自斟自飲,喝的很是興起,見到楚南進來指指對面,示意楚南坐下,順手遞給楚南一個杯子。
楊烈喝杯酒,長長的出口氣,隨口道:“準備好去南方給陛下當槍使了?”
楚南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意思,海公公說的含糊不清,我也猜不到陛下的心思。”
楊烈冷哼一聲,說道:“你小子卻讓我丟了好大人。我屁顛顛進宮想把你塞到這次去查案的隊伍裡,卻聽陛下說已經準備讓你做個副主官,我卻是去晚了。”
楚南苦笑道:“你家孫女差點找我拼命,我只好找了我家老祖宗遞話,討了這個差事。在家也呆的夠久了,出去看看,就當散心好了。”
楊烈吹鬍子瞪眼,罵道:“真是不爭氣的小子,枉我厚着臉皮請陛下給了你點實權,散心?至少要搞出點動靜纔好。”
楚南小心的說道:“陛下讓海公公帶話,說讓我有機會用些狠辣手段,震懾下張家,順便試探性他們的反應。”
楊烈揪着稀疏的鬍子,點頭道:“我本以爲,陛下讓姓樑的那個張家女婿負責,只是又出去逛逛就回來呢。沒想到還暗中留了你這個暗手。”
楚南聽這意思楊烈也不知道這事,乾脆從懷中拿出一封薄薄的信,遞給楊烈。
楊烈接過,隨便看了幾眼,又還給楚南,有些失望道:“我本以爲你能做個密旨欽差,沒想到竟然不是。這信是寫給簡榮的,到時候如果他願意幫你還好,如果他不願,那完全可以撕了這東西,那也就無所謂密旨了。所以這次說你去當槍使還真沒錯,你立功了皆大歡喜,不然也可以把你推出去當抵罪羊,平息張家的怨憤。”
楚南苦笑道:“這事我自然知道,不過至少能當個幌子嚇人。這事情還得怨我,上次我一時衝動,對陛下說了些強硬的建議,或許是陛下還記着,才順手給了這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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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烈嘆息道:“陛下又開始耍心眼了,讓你去對張家下手,卻給了這樣一份似是而非的密旨,而且還不往外漏一絲風聲,這不是挑撥張家和楚家的關係麼?你爹知道了一定很鬱悶。”:
楚南臉上苦意更濃,說道:“剛纔岳父大人還說此行可能會有危險呢,我怎麼覺得我是被陛下耍了,風險都讓我擔,到最後還可能當罪人。”
楊烈眯起眼睛,淡笑道:“怕什麼,既然陛下拿你當槍使,就不要讓他小看你。槍不沾血要來何用?所以去了南方不要怕殺人,要多殺常殺,回來纔能有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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