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倒是沒有躲開,任憑楚南的手在撫弄着自己的頭髮,小聲說道:“今天在車上睡了好一會兒了。”
楚南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說道:“可惜,今晚的晚宴不適合帶你去……”
玲瓏倒是害怕楚南誤會自己的意思,有些着急的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南倒是不在意,平時那麼活潑的丫頭在馬車上悶着也怕會悶出毛病來,輕笑着說道:……是我疏忽了,但是忘了小玲瓏的事情。明天開始,你就去和我大嫂子做一輛馬車,也好有個伴說說話。今晚我有事不能陪你,若是無聊了,你可以和她一起進城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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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在馬車上也悶的很,當然願意有人作伴,可若走進城又怕給楚南帶來麻煩,點點頭又搖頭說道:“還是不要進城逛了……”
楚南笑着揮揮手,朝外面走去,隨意的囑咐道:“帶幾個親兵保護,沒有問題的……進城去看看吧,雖然小了些,和京城也是有差別的……不許廢話,就這麼定了!”
獨孤仇被寒風吹得俏臉裂了一道小口子,唉聲嘆氣的在營帳內照鏡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出去吃什麼晚宴了。
郭審言倒是想去,可是身份不夠,又怕楚南發飆當衆給自己難堪,自然要繼續躲着楚南。
隨行的禁軍統領李勇要負責留下來看家,當然也不能去。
楚狂實際上只是順路和衆人一起去,和以楚南爲首、李臻獨孤仇爲輔的使團毫無聯繫,也推說身體不適準備留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準備護着夫人方箏和玲瓏二人進城逛逛。
這麼一算,今天能去赴宴的,只有楚南、李臻和冷雲了。
雖然人數是少子些,但是絕咐e壓住場面了。
豐縣當然比不上京城,就算城裡最好的酒樓也就一般而已,在京城頂多就三流水準。
豐縣縣令對於只有楚南三人來赴宴頗有些驚詫和惶恐,又不敢開口詢問,從樓下一路將三人迎了上去。
楚南當然知道楚狂、獨孤仇不來可能會讓豐縣的人疑惑緊張,少不得也開口解釋一番。
豐縣縣令年過五旬,做事滴水不漏,立馬就命人整治了幾桌酒席送到城外的軍營內。
楚南三人當然道謝。
說起來,三人中名氣最大的還是楚南,報國寺的事蹟早就被說書先生編成了段子一遍遍的講述,內容當然誇張了無數倍,無論是賀蘭山還是驚弓,都被描述成矇昧無腦囂張跋扈的白癡,被星君下凡的楚南狠狠的折辱蹂躪……
但是,不管怎麼說,李臻這個皇子纔是地位最高的一個,至於前任禁軍大統領的獨子,放在別處也是一號人物,現在也只能做個配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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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人奇怪的是,三人明顯的是以楚南爲尊,甚至是九皇子殿下都無意改變什麼,讓這些最喜歡研究官場細節、高層隱秘又看不清內情的官吏們看向楚南的眼神越發的敬畏。
酒飽飯足之後,三人都拒絕了讓滿身煙塵之氣的姑娘們“暖腳”的好意,起身告辭離開。
回到軍營,除卻輪值的士卒來回巡視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入睡。
夜寒如冰,士卒們的兵器和甲冑在月光下明亮耀眼,淒厲的寒風被高大的城牆擋住,甚至都聽不到寒風呼嘯的聲音,軍營內十分寧靜。
玲瓏還在楚狂夫人方箏那裡說話,女人之間的交情男人倒真的是不可揣測,想來玲瓏小心可愛的性子,也不會讓人討厭。
楚南行走着井然有序的軍營內,辨別着方向朝楚狂的營帳內走去,心中暗笑,玲瓏這小丫頭真是單純的厲害,這麼晚了還呆在楚狂夫人那裡,就不怕耽擱楚狂夫妻行好事?
前方一陣光亮,一個華貴的營帳的門簾被掀開,一個人影彎着腰退了出來。
楚南擡頭看了看,是李臻的營帳,再看看那個急匆匆繞路離開的人影,分明是那個狀元郎郭審言。
從楚狂夫人那裡接玲瓏出來,楚南才知道楚狂出去之後還沒有回來。
地上不甚平整,楚南便攥着玲瓏小小的嫩嫩的手掌在前面帶路,一邊還聽着玲瓏略微有些興奮的說着,什麼方姐姐人多麼的好…………,懂武功還掌管好多生意………能看懂自己看了就頭暈的賬本…………剛剛出來的時候還送了自己好些東西……
玲瓏感覺自己被握緊的手出了好多手汗,勉強靠說話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在這樣的月夜下牽着手走在一起,應該是自家小姐都不曾有過的待遇吧?
嘴裡碎碎的說着,心中傻傻的想着,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玲瓏驚呼一聲向前面倒去,意外又順利的裝進了楚南懷裡,聞着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玲瓏下意識的抱緊了楚南的腰,對這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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