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不由得无奈一笑,再看杂毛鸟那警惕的模样,暗道一声,想要从他手中夺取炎精显然不可能。旋即回过神,玄尘,目光幽深,这人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不似之前的两人,最开始出现的老者,一见面就对其下杀手。不过他并没有怨恨,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而进入部落之后所遇到的老妪,却是让他怀恨在心。这老东西不分青红皂白便对其一阵猛烈打压,都说兔子急了都会蹬狮子两下,更何况他风清扬。玄尘见风清扬无恙,便递给他一块玉简,简单的几句话之后,便快速的离开此地,来得快去得更快,若是不是此地崩溃的大地以及大山,谁会想到这里曾爆发过惊天的战役?握着手心的玉简,脑中回想玄尘之前的交代,脸上不由得出现一抹肃然,沉吟少顷,他转身向后,没有继续向着前方前进。黄昏的天空,很快便黑了下来,他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上,没有开辟洞府,更没有施展结界,就这般坐在那。而诡异的是,望月一族似乎有人告知了什么一般,他静坐**竟是没有一人前来打扰。黎明到来,他掐准时间,看了看前方,在看手中逐渐化变成红色的玉简,内心一沉,顿时站起身准备向前走去。向前走出几百米,他脸色有些奇怪,有些诧异,散开的神识,显然知道前方五百米有一青年站在那,而他脚下的路,则是他直通望月一族禁地的必经之路。“你,站住!”他还未临近,耳边便响起这青年的低沉之声,虽然冰冷,但掩盖不住其中的悦耳。风清扬内心疑惑,但并未对其做理会,继续向前,几个呼吸只见,便出现在彼此的目光之中,相距不过寥寥一百米。青年年岁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不过令人惊异的是,其修为竟是突破了入道境,可谓是一代天骄。看到这一幕,风清扬不由得暗自摇头,回想自己这几年,再也没有以前的青涩模样,历经生死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当看着眼前这青年,才安宁的地方便直接拥有入道境的修为,让他不得不感叹,一时间,脸上出现一抹沧桑,眼中释放的光芒更是显得无比幽邃。“道友此地等我许久,可有事?”“你擅闯我望月部落,击伤我雷晨哥哥,更是破坏我望月大地,你说,你可有罪?”青年大声怒斥,脸上出现一抹怒意,双眼都快喷出火来,若不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早就动手了。闻言,风清扬目光不变,脸色却是一沉,不知为何,内心忽然升起一股委屈,看着青年天真的模样,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旁人受伤有人怜,而自己,却只能独自舔着伤口,还要时刻防御着来自四方的威胁,稍不注意就要殒命当场。也许是他的情绪忽变,这青年神色顿时缓和下来,看着风清扬的目光以及他身上散发的孤单之气,内心忽然一阵纠结。“我有何罪?我与他素不相识,便对我擅自下杀手,难道就不允许我反抗?我途径你望月大地,但还未进入便受到生死追杀,难不成我只能站在原地任你等宰割?”一番话,像是连珠炮,字字珠玑,轰在这青年心中,让他脸色苍白,向后连连倒退。看得出,这青年虽然修为身后,但却少经人事,一脸单纯的模样,实在是天真万分。见他倒退,风清扬目光又有些不忍,于是收起了气势,就这般静静的站在原地,虽不语,但眼中的光芒却是无比清澄。这清澄好似清水,没有一点杂志,让人一眼便可看到底部,这青年深深的看了一眼风清扬,最终不再说话。黎明幽幽,一缕清风吹过,将这青年的发丝吹散,他自然而然的将其扶住并挽在脑后。这一动作不是刻意而为,而是即为顺手,当看着风清扬直勾勾的目光之后,这青年抬起的手顿时一僵,停在半空。“我与你只不过萍水相逢,我路过此地,也只是一个偶然,今日一别,他日不见!”说完,顿时向后转身,而目光,则是显得更加阴沉。今日已经错过了进入的最佳时机,明晚进入,只怕是凶险万分,若是别人如此阻拦他,他早就上前将其打爆了。这人看似男子,实际上是一个女扮男装之人,脸上还有法术的痕迹,只要是稍微经历一些修真界的复杂之事,便可将其看出。正是因为他是女子,且如此天真无邪,这模样,让他想起了当年的朱雪竹以及钱多多,她二人,可都是如此啊。暗叹一声,渐渐的消失在黑夜之中,孤单的背阴在黎明的月光下,影子被拉得老长,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才缓缓消失,直到不见。呼……就在他消失之后,这青年身旁一阵扭曲,虚空裂开,走出一个老者,这老者一身银色长袍,正是白天出现的玄尘。“爷爷,他真的不是坏人吗?”青年轻声开口,紧接着脸上一阵变换,像是镜花水月,说话之间,顿时化作一个脆生生的少女。虽然穿着男修的长袍,但依旧难掩其中的青葱与玲珑剔透。“他不是坏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只是站在他对面的道上!”“雷灵,此人你不要再去阻拦他,今晚他便已经错过了一个时间,你若是在阻他,会将他推入深渊的。”玄尘轻叹,**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雷灵,抬起手揉了揉她脑袋。“你凌霄奶奶若是不改自己的脾气,肯定是要吃亏的,至于雷晨,他平时桀桀不驯,早该受点打击。”说完,便消失在原地,留下雷灵一个人,愣愣的看着风清扬离开的方向,眼神迷离,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你,真的像我爷爷说的那种,是站在我们对立的道之上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