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目光所想,汇聚在入魔崖的风清扬身上,渺小的声影与耸立的大山比起来,有着一种强烈的沧海一粟之感。或许是因为他目光所向之故,当他停留在风清扬身上的那一刻,原本平淡无奇的入魔崖微微动了动,不动还好,可这一动之,却是打破了原本的神韵。万千划痕化作一股飙升而起的杀气,搅动四方风云,呼啸之间,整个九重天宫都在骤然间化作诡异的暗红色。随着暗红呼气,相应的,各方伫立的大山也晃动起来,各色流光出现,由飓风的顶部激射而出,刺破苍穹。“本就不是池中物,怎能困在这洞府世界?”天地之中,传来一道豪迈至极的笑声,当这笑声出现之后,出现的流光纷纷出入此地入魔崖,而上空人脸,则随之消散,如风清扬云淡,没有出现过一般。打坐中的风清扬猛然一震,盘膝在地的他忽然站了起来,双眼微睁,明亮的目光由眼帘之内扩散而出,好似两把刀子,隔空扫在对面的入魔崖上。风起云涌,无数流光灌输的入魔崖,在刹那间化作一面镜子,而这镜子之内,站着一个人,他背对风清扬,手持一把很细的青钢剑。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猛然一看,他差点以为对方是千殇漓,可当凝神之,再次看去,此人又有着离歌以及莫浅笑的影子,似乎他一个人,而囊括了万千。人影挥动手中细剑,划破苍穹,天地随他的舞动而颤抖,至高无上的力量,崩裂了苍穹寰宇,当他舞动到最后一刻,人影忽然转身面对风清扬。可当看清他容貌之时,风清扬一口鲜血随之喷出,心神震荡,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的入魔崖,此人,尽是没有脸。空洞的苍白,没有丝毫五官轮廓的痕迹,干干净净的一切,犹如一张玲珑剔透的白纸,可在这白纸当中,又透着一种诡异以及神韵。他不懂,不懂为什么留这入魔崖的人没有脸,按理来说应该是罪恶之城的城主才对,可他,从来不曾见过他这便宜的强大师尊。“难道说,是因为我没有见过的缘故?”风清扬低声呢喃,随之忽然抬起了右手,对着虚空一招,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一根细细的竹竿,随手被他握在掌心。风起!剑动!既然不曾见到,那就索性不见,你留给我一抹苍白,是否在暗示我将任意有我来描写?我就是他,而他,就是现在的我?他跟着镜子中的人影挥动手中的竹竿,缓缓的进入某种特殊的韵律当中,这不是他手中的竹竿力量,而是在风清扬开始舞动的那一刻,就隐隐的符合着一种规则,从而使得他挥动竹竿之时,以他为中心的地方,会出现一种诡异的法则。而笼罩九重天宫的暗红以及无数流光,则在刹那间倒卷,北风清扬身旁演化的旋窝吞噬,纷纷吸扯而来。镜中的人影挥动手中青钢剑,上百万的剑气遍布虚空,有种天地即剑,有他的地方,就是剑的感觉,当旋窝吞噬四方流光之后,他身旁的旋窝则快速化作一个黑洞,吞噬一切。风清扬心随意动,跟随镜中人的挥剑而挥动,旋窝快速放大,直至最后,尽是化作了一张巨大的嘴巴,看起来好似可以吞噬天地。大地震动,属于九重天宫的气息,由破开的地表快速掠起,骤然的扭曲之后,尽是差点化作了实质,齐齐汇聚之,很快的化作一股。而这一股,不是寻常的气息,而是在扭曲之后,传来一声刺耳的红名,扭曲摩擦天地,化作一口细细的长剑,此剑无光,可当出现之后,却是骤然之汇聚进入了风清扬手中的竹竿之内,如此一来,他所握住的不再是竹竿,而是真正的剑,由天地之力所化作的剑。挥剑之,九道光芒激射而出,看似即将涣散,可在最后又骤然凝实,介乎于真实与虚幻之中,可在挥动之,却是带动了天地,散发的强大威压,似乎可以摧毁一切。一剑之后,风清扬浑身忽然暴动起来,天地无他,有的只是一口巨大的天地之剑,他手腕一晃,借力挽出一朵剑花,银白色的光芒纷纷遁入镜子当中,那张没有面孔的人身上。当二者接触之时,尽是传来一阵金戈铁马之声,火花四射,激射而出的剑气,在镜子中开始缓缓雕刻。阵阵碰撞之声传来,在最终形成一道轰鸣,环绕整个九重天宫,崩碎的气浪都在刹那间化作了凌厉的剑气。飓风震动,几大弟子纷纷从各自的洞府中走出,悬浮在虚空,看着方正肆意舞动细剑的风清扬,他斜剑反手背负于背,闭眼站立不动如山,尽是在这一刹,出现了一种积蓄天地最为强大的力量之感。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更如同火山即将爆发的沉闷,站立在那,渺小的身影,就如同一尊即将醒来的洪荒猛兽,一旦他动起来,只怕是差那天就要吞天。在这一瞬,天都规则运转,出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强大压抑,压迫天地,以至于这至高无上的九重天宫,都在瞬间出现了轰轰的响声。“我明白了,之所以他可以为师尊,可以为师兄,那是因为他们领悟了入魔崖的真谛,而我却一直局限于剑的桎梏之内,实际上,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他之所以没有五官,是因为我还没有真正的领悟。”风清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就在他睁开的刹那,一道刺眼的金光飙射而出,他依旧斜剑背负于背,可混身上上,却是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契机。终于,他动了,斜剑挑起,随意的对着前方镜子一挥,这一挥之,原本的屋面人刹那间拥有了轮廓分明的五官,灵动异常,栩栩如生,此人正是他自己。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