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尽管跃在半空,可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血池上,一看到那背生双翅的血色人影钻了出来,立刻就联想到飞鸿族小旗上的那个背生双翅的夜叉,顿时心头一震,暗叫不妙!此时当迅速脱离战场,再也不能滞留了,预感告诉他那血色人影绝对不是善茬,能让天魔将剩余生命投入血池之中,召唤出来的魔物一定可怕至极!当即右掌一甩,将掌心荆棘化作一条黑影飞了出去,冲着数丈之外的那只黑晶晶的物事卷了过去;同时一催魔尸老驴头,从地上一下弹射而起,张开巴掌冲着为首的赵大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唰唰唰!三柄长枪如毒蛇般蹿出,却是赵大三人施展出分进合击之技,齐齐向着老驴头刺出,在他们的意识中,老驴头疑似练体大成,自然要合力将他收拾,由于没看到方才张地斩杀两名精英魔体士的雷霆手段,他们觉得张地威胁没有老驴头大。“哼!”邢公子一看局势对自己有利,只要手下缠住老驴头,自己以仙师手段对付只不过炼体士的张地,肯定是大有胜算。于是冷哼一声,拼着刚刚恢复两成的法力,将法器折扇祭起,迎风变大,往张地的荆棘藤条上拦去,同时指尖金光一闪,一道凌厉的锐金诀向着张地激射而来。便在此时,那血色人影身形变得渐渐清晰,周身浮现片片血色鳞片。同时头顶生出一只独角,忽然两眼张开,往双方混战的方向一望。当看清是在争夺天魔遗留之物时,眼中寒光一闪,头顶独角猛然激射出一道血色红光,直奔那只卷轴而去。张地一看这只新出现的魔物目标竟然是那只卷轴,心念一动,知道那只卷轴的价值之大只怕还在其它两件之上,于是临时控制荆棘藤条改变方向。尖端一闪躲开了邢公子的折扇法器,拐了个弯卷上了那只卷轴,抢先一步就要把卷轴收入手中。同时掌心聚灵阵使出吐掌。往地上一推,一股劲风产生,将他已在半空中的身形硬生生又往前推进了三尺,恰好避开了邢公子的锐金诀。劲风所过将他束发的带子射断。一头乌发迎风飞舞起来。眼看卷轴就要落入手中,哪知那血色人影冷哼一声,那道血光忽然加快了一倍的速度,将荆棘藤条的尖端三寸一下斩断,于是那卷轴仍旧被断掉的荆棘藤条缠绕着,向地上坠落而去。张地在半空身形一颤,也往地上坠去。而血光势道仍旧凌厉,直奔王三而去。就听他惨叫一声,胸口穿出了一个血窟窿。口喷鲜血,眼见是不活了。血光透胸而出,又将身后的钱二一条胳膊轰成了血雾,这才射入了山壁之中,留下了漆黑的一个孔洞。钱二大叫一声,两眼泛白,跄踉坐倒,而这一声凄厉的叫声,让在场的其余人都心头发寒,这血色人影到底是甚么来头?怎么就随便一下血光攻击,就能斩断张地的荆棘藤条,又击杀王三,重伤了钱二?一时间邢公子和赵大都呆在了当场,眼神发直,心生寒意。魔尸老驴头可不知道害怕,一巴掌扇得赵大斜飞出去,三颗牙齿混合着鲜血喷出,然后大手一抓,率先将天魔遗留的储物袋抓在手里。这一幕顿时让邢公子清醒过来,赶忙折扇法器一扇,将那快要坠地的黑晶晶的物事扇得飞起,落入了他的手中,不由得嘴角一钩,面露喜色。目光往张地方向望去,不禁一呆,只见张地此时距离卷轴已有三尺远,把手一招,那卷轴好似就被无形之手一拉,啪地一下跳入张地手心里。被他手掌一翻,将之揣入储物袋中,然后足尖一点,看都不看身后,就往外跃出,老驴头二话不说,也紧跟在后。原来片刻之前,当荆棘藤条被斩断一小截时,因荆棘藤条和张地心神相连,顿时让他心中一痛,真元一乱,差点就从半空跌落。当时他赶忙深吸一口气,将这刺痛强行镇压下去,抬眼望去,透过遮眼的黑发,看清距离那卷轴还有三尺远,就把右掌举起,掌心聚灵阵一阵猛烈旋转。吸掌!一股强大吸力骤然发出,将那卷轴一下吸到手中,这一幕落在不知就里的邢公子眼中,自然就是卷轴自己跳进张地掌心里了,让他以为张地掌握了什么诡异的秘术呢!此时那血色人影周身光芒一闪,忽然化作一名白衣翩翩的俊美公子,只见他一双俊目往张地的方向一瞥,眼中怒色一闪,突然冷哼一声,显然是见张地抢走了那卷轴,令其大为光火。只见他凌空一踏步,也不知怎么的,居然一下就出去了十几丈远,距离张地只有十几丈的远了。一旁的邢公子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心里暗叫一声:“缩地术!天!这……这是相当于筑基后期,甚至金丹期的魔尊啊!”他浑身剧烈一颤,暗暗叫苦,早知道那天魔临死要召唤出这魔尊,说什么也不敢抢天魔遗留之物,有多快就跑多快了!于是赶忙取出那张遁地符,激发起来往胸口一贴,身影忽然变得虚化,就要往地底钻去。忽然,那俊美公子往他这边冷冷瞥了一眼,头顶忽然钻出那只独角,唰的一下一道红光以极其诡异地速度射了过去。邢公子吓得浑身一跳,正不知如何应对,赵大猛然怒吼一声:“我和你拼了!”举起长枪纵身往前一跃。噗的一声,红光穿过了他的胸口,伴随着血光飞溅,一个碗大的血窟窿出现,赵大双目凝滞,最后向邢公子的方向看去,嘴里道:“公子……快……走……”话音未落,身子重重地坠落地面,旋即吐出最后一口气,眼中依然凝固着一丝悲怆和不甘。原来赵大见手足相伴的两个兄弟,一个惨死,一个重伤,心中悲痛欲绝,早就萌生了死志,为了救自家公子,这才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本想着替公子挡一挡,谁知那道红光便如死神的镰刀,瞬间就收割了他的性命。真是可悲,可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