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重了,干部三处好像是考察地市干部的,非同小可。再加上干部四处考察企业一块,权力很大啊!”赵昌山点了支烟,淡淡说道。
“我是有些担心他那嫩肩膀顶不住,古怀怎么会压如此重担给叶凡。那天你在常委会上的隐晦敲打起了一定的作用。
不过,这个,好像不像是古怀的风格。按理说能让叶凡分管干部四处已经是看你莫大面子了,怎么又把干部三处给了叶凡。
难道古怀真的能做到厚待年青干部,要把叶凡当部里的台柱子培养了?或者说是古怀同志要向你靠拢?”鲁东来颇不感叹,摇了摇头,讲出来的话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不不不!古怀此人一向强势,不可能会妥协的。你刚才也讲到了,从表面上看,他是在培养叶凡成为台柱子。可是老鲁啊,你有没想到过,组织部里是不是已经有根很粗的台柱子了。两根台柱子搁一块会发生什么事?”赵昌山淡淡说道,那双深邃的双眼仿佛能看穿整个省委组织部似的。
“一箭双雕啊!古怀拔的好算盘。凤国兴肯定心存不满,他是想玩坐山观虎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叶凡在考察下边干部时肯定会跟凤国兴的态度起一定的冲突。权力这个东西大家都想掌控在自己手中。一旦发生叶凡跟凤国兴的想法不一致时,必定造成冲突。从另一个层面看,古怀也是做给你看的。”鲁东来感叹着古怀心机之深。
“这就对了嘛!打虎的最佳方案不是自己亲自当武松,而是要培养出一个武松出来。
而自己这个师傅才能稳坐军中帐,而且,不费一点力气把虎给解决了。即便是培养出的武松不得力,最后反被吊睛白额大虫(老虎)吃掉了,对于培养者来说最多是丢失去了制衡虎的武松。
而虎在跟武松的决斗中肯定得内耗许多力气的。更何况,古怀培养的武松并不是古怀中意的人,而纯粹是为了制衡‘考虑’而培养出的‘武松’。”赵昌山说道。
“也许,叶凡成了武松后,还真能把凤国兴那只‘虎’给消灭了。”鲁东来点了点头。
“那就得看古怀给的营养丰不丰富了?这一切,实际上还在古怀的把握之中。”赵昌山说道。
“帅坐正中,不知古怀心里怎么想了。不过,这事要不要提醒叶凡一下。”鲁东来倒是对叶凡的印象越来越好了。
“不必了,如果叶凡连这点都揣摩不透。那他就是一个傻武松,还不如让虎吞了。他现在组织部,以后还要走上更重要的工作岗位。成长总是伴随着阵痛的,没有磨难哪里去成熟。如果半途夭折了,那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没有拿捏住。”赵昌山的话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但鲁东来想了想觉得实则其中蕴含着大道理。
无非就是另一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罢了。
转眼来到了2001年的元旦,凉风轻盈,又快到年底了。在组织部里,工作还是较顺利的。虽说凤国兴有时会找点茬,但叶凡也都见招折招给过去了。
奇怪的是古怀在这几个月内倒显得相当的安静,似乎表示沉默,弄得叶凡都有些莫名其妙,猜不透这位组织部的掌舵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当然,叶凡该汇报的照样去汇报,对于领导,虽说心里有芥蒂,但该做到的礼数还是要做的。
而且,叶凡也在努力改观着自己在古怀心目中的印象。人的思想是会转变的,也许以前古怀对自己不‘感冒’,经后会‘感冒’自己也没准,总得去试试。
而且,这几个月下来,组织部的同事对叶凡是相当不错。见到他都是笑眯眯,一脸恭敬的叫着叶部长,叶凡倒也渐渐融入了这个圈子里。
乔圆圆倒也没有每天都缠着叶凡,一个星期两人相会一次。不过,两人也仅仅是逛逛街,叶凡同志痛苦的陪着乔圆圆在各大商场闲逛着,尔后就是大包小包当起了搬运工加免费的保镖。
而跟乔圆圆的亲密,最多到吻吻嘴拉拉手摸摸几下,还没有突破最后一个深层次。乔圆圆很认死理,说是要当新娘时才让叶凡同志动她的。
有的时候,小叶同志被勾起了天雷地火,没办法,只好偷偷杀回鱼桐到董莺莺处去春风一夜,梅开几度了。而梅盼儿偶尔也会到粤州来住上几天,两人当然**折腾个不休了。
春节到了。
龙年大吉。叶凡在感叹着自己又成熟了一岁之后也是乐滋滋的打理好,开着车子准备回南福过年了。
今年老父老母亲有下通碟,要求全体儿女都回到老家古川县过年。如果能带着另一半回来,老头老母亲会更高兴的。
从人生大事上来说,叶凡的年龄也不小了,虚的也有26了。已经到了谈婚迎新娘的年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