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什么租?直接叫他们帮大哥几天就行了,反正也快年底了。你们总不能过年了还在修路吧”范刚随口就接了一句,显得相当的大条样子。
“行啊叶县长什么时候要,提前跟我联系,我们公司派人准备着随时可以开到天车山来。”赵飞花那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旋即又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我们公司那些大型号挖掘机一台都要上百万的。现在都给封存了,上面都贴得有封条,这个,我们也不敢私自拆封,那是犯法的。”
说完后此女还隐晦地扫了扫范刚一眼。
“是你们贴的吗范刚?”叶凡随机就问了过去。
“不是,是德平国安局的同志贴的。”范刚说道。
“那不结了,你叫他们揭了就是了。”叶凡笑道,显得相当的轻松样子。
“那个可能不妥,省里还没下达启封令,下边不敢动手。”范刚一脸为难啊
“你小子,大哥的话都不听了。这样,你立即赶回省厅去,把事尽管给办理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后我要看见挖掘机,不然,你小子给我去弄几台来,不过首先申明,你大哥穷,没租金的”叶凡显得相当的霸道,像下命令一般。
“大哥,这个恐怕不妥”范刚差点叫了起来。
“不妥个球,大哥没时间跟你唧唧歪歪了。现在离年底就20天左右了。再不动工等到明年就太迟了,你等得起你大哥可是等不起,麻川人民等不起,就这么定了。”叶凡骂道,显得有点生气样子了。自然,赵飞花在一旁看热闹了。
“这个……”范刚站着不动。
“还不滚回你的水州去,认不认你这个大哥你自己拿主意,哼你小子,几天不见,生份了是不是?”叶凡好像在生气了。
“那……好吧,我试试,现在就回去。”范刚皱着眉头,一咬牙,转身打了个招呼出了门。自然,这小子的戏演得相当的像,一般来说那是发现不了。
“这小子,翅膀长硬了,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叶凡冲着范刚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转头不好意思笑道:“赵经理,让你见笑了,呵呵呵……”
“没事,谢谢了叶县长,只要一启封条,我们立即组织人员检查机器,叶县长您什么时候要我们立即开过来。”赵飞花自然心里高兴着了。
“大哥也真是,演戏演得像真的一样,骂得老子牙疼,倒霉,摊上这档子事。”车上的范刚心里郁闷地想着。
“**气死老子了。”通都区副区长粟一宵把自己手中皮包像扔飞碟一般扔到了远处的沙发上,一屁股坐在了转椅上,心里那个是毛燥燥的,总有一种要挥拳破天的冲动。
而他的跟班,通都区交通局的代理局长王汉同志却是有些胆战心惊地站在门口,连门都不敢进去。
因为王汉是深知粟一宵的脾气,这厮平时表现得文文静静的,跟你相处都是笑眯眯的,或者是面色普通自然看不出他的一点想法,但王汉却是知道,这厮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就能整得你喊妈不止。
去年,通都区的常委副区长陈中明就因为在常委会上因为人事安排问题跟粟一宵进行了争辩,当时粟一宵也是微笑着,一点生气样子都没有,表现得大肚得很。
不过,不到一个月,陈中明就被挤到归元县任常务副县长去了。虽说都是常务副县长级别的,但归元县跟麻川县只隔着一座山,经济,人脉位置等方面自然不能跟通都区相比了。
当时陈中明还不知道这事是粟一宵干的好事,还以为真是组织上需要他下去锻炼二年,然后再委以重任什么的。
因为归元县的县长贾富贵同志年龄快到点了,陈中明还以为自己下去先干着常务副县长,一到点时贾富贵同志一退,自己就能走马上任归元县长了。所以,走的时候还跟粟一宵亲热的握手道别。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走漏了风声,才知道这事居然正是粟一宵干的犯骚好事,贾富贵退位后的人选人家地委早就有安排了,自然,气得差点喷血。
王汉也深知道,粟一宵是有很深背景的熊人。地区纪委书记济明远就非常的欣赏粟一宵此人,纪委这个行当,当官的哪个不怵。所以,通都区甚至下面那些个县市的,知道粟一宵底细的同志见到老粟都谦让着他。
这个,也助长了粟一宵心里滋长的一丝傲气。不过,这个还只是一个明面上撑场面的人。王汉知道,粟一宵省里有人,乔志和副省长就是粟一宵的亲舅舅。
不过,对于这一层关系,粟一宵掩饰得极好。估计通都区和地区领导中除了王汉知道外其他人一般很难晓得。
王汉自然也是在一个偶尔机会下才晓得的,因为王汉经常到粟一宵家里帮些忙,比如擦地板洗桌子通下水道等等。
去年有一次正在擦地板时正好乔副省长到悄悄到粟家,当时差点吓蒙了王汉。
从此后,这厮是铁了心跟着粟一宵,拿他的话当圣旨供着,实实在在成了粟一宵的最忠实跟班。
“站门口干嘛,没用的东西,连个瘦小子都搞不定。”粟一宵瞅了有些惴惴不安地王汉一眼,没好气骂道。
“粟书记,那钱还真的汇到那小子基金账户里啊?”王汉肉痛得腮帮子都在颤栗,那肉一块块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