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天王烈都陪着李素宁在兴庆府城内游玩,这一天城内多了很多往来匆匆的江湖人士,不过他们两人长得太有欺骗性,看着就像外出游玩的富家子弟,自然没有什么人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王烈也不在意这些江湖人,暂时来讲慕容恪也没招揽到什么高手,除非大军出动,以王烈今日的武功整个兴庆府自可来去自如。“师兄,万一慕容恪不是自己一个人来怎么办?”午时过后,王烈和李素宁提前来到约定的城外三十里的红土坡,这里是个小小的土丘,长满了合抱粗细的树木,土丘周边却是一望无际的平坦地段,回首看去甚至能看到兴庆府的城墙。“怕什么,人多还能了不起怎么的。来的多了咱们不现身就是了。”王烈耸耸肩说道,“咱们先藏起来看看情况,以我对慕容恪的了解,他应该会一个人来的。”说话间,王烈挑选了一棵枝叶比较粗大的树,跃上去清理出一个方便坐卧的空间,然后让李素宁也躲了上来。两人没有等多久,不过半个时辰,王烈就看到一人一骑出了兴庆府城门朝着红土坡而来,这里并不靠着道路,这个时间到这里来的除了慕容恪恐怕没有别人。“我就说他会一个人来吧。”王烈说道:“等会你先别下去,我来问问他,若是他真的知道当初打劫漕帮的事情,今日我就要让他命丧于此!”他说出来加强自己的决心,说实话,最开始他对慕容家的人就没有好感,不过后来有过接触后对慕容恪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两人也勉强算的上是朋友了,不到最后,王烈还是不想杀了他。一跃而下,朝着慕容恪来的方向迎去。“嗯!师兄小心。”李素宁这次没有执意下去,而是坐在树枝上,垂下双腿,晃荡着朝树下的王烈摇摇手。奔马的速度很快,王烈刚刚出了树林,慕容恪已经骑着马来到了近前,慕容恪已经看到了负手站在红土坡上的王烈。来到坡前,慕容恪跃下马背,随手把缰绳扔开,大笑两声,扬声道:“王兄啊王兄,原来是你,我说是谁看破了我的身份,我来的时候还有些惴惴不安,现在终于放下心来了。”他脸上明显露出了放松的神情,迈步就要上红土坡。“王兄,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江湖上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慕容恪边走边说道。“且慢!”王烈伸出手,掌心朝前阻止他往前,“废话少说,慕容恪,我今日约你来,是有件事想要问你!”王烈开门见山道。慕容恪一愣,说道:“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他说话还是有所保留,毕竟涉及到一些隐秘地他还是不会说的,虽然他真的把王烈当做朋友,不过他了解父亲的为人,知道太多对王烈不是好事。“慕容恪,你慕容家的目的我猜出几分,但是我没有兴趣管你们的事,我今天只问你一件事,漕帮被打劫的事情你知道吗?”“知道。”慕容恪点点头,他没想到王烈会问这件事,直接回答道:“当年咱们巧合之下撞破漕帮的事情,后来我还关注了一下,没想到没过多久漕帮就解散了,当时我有事在身,也没有去探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确定不知道是谁做的?”王烈目光如电,盯着慕容恪。“当然不知道,莫非王兄怀疑是我?”慕容恪摊开双手道。“漕帮遇袭的时候,我就在当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恪,我不知道天下还有哪家的功夫能够做的!”王烈厉声说道,想起当年重伤的憋屈,王烈心中就有怒火产生。慕容恪眼神一变,此时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没有后来那么想的名头,何况到了慕容复那时候江湖上也无人了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真意,斗转星移神功一直是慕容家最大的秘密之一,连他跟王烈交手也从来没敢用斗转星移反击过,听王烈的话他明显知道慕容家的根底。“王兄,此事我确实不知情,说句不怕自贬的话,就算是我做的,有王兄你在,我也不可能成功,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不是你的对手。”慕容恪叹了口气说道。“慕容恪,你不用装糊涂,出手的是你爹!”王烈说道:“当年我的一双眼睛可是毁在你爹的参合指之下,若不是本门有点医术,我这一辈子就是瞎子了!”慕容恪瞳孔猛地收缩,这件事他确实不知情,但是也知道确实是他爹能做的出来的,沉默良久,慕容恪苦笑着说道:“此事我不知情,但是王兄既然认定是我爹做的,父债子偿也是正理,王兄来找我报仇也是对的,出手吧。”他伸开双手,似乎想要束手受死。王烈紧盯着他,确定他的神情没有一丝作伪,说道:“慕容恪,冤有头债有主,你爹跟我的仇我自会找他报,我此来只是确定你到底知不知情,你若是之情,为了漕帮冤死的数十条人命,我也不会放过你!”“王兄,江湖恩怨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既然是我爹做的,我也不会狡辩,有人来报仇我自会接下。”慕容恪正色道:“江湖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自从踏入江湖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被人杀死的准备,这个仇王兄算账我身上就好,身为人子,我也不能眼看着你去寻仇。”“你不是我的对手,”王烈看着他说道:“这个仇你承担不起。”“不过一死而已,用我的命了结这段恩怨不是更好,”慕容恪说道:“出手吧,我还一直没有领教过王兄真正的实力!”“没有用的!”王烈摇摇头,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爹!今日既然来了,就做个了断吧,你接我三掌,若能不死,这段仇怨从此与你无关,咱们的交情也到此为止。”慕容恪有些情绪低落,道:“世事弄人,不论如何,我都曾经把王兄当做真正的朋友,也罢,我就受王兄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