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四等兵而已,竟然戏弄长官、自称老子,我看你是找死。”虽然不知道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这些人眼中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张默要是再感觉不到不对劲,那他就真成傻子了。联想到最近司勤璐做的事情,这个无下限且不要脸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张默大概也能猜测出来,这一定又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事情。看那堆积如山的物资被一点点收走,然后扔到战车上面,这肯定不是在帮着自己收拾东西,再看那士兵一个个吊儿郎当、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架势,这必定是有人撑腰的结果。奶奶个熊的,自己在校尉府吃亏受气也就算了,谁让自己修为不如人家、地位不如人家来呢,但是在这乌厉镇海卫所的一亩三分地上,自己已经是绝对的老大,要是还让你们骑脖子拉屎一样的欺负,老子也就对不住这重活一回的机会,干脆再喝口水呛死得了,省的留在这世界上丢人现眼。自从得知秦博的真实打算之后,张默心里面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后来司勤璐三番五次的调戏,将心里面的这团火是越撩拨越旺,他感觉自己应该找一个出气筒,凭什么非得让自己受这窝囊气。话一出口,张默脚下用力一跺,如同巨石砸落的威势让当场的人都变了脸色,轰隆巨响之中,已经是高级武者的孙东彪,竟然有一种身形无法保持平衡的错觉,虽然立刻脚下用力将身体稳住,但是脸色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张默既然决定动手,就绝对不会拖泥带水,这满含愤怒的一拳,夹杂着在传承空间中刚刚领悟到皮毛的武道真意,轰然砸下,在孙东彪的精神之中,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站在一座光秃秃的山脚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眼前只有一座高山耸立,在高山之巅,一大块巨石滚落,带着骇人的威势、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滚落下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自己给砸成一坨肉泥。孙东彪的精神陷入这种场景后,立刻就知道不妙,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抵挡,眼看那巨石越来越近、威势越来越强,心神不由为之所夺,危急之中灵光乍现,大声喊道:“军主大人饶命,属下知道错了,军···啊···主大···呃···人饶···命啊!”在外人看来,张默说完一句话之后,立刻就是一跺脚,然后跨步上前狠狠地一拳砸过去。面对这一拳的孙东彪竟然傻傻的不知躲避、不知反抗,反而在对方拳将临身的刹那,大声喊出饶命的话,而且这话还没有喊完,立刻就被一拳狠狠打飞出去,就算是在半空中,还在大声喊着饶命,这场景委实是匪夷所思。既然动了手,张默就没打算在和他们讲道理,反正这些人已经不是自己的兵,反正司勤璐想整自己的时候也没和自己讲道理,既然你用身份和修为压我,那我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反击,现在先从底层开始,总有一天,张默要挥舞着拳头,亲自站在司勤璐面前,将这一切千百倍的奉还,还有秦博,既然想害自己的命,就要把他的命准备好。这次出手,张默并没有动用那武道真意,一来领悟不完全使用起来颇有障碍,二来他也不想让局势一面倒,拳拳到肉、你来我往的才叫打架,否则就成了殴打,平白的少了些乐趣、少了些记忆。况且,就凭这些货色,自己要是硬打硬靠的都搞不定,那这段时间的修炼,岂不是都修炼到狗身上去了。“你敢算计我?让我去送死?他.妈.的,老子也不让你好过!”“让我在外面等着?一等就是一夜,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就是个骚.老娘们罢了,一定是更年期到了。”“还敢算计我,给我一辆破车,你他.妈还能更下作点吗?不要脸!”“我让你算计,还不告诉我怎么来,还想算计我是吧?看我不搞死你!”“行啊你,竟然还要把我的东西搬空,我让你出幺蛾子,我让你瞎弄,狗.日的!”······一边打、一边骂,张默状如疯虎、势不可挡,行动之间情绪虽然激动,但是精神始终冷静,对于现场的局面有总体上的把握,看似一个人与众人群战,但是与他正面交战的人,始终都是少数,整个场面虽然乱,但是全在他的控制之中。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进入战斗状态,这精神就冷静的出奇,对场面的把握更是如同本能一样,根本不用刻意去算计。他这边一动手,赵铁柱立刻就紧紧跟上,同样是中级武者,同样是精通滚石拳,两人的战绩可就是天差地别了:赵铁柱也就勉强在那些士兵的联手攻击中支撑不败,想要反击实在是难以为继。镇东军的士兵,皆为精锐,这些人个个都有不弱于中级武者的修为,赵铁柱能在他们联手攻击中保持不败,这战绩已经是相当骇人了,如果没有张默这一个月的亲自教授,他根本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战绩。至于文金晓,虽然是场中唯一的练气士,但是估计以前从未动过手,所以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但是看到张默所向披靡的身影,忽然就觉得胸中产生一股豪气,再看赵铁柱虽然险象环生但兀自死战不退,这豪气就被催发到顶端,嗷唠一声怪叫,抡起拳头也就冲了进去:一辈子都是武者,刚成为练气士没有两天,他习惯的攻击方式,就是武者的拳拳到肉。一时间,乌厉镇海卫所外面噼里啪啦、砰砰哐哐的声音不绝于耳,间或夹杂着几声惨叫与压抑的呻吟,让场景看起来有些惨烈。前后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刚才还在用戏谑的眼神盯着张默看的士兵,此时已经全部躺在地上,每一个人都是骨断筋折的下场,鲜血在身体中不停地渗漏出来,如同被疯狂的野牛来回践踏过一样,场面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