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丁春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此刻见周不平这般行事,却是高看了他一眼,顿时大笑一声,道:“周先生怕是误会了。丁某若是想杀你,那日你就活不下来。今日叫你来,是我感到我明教建制残缺,左右使者下落不明,护教法王尽皆殒命,五散人也残缺不全,天地风雷四门名存实亡,五行旗主也五去其三,教中元气已然大伤,必须尽快做出不救。而周先生武功卓绝,能力出众,此刻在我明教之中,当是数一数二的人选,所以今次叫周先生来是希望先生出任护教法王之职,而非是其他事情!”
丁春秋有些好笑的看着周不平,沉声说着,声音之中有着一种阔达和自信。
周不平此刻愣住了。
看着丁春秋,他的双眼尽数被难以置信所包裹。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他心中剧烈的翻腾了起来,一时间就像打破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尽数涌上心头。
当他反应过来之时,正好看到丁春秋一脸促狭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感到一阵羞愧,猛的单膝跪地,道:“属下该死,我竟然……竟然这般揣度教主,当真是、是猪狗不如……”
最终,在丁春秋不断的安慰开导之中,周不平果断的觉得丁春秋是以为旷古绝今的明主,当场对天起誓。追随丁春秋左右,不离不弃,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丁春秋也没有想到这大棒加萝卜恩威并施的方法威力竟然这么大。瞬间就叫着对自己有着敌意的周不平掏心掏肺的要替自己卖命,而且还是不管自己答不答应。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立誓之后,便是身死,也要做到所立的誓言,而且最为守信的就是江湖中人。
听着周不平所立之誓言,丁春秋心中大是高兴。
待一切安稳之后,周不平满心欢喜中带着些许惭愧看着丁春秋,道:“教主大德。不平永记在心,定当不辜负教主众望,尽心尽力为教主排忧解难,万死莫辞!”
丁春秋身心巨爽,笑道:“好。好,有先生此话,丁某便放心了,对了,有件事我我险些忘了,不知周先生的周公剑法是从和处学来的?是否出自福建建阳的一字慧剑门?”
周不平听完此话,脸色顿时一惊。看向丁春秋,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
丁春秋见此,脸上顿时划过惊诧之色,道:“那周先生可否认识卓不凡?”
“什么?”周不平此刻惊呼一声。瞬间站了起来,看着丁春秋,激动道:“教主你见过不凡?不凡是不是还活着?”
见此,丁春秋心中顿时划过笑意,道:“先生无需着急。丁某确实见过卓不凡此人,也知他所在何方!”
周不平听完此话,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惊喜之色,道:“还请教主告知我不凡下落!”
丁春秋笑吟吟的将卓不凡按回椅子上,道:“若我估计不错的话,他此刻应在长白山隐居,但是具体在何处却是不知道。但是过段时间他可能会去一个地方,若是到时教中事务一切都安顿好的话,我也会去那一处所在,先生到时也可同在下一同前往!”
听完此话,周不平脸上大喜,看着丁春秋,猛一抱拳,道:“周不平在此先行谢过教主大恩了,教主放心,便是拼掉周某这条性命,也会在短时间内将我教事务一切大理停当,到时还请教主带我去找不凡侄儿!”
……
看着周不平满怀激动跟打了鸡血一般离去,黄裳拍这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好一手恩威并施手段,丁教主当真好本事!”黄裳满怀酸意的看着丁春秋走了进来。
丁春秋嗤笑一声,道:“雕虫小技罢了,黄大将军莫要开玩笑了。那姓钟的处理掉了?”
黄裳也是笑了一下,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我办事,你放心,姓钟的已经灰飞烟灭再也不会被人找到了!”
听了这话,丁春秋笑道:“那就好,你我再无后顾之忧了!”
黄裳笑了一下,坐直身子,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丁春秋没有直接回答,喝了口茶后,道:“收买人心,安插人手,排除异己,巩固实力!”
听了此话,黄裳顿时笑了起来,再不说话。
他本以为丁春秋对于这些事情不是很擅长,此刻听了这几句话,心中再无疑虑,道:“你需要多长时间?”
丁春秋想了想,道:“若只有这些事,一月足以,我可修书一封,你找人送回朝廷,表明你我立场。只要朝廷应允,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我定可让明教尽数归降,你看如何?”
黄裳听了此话,想了想后,也知道丁春秋说这话并没有反悔之意,这些年来,朝廷一直想要剿灭明教,可谓是仇深似海,便是换了自己,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让明教消除这些仇恨归于朝廷。
是以,片刻后,黄裳道:“那就如此吧,我这两天就去安排这件事情!”
丁春秋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你看着办,想必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办程度,所以你得帮我!”
听了此话,黄裳惊愕了一下,看着丁春秋,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丁春秋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其耳边低语几句,黄裳脸色顿时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