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讹兽向炼丹师挑衅,那简直就是在找死。原本,胖子无意与她为难,现在却在考虑废物利用的方案。
星语一旦获悉了她的身份,当即豁然开朗,师傅那是出了名的老顽固,说什么也不会对异兽产生感情,不过真元余波未平,风险依然存在。
讹兽被点出身份也是间自心惊,王浩浩荡荡冷峻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想要逃命却发现退路早就被封死,走投无路之下又玩起了花样,央求道:“留我条性命对你有用得多。”
“我不认为你有什么用。”王浩的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商品。
“你既然知道我是讹兽,就应该清楚我的能力,有我在,就没有人能欺骗到你。另外,我还能做你的智囊,我还能帮助你~”讹兽拼命地鼓吹自己的能力。
将一个满口谎话的家伙放在身边除了自找麻烦,不可能有任何好处,何况她是讹兽,说谎是她的本性,谁能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任凭她口灿莲花,胖子依旧是不为所动,苦等了三分钟,见她仍然没有词穷的迹象,只好中途打断道:“光是你就能骗得我团团转,有你在就永无宁日,你唯一能为我做的就是牺牲。既然你这么乐意为我付出,我也没理由不成全你,对不对?”
“不要,我保证不会骗你。”讹兽已然是六神无主,本性依旧促使她狡辩着。当天栽了个大跟头,却侥幸保住了性命,野兽的本能驱使她报复,对付胖子难度实在太高,只好将目标换成苏老头。谁知道蜀山的人在小楼布置了阵法,让她无法闯入。
原本,她想苏老头总有出门的时候,因此藏在花园里守株待兔,谁知道苏老头是个修炼狂人,谨记王浩的教诲,自从进入小楼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苦等了良久没等到猎物,倒是把煞星给等来了。
王浩冷哼道:“别在和我狡辩,上次我一念之仁,放你一条生路,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到深山里修炼,可是你还想伺机报复性,无论你的目标是苏老头,还是我,我都留你不得,何况你还导致我徒弟入魔,你说我要杀你多少次才够?”
“不是的,我是在这里等你,我不是说过吗?我想要追随你,我是真心的。”对于讹兽来说,生命不息,谎言就不会停止,答复她的是紫色的烈焰。
紫芒一闪即逝,讹兽才不过千多年的修为,哪里经受得住?来不及呻吟就化为灰烬。
一枚圆滚滚的,白森森的珠子掉在地上,看上去像一枚硕大的夜明珠。王浩弯下身子捡起来,小心奕奕地装进指环,这讹兽不仅是修炼千年的妖族,还是罕见的异兽,内丹不仅能用作丹引,还有个有趣的功能。
有星语在,蜀山派设下的阵法如同儿戏,两人在地下室找到苏老头,看情形要进入练神期,还要渡过一个漫长的过程。
并非苏老头没有努力,而是天赋所限,有什么理由责难一个片刻都没有懈怠过的弟子。王浩叹气道:“你修炼的法门是玉简上记载,连我都没有见过,我没什么可以教你,总之,努力就对了。”
帮助修炼的结界还在,星语又做了一些改动,让晶石输出的能量更加平稳,更加稠密,单这一项,就足够补偿她收了人家那些薄礼的。临走时,王浩又给苏老头留下两枚归元丹。
星语突然入魔,让胖子意识到心动期的凶险不容忽视,为了不让她再受到刺激,胖子第二天就带上她回到父母家里。
保险起见,又在住宅小区布置出中等规模的封魔阵,一方面能帮助星语稳定真元,另外一方面也是不让她的修为增长,尽量拖延渡劫的时间。
起初,母亲对横在家里的黑色巨剑颇为不解。
王浩唯有耐心地解释,又是风水,又是辟邪的,俨然就是个妖言惑众的神棍,要不是因为疼爱亲生儿子,老妈非要报警抓人不可。
到了后来,星语挑出两块漂亮的晶石,一红一黄,用绳子穿起来,栓在剑柄上作为装饰,这才结束了老妈的反对。实际上那是个阵法,同时还解决了封魔阵没有能量支撑就无法持久的难题。
她们倒是皆大欢喜了,王浩每次见到裂天之痕都会满怀愧疚,漆黑神秘的颜色,质朴的造型,偏偏栓上两个晶石作为装饰,不伦不类啊。
这可是昔日魔君的飞剑,胖子出生入死的伙伴,实在不忍见它被别人糟蹋。倒霉的事还不止一件,星语连家务活也不干了,整天靠在沙发上,陪着老妈看电视聊天,还美其名曰喜欢吃他做的东西。
老爸更是将星语捧上了天,左一句神医,又一句神医的,星语居然有胆子照单全收。
是可忍孰不可忍,半个月下来,王浩已经忍无可忍,好不容易逮到个没人的空子,立即凑近星语威胁道:“别蹬鼻子上脸,别忘记了,我可是你的师傅。”
“我受了伤,而且处在心动期,你别吓我。”星语楚楚可怜地解释道。
“得了吧!你那叫做疗伤?你叫做坐月子!就算你受了伤,洗碗,擦桌子总能干吧?”胖子用力将抹布摔到桌子上,虎视眈眈地瞪着她,男人有喜欢烹饪,没有喜欢洗碗的。
面对胖子强大的攻势,星语不断后退,最终贴在沙发靠背上,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在说:“你不要欺负我。”
可惜这种眼神骗不过胖子,别说她了,就是讹兽休想骗过胖子。眼瞅着威胁就要奏效,却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王浩浩荡荡下意识转身,看见去而复返的父母。
“你在干什么?”父亲质问。目光里有善良,也有慈祥,那分善良显然不属于胖子。
王浩浩荡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说自己懒,不喜欢干活,趁他们不在和星语摊牌?
“叔叔,阿姨,没什么的,她叫我去洗耳恭听碗。”星语打定主意。好日子先过,实际上她也非常清楚,只要心动期不过,胖子就会顺着她。至于以后,大不了被师傅欺负,她才不怕。
“胡闹!哪有让客人洗耳恭听碗的?你多大了?到现在还不懂事!”老爸果然当场发作。
王浩浩荡荡小声嘟哝道:“她可没拿自己当客人。”
老妈连忙从旁解围。“就是因为洗个碗呀!又不是什么大事,我等会儿洗就行了,为这些小事吵架值得吗?”事实上也没有人强迫胖子干活,都是他抢着干的,修真者拥有无尽的生命,而老爸老妈在一天天变老,他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个好儿子。
“这也叫小事?洗个碗当然没什么,传出去,人家会说王家没家教,说我没有教好儿子!”老爸气得捶胸顿足。
“现在的年轻人哪个肯做家务的,咱们家王浩已经非常不错了,再说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你洗过碗。”为了孩子,老妈还是敢于据理力争的,不过,貌似矛盾有升级的迹象。在他们燃起战火以前,胖子乖乖地捡回抹布,跑进厨房洗碗去了。
傍晚。星语应邀为老爸的同事瞧病,无非是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了,当然能药到病除。回来的时候,又吵着要品尝德阳的小吃,父亲考虑为年轻人创造机会,先一步回了家。
胖子连晚上看会电视的愿望也泡了汤,没好气地说道:“德阳有什么小吃?我看你是闲的!”
“在家里装了半个月,闷都要闷死了。我就是要找个机会透透气。”星语伸了个懒腰,一副如释重负的德行,作为修真者,失去真元的滋味不好受啊。
“你这还叫装?我看你比谁都过得滋润。”两人在河畔找了个吃烧烤的小摊,随便点了点东西,烧烤摊就是个喝夜啤酒的地方。不过,胖子破天荒的没有摸出酒壶,而是要了两瓶啤酒,这让星语的心情出奇的好。汗,吃烧烤哪有喝白酒的。
傍晚来河畔散步的人非常多,三三两两的人群路过,每当有人路过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地望向星语。原本星语就是万中无一的美人儿,还有宛如精灵的妖艳气质,修真者与众不同的悠然,哪是寻常美女能够比拟的。
相反,坐在对面的胖子并不出众,而且穿着也非常普通,和往常一样,说三道四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是在嫉妒。王浩也懒得和他们为难,那只会让星语更加得意,不过目光却冷得像要杀人。
人群中,王浩突然看见两个人,是杨阿姨,还有她的女儿莹莹。依稀还记得当初那个势力的女人,勉强还能算个美女,如今脸都胖得变了形,诱人的曲线不复存在,立在地上就像是个泡菜坛子。
三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女人嫁人,生子。按理说,就算生孩子,身材也不会走样到这个程度,岁月对她好像格外残酷,而且从她的脸上看不到初为人母的喜悦,她的婚姻生活并不快乐。
能看到的只有这么多,王浩下意识地转过头,将目光放向波光粼粼的河面,对岸兴建了不少娱乐场所,到了夜晚灯火阑珊,将河面染成光怪陆离。
星语发现师傅的反应有些诡异,立即提高警惕,不过当她循着方向看见莹莹时,只不过是自嘲地一笑,认为自己太神经质了,那是个人畜无害的女人,对男人没有杀伤力可言。
师傅虽然花心,可是身边从来不乏美女,这种货色是瞧不上眼的。
如果都是这么想也就没事了,偏偏莹莹是个不安分的主,眼睛又毒得要命,发现王浩以后,抱着孩子就走了过来。
“你好,王浩。”莹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也许是不愿意示弱吧,对于一个青春不再的已婚女人,有个听话的孩子,有个有钱的老公,都是值得向人炫耀的事。何况王浩的穿着并不值钱,估计混得也不怎么样。不过,当她发现星语的时候,那点可怜的自信随即荡然无存,开始后悔不该过来自取其辱。
“你好。”王浩像朋友一样打了个招呼,出于礼貌,叫老板又加了两张椅子。
莹莹原本是不愿意的,可是杨阿姨却坐了下来,慈祥的笑容就像在看自己的儿子。
就像她说的那样,无论王浩和莹莹最终如何,王浩永远都是他的孩子。
星语对不速之客全无兴趣,无奈总要给师傅个面子,询问道:“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