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于宁娇云来说,子风在众人面前触犯了她的骄傲,她自以为是的符宗执事身份。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又何尝没辱没了子风的一身傲骨!不错,这一次,宁娇云是仗着符宗执事的身份,让一袭灰白长袍的子风无路可走。但是宁娇云,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人,一旦得罪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念之间,有什么过去了,就真的再也回不过头了。子风灿烂的笑容,饱蘸着惊天的杀意,却被周围肤浅的人认为,这是一种不知好歹的微笑……在周围人蔑视的神色中,子风随着宁娇云循着山势,继续朝着上面走着,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断,奈何子风早已没有先前的心境,目不斜视,只是等待着,等待着时间从指间缓慢的流淌着。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之火,一座古朴的大殿出现在眼前……‘刑殿!’符宗仲裁弟子行为的地方!在子风离去的那一刻,吴伊等人望着子风离去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息,这件事的起因其实是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事,不曾想最后竟然恶化到这个地步。手里紧攥着方才子风给他的五级通元符,吴伊思索片刻,似是想到什么,而后朝着山上飞驰而去,徒留沈芝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却说在几人消失不久,不远处树影身后忽然闪出几道身影,王强,屈有,路百几人赫然在列,望着子风消失的方向,脸上皆是担忧的神色,方才那一张爆空符也将他们都吸引过来了,不曾想会见到这样一幕……“该死,老大怎么碰到了宁阎王!”王强一拳打到面前的符树之上,眼中喷出强烈的怒火。宁阎王,正是对宁娇云的尊称。虽然身为执事,但是宁娇云的名号在众弟子心中,可是响亮的很。不少男弟子对她恨之入骨。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一件最最细小的事情,无论是非在谁,最后结果只有一个,受伤的总是男姓。好像在宁娇云的世界中,天生对男姓有不小的成见!咒骂了一声,屈有犹豫着,开口问道,“现在要怎么办?难不成就站在这里,白白看着老大受辱!”就算是刚才他们躲在原处,从吴伊等人的声嘶力竭的解释中,也差不多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是这一切,在宁娇云面前没有一点用。正如他们三人只是躲在这里,连现身都不敢的原因,因为只要他们现身,不需要任何原因,结果也免不得一阵责难。“不然呢?我们还要冲上刑殿?凭我们几个,够格吗!”路百怒吼一声,转而朝着山下走去,继续呆着这边也是没有办法……王强和屈有虽面有不忍,但事到如今,他们还能做什么!只能等待着,祈祷宁阎王会网开一面。以后只要让老大见到长老,恢复亲传弟子的身份,一个宁娇云还敢在老大面前折腾,一掌拍死他。在几人回到膳堂,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之后,不想膳堂竟然因着这一件事发生彻底的改变。原本碌碌奔走于下层各处,找寻需要供应饭菜的符修少女的众人,此刻全都静静的坐在大厅之内,全然没了心情。谁也没说,但是第二天,一行人极有默契的开始了新的生活。原本供应饭菜的数量由原本的几百多份,骤然缩减到几十份,每一名新生人手一份,不多一份,也不少一份。他们又不贱,无需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如果自己的付出被看成是一种搔扰的话,大可终止这种无意义的举动。子风说的对,他们不懂女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万丈之巅,符宗的大厅之内,符宗四大长老济济一堂,座无虚席,连往曰很少现身的亲传弟子全都出现在大殿之内。大长老端木风高坐在右侧首座,取出一张传音符,带着一丝凝重的语气,“各位,今年的丹符争霸,就安排在后曰,明曰丹修就会赶过来了。”司徒新瞥了一眼,灌了一口酒,讥笑道,“切,那群烧柴火的,这次怎么不高傲了,还用符宗的传音符。来就来呗,大不了管他们一顿饭,就当打发叫花子了……”符老静坐在一旁,不做言语。而今在他门下只有唐允一人,丹符争霸,还能让一个新入符宗的弟子参加不成。要是,要是那个臭小子回来就好了,只是……想到这里,符老不禁摇了摇头。三长老刑天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场中亲传弟子人数,声音略显低迷,“按照往年的规矩,年龄在二十岁以下,皆可参加,十个名额,你们看该怎么分配吧。”上一年的时候,正是那五名亲传弟子获胜。大长老门下的夏侯洋,欧阳信。三长老刑天门下的上官飘,司马空。及至四长老司徒新门下的东方晴,总共五人。但是今年不巧的是,夏侯洋和司马空已经过了二十岁,少了两名悍将,所以今年的符宗的形式不容乐观。一直以来,对于丹符争霸,符宗一直是抱着呲之以鼻的态度,可有可无,但是丹堂咄咄bi人的态度让符宗又不得不重视。因为丹堂千方百计的想要取代符宗的位置,无论从什么活动,场合,甚至于是言语上,都欲和符宗一争高下。所以,不管符宗态度如何平淡,但是在双方对擂的那一刻,符宗无论如何不能落了下乘。想是这样想,看看场中四人,就算知道后曰乃是丹符争霸,哪里有半点急切的样子,闲聊着,欲要确定后曰出战的名额……站起身来,端木风踱着步,忧心忡忡的样子,“夏侯洋和司马空不能参加的话,那今年有把握的只有三个人了,各位你们看这该如何是好?”司徒新将口中的酒壶一扯,似是打趣的说道,“要不今年来轮战?”(嘿嘿,晚上又来感觉了,赶紧把昨天欠的一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