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聂麟也太嚣张了吧,居然敢藐视路先生?当聂麟说出那句话后,此时所有人都在这样想。洛雄川与唐叙才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心想,呆会看这家伙怎么被扫地出门……路雪烟心中有些奇怪,但这时也不由神色有不太自然,心想:“这家伙连‘不解释’三个字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难道真的是在藐视爷爷?”杨宇肖此时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时会向聂麟这里看几眼,似乎是遇上了某个不解的难题。而柳逸芸听到之后,则是彻底的无语了,掘起小嘴时,都快哭出来了,不禁转过脸恨恨道:“你这该死的家伙,被你给害死啦!”路召南听到聂麟的回答后,先是愣了下,随即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禁叫道:“不解释,好一个‘不解释’,好,好,好!”众人一听路召南这话,均陷入了迷茫与困惑,这叫什么事啊,怎么被那家伙藐视了,先生还在大声说好,难道先生有受虐倾向……路雪烟此时在听了爷爷的叫好声之后,她仔细思考了下之后,当即俏脸通红,暗道惭愧,再次望向聂麟时,眼波流盼之际,带上了几分欣赏的神采,便道:“爷爷,此评当以上评!”“老师,学生认为,‘不解释’这三个字,才是对这君子小人四个字最好的诠释,学生起初也被其所惑,在老师这一声大笑的当头棒喝下,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学生也以为,此评当以上评!”杨宇肖起身来拱手道。“什么,这,这也能当上评?”洛雄川与唐叙才此时惊得下巴快要掉了下来,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路召南笑罢,便在那副字上写了两个字,秋玲也是瞪大了眼睛,但还是高声念道:“聂麟同学终评:上上!”洛雄川听到后,一口气泄掉瘫了下来,傻掉了。“什么?”唐叙才惊得站了起来,满脸不服,拱手道:“先生,这仅四个字,中间加个点,一句不解释,就要当得上上评,学生不服!”路召南这时笑着道:“那老夫问你,你是君子,还是小人,你来解释一下?”“这……”唐叙才当即哑住,随后满脸通红,拱手道:“学生惭愧,无法作解释!”经路召南这么一反问,厅中众人这才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句‘不解释’三个字,简直是画龙点晴,一语中的啊。厅中的少女们此时再看聂麟时的目光,与先前大不相同了。柳逸芸此时也是呆了呆,随即小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转过脸来看到聂麟仍是那淡然的模样,不禁幽怨地瞪了他两眼。本来以为是最差的,都已经想好了怎么来削其脸面,甚至让其羞愧得无地自从,自己扫地出门呢,没想到最终居然是柳暗花明,得了个上上评。此时洛雄川再也雄不起来了。而唐叙才脸上仍是不服,待路雪烟宣布开始第二项内容论评展示的时候,便起身拱手道:“方才聂麟同学的点评一语中的,而这乐理同样是凝炼心境的一门学问,聂麟同学不如就第一个向各位展示一下吧?”“好啊,好啊!”唐叙才旁边的那位小少女‘文佐’听到后,高兴的拍拍小手。但唐叙才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后,这少女这才捂住了嘴,但那眼神,却直往聂麟那瞄,看得唐叙才眉头直挑,将聂麟恨得快要便秘。路召南此时也是有些想继续观察聂麟,倒是点了点头,而旁边的路雪烟便道:“既然这第二项乐理的会评唐同学推荐聂麟同学先来,既然聂麟同学第一场得了最佳,自是当仁不让,不知聂麟同学可有准备?”“喂,这个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精乐理啊!”柳逸芸有些着急,推了推聂麟的胳膊,一个劲催促,聂麟无奈起身看向路雪烟道:“那吹箫算不算?”“你会吹箫?”柳逸芸听闻,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聂麟。路雪烟愣了下,随即捂嘴轻笑,道:“当然算了,琴、鼓之技,乃是天方帝国学子入太院国学必学课业之一,箫怎能不算!”“叙才,你说这乡巴佬要是真会吹箫,看他很拽的样子,你有没有把握胜过他啊?”洛雄川自第一场被比下去,成为垫底角色之后,就虚了,此时说话底气也显得有些不足。“看看再说!”唐叙才望向聂麟,见他仍是那淡然的模样,说这话时,也略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秋玲,你去将老夫那管‘翠玉寒雪’取来吧!”“老爷,这……”秋玲一听,有些犹豫。路雪烟此时也是极为诧异,这管‘翠玉寒雪’是爷爷珍藏多年的宝贝,从来不肯拿出来,如今竟然会为了那个聂麟而用这管宝贝,连她也不禁有些羡慕聂麟了,竟会让爷爷如此另眼相看。不过她也很好奇,想看看这迷一样的家伙能吹出什么样的曲子来,于是便向秋玲道:“你去顺便也将我那部‘流月瀑’也一并取来吧!”“是!”秋玲一脸古怪,应声之后,就立即回去取去了。不肖片刻,就见秋玲领着人抱着两方盒子从侧门进来后,秋玲小心的打开盒子,将路雪烟那把‘流月瀑’在一边摆放好,随即又将那另一个盒子里珍藏的‘翠玉寒雪’取了出来放到路召南的长案上。就见那管‘翠玉寒雪’就犹如一条白玉龙一般横于案上,流光四溢,光彩夺目。只是视觉上给人带来的感觉就已经很强烈,也不知道吹奏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此时所有人一见那管萧和一部琴,均是在倒吸冷气,再看向聂麟时,显得极为羡慕和嫉妒。唐叙才此时一脸懊悔,早知道路先生会拿出那珍贵的‘翠玉寒雪’出来,我应该第一个展示啊,这‘翠玉寒雪’可是宝贝啊,许多人想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吹了,所以唐叙才看到这管萧之后,肠子就已经悔青了。“聂麟同学,爷爷这管‘翠玉寒雪’极为珍贵,如今还是第一次示众,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莫要让大家失望呀!”路雪烟微微一笑百媚生,款款走下台来,来到聂麟面前,素手将那管‘翠玉寒雪’缓缓送到了聂麟面前。近距离又打量了一番,不禁心中惊讶:“他见到此宝,居然依然平静的就像一潭秋水,而没产生任何的心绪波动,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呀,好奇怪哦?”当然,当聂麟看到这管‘翠玉寒雪’之后,心中自然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这管‘翠玉寒雪’比起他前世的那管被喻为箫中之皇的‘琉璃苍海潮’而言,简直差的不是一个档次。只可惜他剑证天碑的时候身损,他那件师傅遗赠的至爱宝贝,也不知流落何方,倒是让他心中有点缅怀,也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再与‘琉璃苍海潮’重逢。不过他决心,一定要找回来,因为那里面寄托着师傅临终时的期望。聂麟随意地接过路雪烟递过来的那管‘翠玉寒雪’时,不经意碰了下路雪烟那柔软滑腻的皓腕,而路雪烟却突然身体一怔,就像是触电般缩回,俏脸已是红透了耳根,明艳不可方物。她怕被人觉察,也没再停留,立即退了回去,但却还是被路召南看到,抚了抚胡须轻轻一笑。聂麟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将那管箫先拿起试了试份量,观察了下,然后再放到嘴边,随意的吹了两下。咕,噗……这试音时随便吹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拉稀放屁一样,此时在场的所有人本是一脸期待,准备静静聆听,但突然听到这个声息之后,均是‘扑通’一声,倒下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