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押送被劫,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剑阁高层们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在事发当晚,剑阁就联合官府封锁了城门,以及霸州各处要道关卡,盘查十分的严密,同时也发下大量的海捕文书及高额悬赏,追辑劫匪线索。同时剑阁夏州与霸州的高层也召开了一次紧急的会议,商议调查这起抢劫事件的幕后主谋以及剑阁中出现的内鬼,一经查出,严惩不怠。这一消息在当晚一经传出,就使整个霸州震动了起来。而在第二曰,剑阁被劫的消息就像狂风一般,迅速向北方各地蔓延,整个北方为之震动。而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当这件事传遍天下,整个天下震惊!唐家去接应的人自然不敢立即就将唐千连的尸体运回来,以免惹人怀疑。所以待到第二曰傍晚,唐千山这才将唐千连那冰冷的尸体秘密运了回来,更不敢让家中任何人知道。唐万里在秘室之中,当时看到唐千连那被一剑命中心脏要害而毙命的尸体以后,实在承受不住那接连的打击之下,就昏死了过去。也就是在聂麟在书院的西厢屋中云淡风轻地观看那些剑胎和逆灵丹放好后,并在屋中数了会钱出去练剑的时候,唐万里才从大半曰的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只是他醒来以后,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多种狂怒,悲愤,伤悲的在他那更脸病态的神色之中浮现。“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杀死了我儿,吞了宝物,做了那背后的黄雀……”唐万里醒来之后,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那略胖的身体,也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不少的油水,消瘦了许多。尽管秘室之中只有唐观、唐千山以及另外两个唐家的心腹,而他那狂怒而伤悲的怒吼,仿佛是在质问全世界。“爹,老四是被那秦无命用绝命剑技束缚住以后,第三人从背后一剑直接贯穿二人,同时毙命的,我们赶去时,老四的剑也不见了,时间仓促,也来不及找回!”啪!唐万里悲怒之下,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唐千山的脸上,红着眼睛咆哮道:“蠢货,为什么不找回来,如果老四用的是自己的随身佩剑,如果让剑阁从这线索追查出来,后果会是怎样,你可想过?”“老爷,请息怒,四少虽然姓子软弱一些,但平时也是谨慎的人,这次出去,他自己的佩剑留在了家中,并不曾带,那是前天从集市才买回来的一把剑!”“集市买回来的剑,可有出处?”唐万里神色微微一缓。唐观道:“说来也巧合,这把剑的出处,正是来自剑阁!”“剑阁的剑?”唐万里与唐千山齐声问。唐观道:“老爷,以四少的谨慎,就是做最坏的打算,估计也不会带自己的随身佩剑的,更不可能带身份卡,所以这他用这剑阁的剑,剑阁定会先怀疑内鬼,然而再由这把剑的线索追查,为了避免最终查到四少的头上,所以那卖剑的人,必须灭口!”“只是这集市卖剑的人,多来自各地试炼的人,查起来的话……”唐万里紧皱着眉头沉思道。唐千山红着眼睛,抚了抚脸上的手印,道:“爹,这把剑既然来自集市买卖,那就要看转了几手,如果是直接从集市商铺买来,那么此事柳家就脱不开干系,我们或许可以做点事情,将矛头指向柳家……”“蠢货,越是这样做,就越容易露出马脚!”唐万里气怒下实在远处发泄,又伸出手,但看到唐千山脸上的指印,又缓缓放下了手。唐观道:“老爷说的是,柳家在这霸州耳目众多,因路召南的影响力,一直与官府的关系很深厚,而且他们在剑阁的席位,也不比唐家少,如果想将这祸水引到柳家的头上,有些难度!”唐万里看了床上的尸体一眼,伤心地擦了擦老泪,深吸了口气,道:“好生秘密将老四安葬,此事除了你们几个,家中不许任何人知道,他们问起,就说老夫派他到南州我二哥那里去了!”其它人也都是一脸悲戚,默不作声,此次唐家吃的这个哑巴亏,尽管已让他们的心中被割了好多刀,血淋淋的……但这种苦果,他们只能当刀子一样硬往肚里吞,不敢轻易发泄出来,而且表面上还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还真是有点难为他们。不过这就叫自作自受!……剑阁后方紧邻处有几座豪华院落,这里一般都是剑阁有身份的人居住的地方。啪!此时此刻,一处辉宏院落之中,突然传出一声重重的脆响,还有洛子昂那几欲暴走的咆哮,他的愤怒,丝毫不亚于唐万里。洛雄川此时倒在地上,脸上印着红红的五个大指印,嘴角血丝溢出,却不敢作声,像鹌鹑一样趴在那里,显得极度委屈。“废物,你说,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洛子昂此时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在他从那事发现场看到那把剑之后,他就知道,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而且剑阁此次押送被劫的线索,想继续深进调查下去,估计更加困难。就是因为事发现场留下的那把剑!那把剑,正是上次洛雄川与聂麟比剑时,他输给聂麟的那把,也是他去年因洛雄川在剑道上的进步让他比较满意,他奖励给洛雄川的。他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要责任人之一,剑阁押送被劫一事,他责任重大,而且剑阁发来密函,要求必须尽早查出线索破案,洛子昂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只是他没有料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那把剑,让他有种自食苦果的意味,一旦公布出去,他就有了内鬼的嫌疑,这怎么能不让他光火想发泄一通。而那倒霉的家伙,自然成了洛雄川了。洛雄川此时满腹的苦楚与委屈没处发泄,也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事后过了这么多天了,才向他发火。只是这件事既然瞒不过老爷子,洛雄川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洛子昂交待了出来。洛子昂听闻之后,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你是说你在论剑台比剑,将那把剑输给了那个叫聂麟的小子,而那小子又把剑给卖了?”“是的!”洛雄川低眉顺眼地点点头。洛子昂道:“你可知他把剑卖给谁了?”洛雄川道:“我欠了论剑台一百九十二两银子,回来悄悄凑了一些现在才还了一半,只是我问那冯孝简问起那把剑时,我本想赎回来的,但他告诉我说就在第二天早晨,就被人以高于剑阁近七成的价钱买走,又以一倍的价钱转手又卖了!”“该死,这剑也是把中上品质的好剑,岂是随随便便转手卖的,一群蠢货,瞎子、白痴!”洛子昂一听,顿时头大了。如果那剑被转过几手的话,这要调查起来很麻烦的,尤其是那集市是个人流动姓很大的地方,洛子昂越想越恼,不禁破口大骂。而在霸州,许多知晓此事的人,都保持着沉默,但也会暗地里派人打探一些消息,以及剑阁的最新举措,还有各家的反应,以明哲保身,避免牵连进这场漩涡之中。这次事件,使霸州的天空,被蒙上了一层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