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出是哪些禁军吗?”
方源深吸口气,沉声道。
关于对李世民的怀疑,这点暂时不能说出来。
先不说杜妙颜信不信,被崔尚实听到后还放不放他走都得认真考虑。
“认认不出!”
“那天送粮草过来的和往日的不同。”
崔尚实摇摇头说道。
皇宫的禁军很多,分工倒是很分明。
但是那天送粮草过来的,跟往日的都有些不同。
才见一次面,崔尚实不敢说自己能认得出来。
“叔,你能召集所有禁军吗?”
方源看了崔尚实一眼,问杜楚客道。
认不出,但可能有印象,再次简单或者就能确定。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是禁军,想要见他们一面很难。
如果皇帝在,那么请求皇帝,行不行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现在皇帝不在,想要见到所有禁军难于上青天。
“哪可能,能召集一成都不错了。”
杜楚客翻了翻白眼道。
他中郎将地位虽然不低,但没有那么高的能力。
“那就将你能召集的都召集起来,带崔尚实去认一认!”
方源眉头一皱,沉声道。
尽管只有一成,但万一就在这一成里面呢?
“现在吗?”
杜楚客看了看外面说道。
“明天吧。”
“能挺过今晚再说。”
方源想了想说道。
“方,方侍郎,您要干嘛?”
崔尚实一愣,随即颤声说道。
能挺过今晚再说?这是要干嘛啊?
“酷刑伺候,看有没有隐瞒的。”
方源冷声道。
“不,不要啊。”
“我什么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啊。”
崔尚实大惊,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知道方源做过长安令,以前也做过县令。
掌管一方的父母官,对于酷刑颇有了解,招呼在身上哪受得了?
“那你说说,为何杜荷出事伱就请假逃走?”
方源盯着崔尚实说道。
给他机会的同时,又狠狠打击他。
如果是有什么隐藏的话,容易露出破绽。
“我,我当时怕啊。”
“御马死了,我作为直长能免责吗?”
崔尚实哭丧着脸说道。
自古以来,背锅的都是从底往上。
作为直长,责任肯定是比尚乘奉御还要多的。
而且当时还是他值班,知道御马死之后他立即就找个借口请假逃跑。
“逃你是逃不掉的了。”
“好好配合,说不定我能给你们清白。”
方源微微点头,沉声道。
“我,我一定配合。”
“那个,今晚的酷刑,是不是可以不用了。”
“我真的没有隐瞒,知道的都说了,我也不想死啊,您说是不是?”
崔尚实摸着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