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风凌澈正埋头处理一项棘手的合作，目光只短暂地抬了一下。
但下一秒，他又重新掀起眼皮，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温漾，随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平时有外人在，你也是这样穿的？”
温漾被他一点，才发现自己今天穿的睡衣领口有些低，雪白的轮廓在淡粉色的蕾丝睡裙下隐约可见，显得十分惹火撩人。
她红着脸快速换了一身回来，见风凌澈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干脆软乎乎贴了上去，“这不是因为现在没外人吗？下次不会忘记了。”
兴许是这句话取悦了风凌澈，他眼神缓和一些，揽过温漾的腰肢让她坐在腿上，道，“有件事想告诉你，骨髓配型比对结果出来了，除我之外，还有一人和俊山相匹。”
温漾愣怔一瞬，下意识问，“谁？”
随即，又抬手掩住了风凌澈的唇，“算了，我不想听。”
她从风凌澈身上跳下来，静淡的目光多了几分恼意。
其实光从风凌澈的眼神她都能猜到是谁。
人死细胞也会跟着一起死，就算柳舒兰通过血液验证了骨髓型号，现在也没用了。
风凌澈见温漾跟一个死人置气，不免觉得好笑。
这时，温漾却突然像感应到什么般，举目朝窗外望去。
可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不死心地出去查看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一间客房里找到了不请自来的天道子。
显然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因为温漾一进门便看到床上还躺着个女人。
那女人脸色苍白，胸口完全没有起伏，正是死去的柳舒兰。
对于这两人的到来，温漾并不意外。
相反，还步伐轻快地走进来道，“不错啊，速度比我预计要快两天。”
天道子穿着件青色衬衫坐在藤椅上，眸子漆黑，一身强大的气场不容置喙的压迫着眼前的女人，“你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
温漾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柳舒兰，“这不是都明摆着呢吗？”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温漾想了一下，“复活她？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你付出的代价可能会有点大。”
天道子看了她一会儿，唇角一勾，忽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还以为你会非常讨厌见到我。”
“有什么可讨厌的？”温漾从果盘里捻着一颗葡萄，抛到空中，却没有伸手去接，任由葡萄掉在地上摔裂，“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杀了很多人，和那帮警察一样憎恨你？”
“难道不是？”
“……我又不是菩萨。”
天道子忽然对温漾提出一点兴趣来，“那你耗费灵力阻止洪灾淹没江海是为什么？”
“因为你挡了我在这里赚钱的路。”温漾道。
天道子：“……”
本以为仇家相见分外眼红，但没想，见面以后会是这样的场景。
平静得让人意外。
许久后，天道子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来找你，是为了搞清楚我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
“那简单，”温漾听后微微一笑，“你把手放在柳舒兰的额头上，专注想着你想知道的事情，一会儿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