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在说话,最后的声音是个略带沙哑的女声。
夏至把楼梯门推开一点出去看,能看见一个浓妆的女人,很瘦,头发烫成大波浪卷,穿着一件大红的披风式外套,指使着人。
这应该就是陶然原身的妈,阮思雨了。
两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长得很高大,他们乐颠颠的换了鞋子准备下楼,其中一个还说一声:“哎,不许偷看我的牌啊!”
阮思雨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就关上了门。
等这两人一走,夏至就戴上墨镜去敲门。
里面有人应着:“哎哟,忘记拿什么了吗?”
门毫无防备的开了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黄发男人探出头来看,夏至的指尖,立刻把一点粉红色粉末弹了出去。
这个年轻男人身体摇晃了几下,就歪在了地上。
夏至马上拉开门进去了,跟在夏至后面的池骋把倒在地上的人拉住脚,往里拉,从容的关上门。
屋子里一股烟味。
有女声在里面喊:“小刀,他们忘记拿什么了?”
夏至循着声音过去,便看见阮思雨坐在麻将桌上,嘴里叼着一支烟看过来:“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夏至一句话也没多说,弹弹指甲,这个女人的眼珠子,就从狠戾,渐渐变成了迷茫。
池骋已经在一间一间打开房门找人,其中一间打不开。
夏至拍着门喊了声:“陶然!”
里面就有人应了:“夏至!夏至!”
“你没事吧?”
“我还好。外面的人呢?你怎么进来的?”
夏至贴着门说:“那个你别管了,你只告诉我,我怎么开这个房间门?”
陶然的声音很近:“阮思雨把我反锁了,钥匙在他的小狼狗身上,叫小刀的,就是一个染黄头发,戴钻石耳钉的男人,他拿走的。钥匙是一个黄铜颜色的。”
池骋听见了,已经去倒在门口的男人身上摸了把钥匙出来,把门打开了。
陶然扑出来就抱住人,大哭:“夏至!哦……池少,吓死我了!呜呜!”
池骋把她推开:“快离开这里再说话。”
陶然擦擦眼睛,跌跌撞撞的在屋子里走:“不不,等等,帮我找一下我的狗,我的妮妮,阮思雨说,要是我敢喊,敢逃,敢报警,就把妮妮从十六楼丢下去,快帮我找找它。”
夏至跟在后面问:“所以你才不要报警?”
陶然:“嗯!妮妮是我到了这个世界后收养的第一条狗,她陪了我一个月了啊,她每天会等我回家,她是我的亲人啊!妮妮,妮妮!”
夏至无话可说。
三人只好去帮着找。
一会儿,池骋在卫生间喊:“哎,你们来看,是不是这个?”
夏至和陶然冲进卫生间里,只见浴缸里蜷曲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妮妮!”
陶然马上伸手,想将小狗拎上来。
池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陶然一把抓下去就发现,抓到的是一大把毛发和少量红色皮肤。
鲜血淋漓。
陶然看着手惊叫:“啊!啊!啊!”
夏至一把捂住她嘴:“别喊!还有两个人随时回来的!”
但是陶然颤抖起身体,眼泪汩汩的流,站都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