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言及此处,像是早有准备,从腰间的储物袋摸出一本书籍,上写“沈氏炼丹”四个大字。
她没有将书打开,只是拿在手里在身前从左到右给众人看个封皮。
“今日,沈某就是想请各位给评个公道。”
“这沈家的东西,怎就成了她医仙之女的扬名之物!”
适时,她又发力,将威压放大,周遭的修士身上如同被灌了铅,一动不动。
沈清沅看着依旧毫无反应的江素,心中有些许疑惑。
虽然不知晓这江素为何能抗住自己的威压,但她已经开了三次灵视,确认江素身上并无金丹。
无论这江氏静心丸是江水流找谁炼制给江素扬名的,今日,她都要趁着江素还未彻底扬名修真界,将她的名声搞烂。
这惊世之作,泼天红利,她们沈家要定了。
沈清沅伸出手掌,掌心骤然浮现一精致小巧的丹炉,炉盖上刻着一展翅白雕。
是沈氏的家徽。
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雕双眼黄色,说明是此人沈氏旁支中管事之人。
“江姑娘若是想解释,何不与我当场比试一下,看看这静心丸到底是属于谁家?”
她这几日已经重复的炼了不下三十炉静心丸,总算摸到了“江氏静心丸”功效的十之一二,她相信只要江素愿意与她一分高下,她自己就能赢!
众人皆将目光落在青衣女子的身上,适时沈清沅将威压减轻,周遭出现修士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解释什么?又比试什么?你都炼不出来我那药效的丹药,和我比谁炼丹快吗?还是和我比谁炼丹会炸炉?”江素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是我傻了还是她傻了?
她自己的话都是编的,怎么心里对自己的实力一点数也没有?
看来这沈清沅也不是个很聪明的人。遇到问题的第一反应是从相同的方向否定它,大抵是出于下意识还不敢做过于出格之事。
这也是大部分人们在受到冤枉后的句话是:“我不是,我没有。”
适时,江素骤然上前几步,行至距离沈清沅不过一拳的位置。
仰头死死地盯着蓝衣女子,她眼下的乌青衬得眼下阴影分明,气氛森然,冷意袭人。
“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一辈子也炼不出,我——现在炼的静心丸。”
每一个我字,江素都拉长音,生怕沈清沅听不清楚。
江素伸出手,用关节在沈清沅掌心的丹炉上敲了敲。
“咚——咚——咚——”
“什么丹炉啊,质量这么垃圾,你平时是拿它做饭吗?”
沈清沅听了江素的的话,眼角抽痛。
她一把推开江素正敲自己丹炉的手,后退一步义正言辞道:“你不敢吗?”
“还是被在下说中了心事,在这里寻找机会推脱?”
她想要激怒江素。
“这世人大多见风使舵,嗅到些有价值的东西就趋之若鹜,旁人去哪里,它就也要拼命向哪里。又有几人是真心实意找你江素出手瞧病的呢?”
言罢,她上下明目张胆的扫视江素,嘴角一撇,嘲讽道:“恐怕不足十人吧?毕竟我记得……江姑娘你才年方十五。”
沈清沅用余光打量着周围人的反应,他们虽然被困在原地,表情颇为愤慨。但涉及吃瓜一事,他们大多是愿意的。
甚至有人吃的津津有味,已经为了防止自己在威压下站累了,直接爬跪地上。
江素配合性的点了点头,机械的重复认可道:“是十五岁是十五岁。你说的有道理,啊,有理极为有理。”
有本事以后你别找我看病。
“但是你还是炼不出如今我在市面上流通的静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