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狗屁?”魏乐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碍于桑凝在场,面色难看但又不好发作。
东西是她撒谎偷偷拿去给连祁的,现在连祁目的达到,又准备弄过河拆桥那出,桑凝在心里怕是已经把她给嘲笑得体无完肤了。
由于已经完全坐进折叠盆里,身体不好挪动,连祁只得微微转身,以侧脸示人,双手合十道:“魏姐,对不住了,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第一名的诱惑。”
连祁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是挺诚恳的,只是他道歉的姿势看起来太过敷衍,让人莫名不爽。
“连祁,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魏乐君双拳不自觉握紧,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了。
“放心,这份荣誉有你一份功劳,我不会忘记你的。”连祁说着伸手探进外套,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木浆。
远远看去光滑平整,没有一点毛边,没有一点人工的痕迹,更像是工厂批量化生产出来的。
魏乐君有被突然出现的木浆惊到,她之前和连祁缠斗了一段时间,怎么就没发现他身上还有这玩意。
“你去偷人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狠狠质疑的话,除此而外,魏乐君想不到连祁上哪里还能得到一个现成的木匠。
“见笑了,平平无奇的天选之人罢了,一下就让我捡到了剧组投放的两种物资。”即使在回魏乐君的话,连祁也不带丝毫犹豫,一边回应一边用木浆拨弄河水,拼命朝前划去。
魏乐君感觉心脏微微往上一提,而后是沉闷的一声落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碎成了渣。
难过、愤怒、怨恨、不甘、窘迫……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现在只想把她的头拧下来扔水里。
呸!这蠢猪脑袋,一而再再而三被男人欺骗,不要也罢!
连祁划着船越走越远,桑凝看着某个气得身体发抖的人,像看不见人家正在伤心难过似的,硬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别气了,他现在还没走远,你现在下水,游快点应该还能赶上。”
魏乐君承认她是恋爱脑上头了,但还没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她还是有自尊心的,忍受不了桑凝这种看戏嘲讽的语气。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抹掉眼泪,转身回头,微微扬起下巴,又恢复了之前嚣张桀骜的样子。
“从前的魏乐君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魏·钮钴禄·乐君,别在我面前提连祁两个字!”魏乐君说话的神态凶巴巴的,但一点也没唬到桑凝,更像是恼羞成怒后气急败坏的掩饰。
别人现在已经够痛了,不好一直戳别人的痛处让别人破防,桑凝自认还是个善良的人,朝魏乐君伸出了手,用半是开玩笑的戏谑口吻道:“欢迎王者回归,从今以后,封心锁爱,好好搞事业!”
魏乐君迟疑了一瞬后,重重握住了桑凝的手,眸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脑袋中进的水被她用意念一点一点挤了出去,心脏中某处柔软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的地方也被燎原的怒火烧成一片荒芜。
爱情都还没萌芽,她就当连祁已经死了。
男人算个屁,从今以后她只有自己!
在魏乐君已经彻底把连祁划进死人名单后,偏偏他还不要命地来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