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文夫人。”韩夫人也回了礼。抬头看向翟舒儿,“文夫人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我是为了哥哥。”翟舒儿声音不大,好似做贼心虚。
“翟都尉?”韩夫人看了眼苏红,故意皱起眉头,貌似不解。
翟舒儿点点头:“小女听人说,前几天,家兄闯入贵府,掠劫了杜小公子。小女子不知是真是假,私以为哥哥为人刚直,从来是三思而后行,不可能……”
“不可能?夫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这件事是我们韩府胡编乱造,诬陷令兄长?”韩夫人板起脸来,冷声质问道。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道,“那天的事,老身亲眼所见,令兄长翟都尉,翟天定,突然闯入韩府,掠劫了杜小公子。此情此景,就发生在老身眼前,难道还有假?如果文夫人不相信,可以问问韩府的家仆,那天的事,轰轰烈烈,韩府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路过之人。文夫人若是想求证,老身可以马上安排。”
“什么?”好似无法接受,翟舒儿一时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去。幸亏莲儿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可翟舒儿却没有工夫理会身边的丫头,只是蹙眉看着苏红,仿佛是在追问,这是真的吗?而韩夫人却不给她控诉的机会,依然是义愤填膺的诉说道—
“令兄长掠劫了杜小公子,致使孩子身受重伤,生命垂危。若不是杜公子及时出手,找到了孩子,老身真的是难以想象,这孩子会是如何死去?”韩夫人说着,想起病床上的孩子,禁不住潸然泪下。拍着自己的胸口,质问翟舒儿,“文夫人,老身真的想问问你,令兄长的心难道真的是铁打的,居然如此狠毒,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韩夫人,你误会了,哥哥他不是那样的……”翟舒儿下意识地为翟天定分辩。谁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韩夫人一声怒喝—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那个孩子现在就在府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果文夫人不相信,可以亲眼去看。”
“不会的,不会的,我哥不会的……”翟舒儿仍旧难以相信,摇着头,慢慢后退。抬头,看着前方的苏红,轻轻地问,“这是真的吗?”
韩夫人上前一步,本欲替苏红回答,却被苏红抢先一步开了口—
“是真是假,小儿就在房内,文夫人进来,一看便知。”看着翟舒儿,苏红正色开口,迎上她的目光,不卑不亢。对视片刻,苏红低下头来,叹了口气,仿若有些无奈地说道,“学生因为令尊之事,无意中开罪令兄长,是学生的错,学生罪该万死,与幼子无关。翟都尉若是对学生有什么不满,尽管前来,学生乐意奉陪,要杀要剐,学生绝无怨言;可是令兄为什么不愿意放过幼子?他只是一个孩子,幼子何辜啊?”
说罢,以袖掩面,故作悲伤。
“杜公子……”听她这么说,韩夫人也不禁为之动容。不由地轻唤一声。
擦干眼泪,苏红叹了口气,抬起头,重新面对着翟舒儿,说道:“学生询问过韩夫人,也清楚文夫人的为人。文夫人温柔善良、乐善好施,学生相信文夫人与令兄必然是不同的。现在翟都尉流落在外、不知所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再来袭击学生。学生不怕死,只是担心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