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这里才会仗势欺人,你现在否认这一切,是笃定我没有证据,安语娴,你别太自信了,以前的是非公正,总有一天会曝光在大众面前,到时候,你现在说的所有谎言,都会被拆穿。” 安澜直直的看着安语娴。 安语娴倒是觉得,安澜没本事弄到,以前自己在家里欺负她的证据,她余光看到安玄已经走过来,眼眶一红,委屈巴巴的说道。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么说我,我知道你现在权势滔天,可也不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啊。” “你……”安澜刚刚说出一个字,便听到安玄不耐和厌恶的声音,“你有完没完啊,还追上来欺负人了,安澜,你对我怎么样,我都无所谓,毕竟我们两个可以算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可再如何,你和安语娴也是一起长大的,就算是同父异母,也应该有感情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安澜看到安玄,还没顾得上激动,便被他扑面而来的指责,砸的有些晕眩了,感情?自己和安语娴能有什么感情,自己还小的时候,她便一直仗势欺人,现在她们两个,完全是互相憎恶的地步。 安语娴抬手抹了抹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将半个身子藏在安玄身后,半天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说道。 “哥哥,你别为了我,和姐姐置气,姐姐如今好不容易找上门来,肯定是相信你是她的亲弟弟了,你们两个才是亲姐弟,没必要因为我这个外人……” 安语娴说着说着,像是说不下去一般,吸了吸鼻子偏过头不再说话。 安玄看到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更加确定,一定是安澜欺负安语娴了,甚至已经在心里相信,安语娴以前一定是备受安澜的欺负,才会这样。 他梗着脖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安澜。 “我才不想要这种卑鄙的姐姐,语娴你的人品,不知道要比她的人品强了多少倍,还有,你才不是什么外人,你可是安家的人,再如何,我们身体里也流淌着同样来自于爸爸的血脉。” 安语娴一脸感动的看着安玄,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却得意的朝着安澜挑了挑眉头,就算是安澜嫁给霍战霆,高人一等又能怎么样,自己还不是薄的了她亲弟弟的信任。 真是可悲,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和她这个仇人如此亲近,安澜心里肯定气炸了吧。 安澜心中确实是气得不行。 尤其是在听到安玄说自己卑鄙,还说安语娴是安家人,她垂落在一侧的一只手猛地收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勉强维持住理智。 “安玄,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能分辨是非,安语娴只比我们小几个月,你知道这证明什么吗,那就是,妈妈还没有把我们生出来的时候,安国华就已经出轨周慧敏了,周慧敏是第三者插足,你竟然还觉得这样的人,是你的血亲。” 安澜失望的看着眼前这个护着他们仇敌的少年,要不是因为周慧敏和安语娴,妈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因为忧思成疾住进医院,最后甚至越来越严重,彻底病故去世。 虽然不知道母亲当初为什么将弟弟送出去,可安澜相信,母亲肯定是为了弟弟好的,她为母亲觉得不值得,安玄如今的行为,和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安玄心神微动,他最开始也确实怀疑过安语娴的年纪,不过她已经为自己解释过了,想到这里,他渐渐的冷静下来。 “这件事我听语娴解释过,老一辈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把责任强加给她的身上,她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出生不是她能选择的,更何况,现在父亲已经死了,她母亲也被你送到监狱里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让语娴以死谢罪不成了。” 他慷锵有力的为安语娴辩解着她身上的罪过。 安语娴也在这个时候,适时的抽噎两声,将无辜小白莲五个字衬托的淋漓尽致,安澜听到弟弟说,是自己将周慧敏送到监狱里,就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她冷冷的看着安玄。 “那是周慧敏自己犯法,所以进入教育,什么叫做被我送进监狱了。” “我知道,她不就是拔了爸爸的氧气罩吗,我听语娴提过,就算是她不做什么,爸爸也活不下来,而且当初,也是爸爸强迫她的,她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甚至还曾经因为觉得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对你比对语娴还要好,她最后不过是为自己报仇了,有什么不对的。” 安玄看了安语娴一眼,神情自若的解释道。 安澜倒是没想到,安语娴竟然还有编故事的才能,她在安玄面前,将她和周慧敏两个人都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偏偏安玄还真相信了,真是可笑至极。 周慧敏当初若不是为了安国华的财产,怎么可能在知道他已经有妻子的时候,还勾搭他。 “安玄,你真以为周慧敏会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周慧敏被安国华接到家里后,母亲就生病住院了,紧接着,我就在周慧敏的刻意安排下,成了安家根本不需要工资的免费女佣,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要踩着板凳给她们两个做饭了,即使是家里有女佣的情况下。” 安澜停顿了一瞬,继续说道,“安语娴还把她的作业扔给我,甚至在校园里,带动别人孤立我,让我遭遇校园暴力,因为她一句话,我的房子,玩具,衣服,都没有了,每天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蜷缩在只能放下一张床的小房子里,甚至因为周慧敏用母亲医药费威胁,我不得不按照两个人说的做,不然母亲的医药费就会立即被停。” 安澜说这些不是为了卖惨,只是为了唤醒安玄的神智,让他知道,安语娴并非像是他以为的那样,是一朵小白花,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只可惜,安玄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