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全程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副被人强迫过来的样子,安澜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里面的橙色液体,来回晃动,因为没有在聚光灯下的原因,倒是没有几个人发现,安澜手中端着橙汁。 就算是有人发现,也不会多嘴多舌的说什么。 “看来您的女伴,不太想给我们敬酒啊。”安澜故意让顾惜难堪,她可还记得,刚刚在拍卖会上,顾惜看着她那副,埋怨憎恨的目光,既然不管到最后,什么问题都要让自己背锅,自己还不如落实。 顾惜倒是没想到安澜会当场发难。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接着委屈巴巴的看向霍战霆,一旁城阳地产的副总,看到自己带出来的女伴,这么不懂规矩就算了,给当着自己的面去勾引别人,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升了上来。 何况,霍战霆这样的人是她能够宵想的吗,没看到安澜还在那里,要是安澜追究起来,他岂不是要被连累,陆氏传媒怎么回事,这样没有调教好的女明星都敢放出来。 要是耽误了自己的大事怎么办,等回去就要好好的问责,此时的顾惜还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让霍战霆看到他们曾经的面子上,救自己脱离火海。 当时,她虽然第一时间从萧以何哪里离开,并且定了出国的机票,可还是在机场的时候,被陆氏传媒的人给拦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顾惜的噩梦,她反抗也反抗不过去,跑也跑不了,只能受制于陆氏传媒。 顾惜很想摆脱现在的局面,可她没有那个能力,她就把希望寄托在霍战霆身上。 可还没等顾惜浮想联翩的时候,她后背就被猛地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被嘈杂的外音遮掩,倒是没有多少人听到,顾惜疼的闷哼一声,手中的红酒杯险些没拿稳,摔到地上。 “老子带你出来,不是让你耷拉着一张臭脸的,还有,你当老子是一个死人不成,你给我好好的给霍总和安总敬酒,不然别怪我再动手。”城阳地产的副总,压低声音警告。 顾惜打了一个寒颤,最后硬着头皮,举起手中的酒杯,规规矩矩的给两人敬酒,安澜倒是没有继续为难她,爽快的一饮而尽酒杯里的橙汁,顾惜最后又把期待的目光放在霍战霆身上。 霍战霆看都没看顾惜,手中的酒杯,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连喝的意思都没有,城阳地产的副总裁有些尴尬,将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到顾惜身上。 他在心里气急败坏,回去一定要找陆氏传媒退货退款! 至于他在顾惜身上占到的便宜,那都是对自己的补偿,城阳地产副总裁尴尬一笑,“不好意思,霍总安总,我的女伴不太懂规矩,我现在就带着她离开。” 他说着,一把抓住顾惜的手,想都不想的就要用力的将她拖拽离开,顾惜整个人向前倾,踉跄的跟在他的身后,就在这个时候,安澜突然出声。 “能不能让您的女伴留下来和我说两句话?” 安澜都发话了,他怎么可能不同意。 他倒是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刚刚顾惜不长眼的想要去勾引霍战霆,所以安澜心里不愉快了,想要教训顾惜,他一口答应下来,“好,您慢慢聊,不用着急的,你们想聊多久就聊多久,我就先离开了。” 城阳地产的副总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惜得到短暂的喘息,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警惕的看着安澜,似乎是觉得安澜不安好心。 安澜倾靠在霍战霆怀里,亲密的姿势,让一旁的顾惜眼红,原本这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她委屈的看着霍战霆,哑着嗓音哀求道。 “战霆,你帮帮我吧,陆氏传媒里面就没有正常人,他们竟然竟然,让我去陪这些人,我不愿意,他们就对我非打即骂,我实在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 顾惜不愧是影后,眼泪说来就来,她漂亮的眸子蒙着一层泪雾,就这样看着霍战霆,若是旁人的话,怕是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心软了。 可霍战霆却不为所动,甚至一句话也不说。 顾惜看霍战霆不说过,心里除了失望,就是生气,她恶狠狠的瞪了安澜一眼,觉得这都是安澜这个小偷,才导致自己的惨状,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安澜,不气反笑。 “顾惜,萧以何也在这里,你既然想要离开陆氏传媒,怎么不去找萧以何,毕竟是萧以何答应你,承诺你一定会送你出国的,我们可没有承诺过你,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不是吗?” 安澜半歪着头看着顾惜。 萧以何如果开口,陆氏传媒确实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明星去开罪萧以何。 提起来萧以何,顾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萧以何,萧以何就不管我,战霆,我只有你了。”顾惜朝着霍战霆的方向走了一步。 安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顾惜,这人是真觉得自己是一个死的吗,她伸手拦住了步步逼近的顾惜。 “你和战霆可没有关系了,顾惜,今天你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你当初在陆氏传媒坑的人,可不是少数吧。” 顾惜表情有一瞬间的心虚,可很快她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开口。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错事,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们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而且我想要你,不过就是离开陆氏传媒,只要我离开陆氏传媒,我就再也不会打扰你们。”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安澜嘴角的笑容消失,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惜,顾惜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她不紧不慢的问道,“那谁给被你害了的那些无辜的人一个机会?” 顾惜语塞,她张了张嘴,最后向后踉跄一步,像是知道霍战霆这边无望后,她整个人的气质都蔫了下来。 安澜看顾惜半天没说话,还以为她还有点良知,可就在这个时候,顾惜突然抬起头,“不,如果不是她们,那个时候被欺负的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