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华撞到酒柜上,又摔倒在地上,疼得直嚷嚷:“哎呦,我的腰,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行了,别闹了。”南远山焦急的呵斥,“不就是找个东西吗?刘妈,你马上去叫两个人,按照小姐的吩咐,把杂物都搬出来。” 刘妈刚才已经看傻眼了,不明白昔日那个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南知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现在南远山吩咐她,她才回过神来,慌忙去找人做事。 “知风,罗家没有惹你,你们姐妹两小时候学费生活费可都是罗家出的,你就别找他们麻烦了吧。” 南远山已经见识到女儿的厉害,现在跟她说话都小心翼翼了。 “是么?”南知风嘲讽的冷笑,“我们的学费生活费都是罗家出的?那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南远山一时语塞。 “你这个当父亲的,连自己的女儿都养不活?”南知风觉得很可笑,“你要吃软饭,要入赘罗家,为了所谓的艺术,宁愿当罗家的一条狗也不出去工作养活孩子,明明是你欠他们的,关我们什么事?” “你……”南远山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 “这样就受不了了?”南知风快要笑死了,“你老婆骂你的话更难听,你怎么就听得那么顺耳呢?” “你……” 南远山气得跌坐在沙发上,捂着心口喘大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南知风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够了,转身往楼上走去。 “你给我站住。”罗曼华又冲过来骂,“你个贱人,你对罗氏做了什么?你快点打电话叫他们停手……” “那就要看你们听不听话了。”南知风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若是听话,不给我添麻烦,没人会动罗氏,你若是不听话,还嘴贱,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你……” 罗曼华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再骂她。 “噢,对了。”南知风托着额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不止罗氏,还有你们的宝贝儿子南子文,他好像在玩赛车是吧?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不知道哪天会不会一不小心冲下高架桥,或者是跌入悬崖,摔得粉身碎骨呢?” “你……”罗曼华惊呆了,“你要干什么??” “那可是你亲弟弟。”南远山一下子从沙发上冲过来,“你要是敢对子文下手,我就……” “就怎么?”南知风挑眉,“死给我看???” 南远山一下子无言以对,张着嘴,惊愕的看着她。 “你们最好别惹我。”南知风勾起唇角,露出阴森森的冷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疯了,疯了,你这个疯女人,疯子!!!”罗曼华气得抓狂,“你精神有问题,应该把你关进精神病院,” “呐,就冲着这句话,罗氏就得多封一个月!”南知风狂傲的指着罗曼华,“还有啊,别费神了,那幅画,那套珠宝首饰,还有那辆车,都是夜家的,没有人敢买。” “你……”罗曼华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又响了,她急忙接听,“喂!” “罗太太,不好意思了,你那些东西我们不敢收,你过来拿回去吧。” “什么?不是说好了价格吗?” “我们刚刚才知道,那都是夜家的东西,这谁敢收啊,这不是找死吗?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赶紧还回去吧。” “价格好说,我们可以少一点……” “你不要钱,白送我们也不敢要,赶紧拿回去吧,不然我们只能送过来给你。” “你……” 罗曼华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她气得直跳脚,“这帮狗东西,说好了价格,居然出尔反尔。。” “怎么会这样?”南远山捂着心口,不停的给自己顺气,“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简直呼风唤雨!!!” “还不是仗着夜家的势!”罗曼华气得发疯,“我要撕了她!!” 说着她就往楼上冲…… “别闹了。”南远山急忙拉住她,“冷静,冷静,你别惹她,她现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千万别乱来!” “啊————” 罗曼华气得发疯,却又拿南知风没有办法。 这时,她家里又打来电话,说是罗氏信贷中心被查封,她哥哥已经去找关系了,让她赶紧帮忙想想办法。 罗曼华现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南知风现在这么厉害,一个电话居然就让罗氏被查封。 她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拿南远山出气,揪着他的耳朵对他破口大骂。 此时,刘妈已经带人把阁楼的杂物都搬了出来,指着角落里一个木箱子说:“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只有这一个箱子?”南知风问。 “是的,其他东西都丢了。” 刘妈冷冷说了一句就走了。 南知风打开灯,在木箱子里翻找,里面就是一些学生时代的相册和获奖证书,还有南知秋刚刚参加工作时的证件和照片,还有一些杂物。 南知风干脆把箱子提走,准备带回去慢慢找线索。 刚下楼,就听到罗曼华在骂南秋山:“你这个窝囊废,带着两个拖油瓶入赘我家,我帮你养女儿,辛苦操持着一个家,我得到了什么?” “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南秋山不停的认错。 “就连你那死鬼老婆当初治病都是我出的钱,你天天就只知道画画,什么都不管,我帮你教育女儿,还要被骂被打被欺负……” 罗曼华满腹的委屈和愤怒。 南秋山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南知风觉得很可笑,从前她和知秋遭受虐待毒打欺辱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从来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现在罗曼华只是受了这么点“回报”,就满腹委屈,要死要活。 所以说,巴掌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夫人,她下来了。” 刘妈低声提醒罗曼华。 罗曼华抬目看着南知风,又慌忙撇开眼。 这时,一道粗狂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