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宽、武珝两人还在国子监,国子博士马嘉运自坐下那一刻,屁股就没离开过,与李宽相见恨晚似的,两人也聊得十分开心。李宽不得不承认,马嘉运知识渊博且有独到见解。
不论是经学、儒学、天文历法,还是道学、佛学,又或是法学、杂学等均有涉猎,马嘉运所学甚多且样样精通,最让李宽佩服的是马嘉运学能所用,与他聊天获益良多。
凡是儒学大家基本上都属于思想僵化保守之人,唯有马嘉运除外,他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完全领先众人,没有固步自封,而是永不停下脚步去探寻新的知识。
“马兄当真奇人也!”李宽真诚的称赞,心里陡然生出一个想法,马嘉运见李宽忽然眉头一皱,倒是让他十分诧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不是马某说多了?”
李宽连忙摇摇头,道:“当然不是,马兄见解独到且独树一帜,不像是迂腐不知变通之人。若是马兄不嫌弃的话,我想请马兄担任我儿的老师,马兄以为如何?”
马嘉运一愣,道:“贤弟哪里的话,只是马某所学如何教得了小公子?”
“马兄过谦了!”李宽诚挚的眼神望着马嘉运,道:“我相信马兄的学识足以担任我儿老师,只是我府小怕是装不下马兄这尊大佛!”
马嘉运微微一笑,接着说:“贤弟所学甚广,如何需要我来教令郎?”
“马兄此言差矣!”李宽回道,“我之所学乃是老师所教,甚至一位好的老师对学生的重要性。若是我有马兄如此学识,那是真的抬举我了。再说了,要是我来教怕是很难教得好,还是将他们俩交给马兄更放心,只是不知道马兄是否愿意?”
武珝赞同的点点头,接话:“我家夫君所言极是,马博士是否看不上我家儿子?”
“王妃言重了!”马嘉运连忙回道,“我只是担心教不好令郎,并非瞧不上!”
“马兄有任何担心皆可直说!”李宽迫切的看着马嘉运,又说道:“只要马兄愿意,我家两个儿子自可拜入马兄门下为徒,马兄若成为我儿之老师,不论如何管教,我与内人均不会过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马嘉运若是在推辞,那就显得太失礼了,他看得出李宽、武珝是出自真心的。马嘉运身为国子博士,所学广而杂却没哪一样是一知半解均是耗费苦功深入了解,这样的一位大学者要是成为李熹、李暾的老师,也是他们俩的福气。
马嘉运谈吐文雅却又不失大气,无论说什么都懂,慈眉善目,要不是有头发还真以为他是一位得道高僧,言辞犀利却又一丝祥和,祥和中又不是锋芒,完全是内敛且深藏不露。
李宽本来没打算与马嘉运多做交流,可是他的学识及见解都让李宽深深钦佩,又想到两个儿子逐渐长大总不能没有一位好的老师,马嘉运是最合适人选,真心实意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