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李世民见躬身头都不敢抬的党仁弘,心里有些难受,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朕来不是找你问罪的,你也不必拘礼,如今你已经幡然醒悟,那我这番努力就算没白费!”
“罪臣叩谢陛下不杀之恩!”党仁弘羞愧道,“陛下,罪臣是猪油蒙了心,鬼使神差才会贪图享乐,以致铸成大错。”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李世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看到党仁弘真心悔悟已经足够了,接着问道:“你刚才说他与我很像,此话怎讲?”
“请恕罪臣直言!”党仁弘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心里话:“自高祖皇上建立大唐至当今皇上,励精图治,国泰民安,然皇室嫡系中人深知罪臣之声望,那日罪臣不知殿下是皇子身份,与其发生冲突后,这才知晓其身份。”
“当时罪臣尚且广州都督,可殿下不惧罪臣之声望,不仅没有与我拉拢关系,甚至敢直言不讳的指出我所犯之罪。罪臣甚是惶恐,却又深感安慰,诸如其他皇子等,亦或是太子都有不及也。”
李世民等人均知此事,当时李世民还担心李宽会插手此事,未曾想居然相安无事,甚至后来还帮他想了一个方法解决难题,诧异道:“难道就因为这事,你对他如此肯定?”
“圣上可还记得当年薛举起兵反隋之时,你与我初见的场景?”
党仁弘望着李世民,李世民猛然想起薛举起兵反隋正是自己第一次指挥作战,而且自己的父亲是当时的主帅,他则是副帅、党仁弘同样是副帅,不过那个时候党仁弘的地位不比李渊低。
李世民清楚地记得,党仁弘因袒护自己的部将,惹得其大怒,李渊不愿得罪军中有声望的党仁弘没有出手,反倒是李世民不畏其权,愣是将党仁弘十余名部将军法处置,惹得党仁弘暴怒,险些与李世民动手,为了这事李渊不得不登门道歉。
王槐也记得那个时候还是他陪着去的,也是自那以后李渊、王槐、党仁弘慢慢的熟悉,而党仁弘事后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妥,而他也因为这事十分欣赏李世民的勇气与魄力。
“当时圣上的表情与殿下一般无二,那一刻罪臣仿佛看见了圣上再问话。”
李世民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王槐等人则是满心欢喜。
“不论是说话的语气与态度,甚至表情都如出一辙!”党仁弘回想起李宽的容貌,肯定的说道:“殿下的容貌与圣上十分相似,故而罪臣才说殿下最像圣上。”
李世民淡淡的说道:“那你以为他如何?”
“杀伐果断,有胆识有魄力有才能,可堪大任!”党仁弘不假思索的评价道。
“那太子又如何?”李世民又问。
党仁弘回道:“尚不成熟,性情不定,难辨是非,还要雕琢方可成器!”
“吴王如何?”
“沉稳大气,心思缜密,然其深不可测,难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