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怎么可能会有!”
众人都以为李宽能够拿出证据,褚遂良更是心提到嗓子眼了,李宽的话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李宽是度支郎中又不是之前在吏部任职,或是在大理寺任职与刑部有关系。
“殿下,我真的佩服你啊!”褚遂良见李宽没有证据,心里陡然放松了,顿时喜上眉梢,毫不犹豫的发起攻势,铿锵有力地说:“既然没有证据,那便是诬陷于我不忠不义,居然诬陷都能说得这么坦荡,不愧是传闻中的楚王。”
李世民见李宽没有证据就在那里胡说八道,愤怒的瞪着李宽见他还准备说,连忙喝斥:“行了,你就闭嘴吧!”
李宽当然不会听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褚遂良,反唇相讥道:“论诬告我不如褚大夫也,我最多也就是诬告了你几句,就算证据确凿也罪不至死,相信很多人会为你求情。但是褚大夫就不同了,明明不存在的事从你这个谏议大夫口中说出那就铁律般的事实,直接判了对方一个死罪,幸好你没有斩草除根的打算,要不然刘洎一家都得遭殃。”
褚遂良见李宽拿不出证据还敢与自己硬碰硬,当今躬身恳求道:“陛下,楚王如常诬陷于臣,还请圣上主持公道,还臣一个清白。身为当今二皇子,又是度支郎中之职,更是忠武将军,恶意中伤臣,恳请陛下依法严惩。”
“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吧!”李世民有心偏袒李宽,奈何褚遂良得理不饶人了,寸步不让,势要将李宽严惩才肯罢休,就在褚遂良以为大获全胜时,李宽淡淡的说:“褚大夫,忘了提醒你一句,既然敢诬陷他人欺君之罪就应该斩草除根,要不然东窗事发倒霉的可是自己。”
褚遂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的轻笑,在他看来强弩之末的李宽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他定要讨回颜面。
“父皇,臣刚刚想起来证据我是有的!”李宽很坦然的承认错误,可是众人看他的脸色哪里像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完全就是故意为之,让褚遂良认为他没有证据,其实就是骗骗他罢了。
“不可能!……”褚遂良见李宽真的从怀中拿出一份信时,整个人都傻眼了,失声惊呼却又自知失言了,连忙闭上嘴巴,心里一阵慌乱:“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绝对是虚张声势,那封信绝对不是真的!”
“呈上来!”李世民迅速接了过来,拆开信札,认真的看了一遍,目光中满是惊讶,随后又十分愤怒,猛地拍着桌子大怒道:“褚遂良,你可知罪否?”
“臣……臣犯了何罪?”褚遂良佯装坚强,比直挺挺的站着,心里早就虚了,只是抱着这可能是李世民的计谋,或是李宽那封信札就是个圈套,故作镇定。
“不到黄河心不死!”李世民手中的信札直接丢给褚遂良,怒骂道:“自己好好看看!”
褚遂良故作淡定的捡起来,当他看到信札上的字迹时,伪装的坚强轰然倒塌,心理防线也破了,看着后面详细记录着事情经过,褚遂良彻彻底底慌了神,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道:“臣只是一时糊涂,铸成大错,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