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但说无妨!”魏徵点头称是。
“那我就直说了!”李宽郑重其事地说,“郑国公的病我虽然能治愈,不过我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简单来说就是这病根一直隐藏在大人体内无法祛除,正常情况下三年五载没问题,至于再久一点我就无法保证了。”
魏徵全神贯注地听着李宽的警告,想想还有三年五载他也觉得知足了,李宽接着又说道:“那是正常情况,要是出现突发情况,我也无法保证是多久,而这个不确定因素是郑国公您自己。”
“我自己?”魏徵大惊,恭敬的说:“还请殿下言明!”
“郑国公为大唐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深感钦佩!”李宽正声道,“正是因为您为朝廷尽忠职守,加上早些年间大人应该受过伤,随着年纪增大身体大不如前,以前的旧疾复发,加上这些年兢兢业业,一刻都不能懈怠使得您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要是您继续留在朝中为官,以你的急性子与脾气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爆发使得病情无法控制,最后……”
“殿下的意思是让我远离朝堂,安心养病?”魏徵沉默了,李宽的意思他懂,可是让他就这么离开朝廷,这让魏徵心不甘情不愿,他不是舍不得手中权力,就算没有任何官职他的心还是想着朝廷,大唐江山社稷,只不过让他什么都不去管怕是真的做不到。
魏徵犹豫不决时,李宽语气更加严重了,“若是郑国公执意不听从,我自会遵循你的建议,不过这病治与不治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是治好了,也会因为大人心忧国事,或因为某事而刺激一命呜呼,多则半年,少则数日。”
老年病无法根治是事实,魏徵要是不听劝的话,李宽也是无能为力,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李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徵就这么死了。即便魏徵不再朝廷,只要活着就是一种象征。
“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片刻后,魏徵斩钉截铁的说:“纵然是死,我也愿意为朝廷流进最后一滴血!”
“糊涂!”李宽猜到魏徵十有八九会这样说,语重心长的骂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现在陛下乃是壮年,大唐繁荣富强是事实,然而今年以来便已经内忧外患不断。若是郑国公执意如此,那不是对朝廷尽忠,而是对不起陛下。若是保证好身体,待身体好转许多再关心大唐国事又又何妨,现在的大人又能改变什么?”
魏徵满脸通红,羞愧难当,正如李宽教训的那样,他现在病重的躯体别说鞠躬尽瘁了,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若是郑国公还想不通,那岂不是愧对陛下视你为铜镜的信任?”李宽接着说,“只要你活着,待你身体好转些再次成为陛下的铜镜,想必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重于泰山,而不是现在固执己见的坚持。”喜欢唐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唐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