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出来吗?”李世民眉头紧锁,目露疑惑,御史大夫可是三品大员,虽不常设却也真真实实存在的官阶,要是从御史台独立出去,相当与将御史台的权力一分为二,这让李世民有些为难。
魏徵斩钉截铁地说:“臣知此法有些不妥,但可一试。御史台仍然是由御史中丞执掌大权,我的意思是将御使大夫独立出来,简单而言就是以他一人为长,并无执掌御史台大权。”
“若真如此,他会答应吗?”魏徵的意思,李世民能懂,可是不能忽视李宽的感受。
魏徵肯定的点点头:“陛下放心,殿下定然答应!”
为什么李宽会答应,魏徵又详细的分析了其中原因,御史大夫没有上下级关系,就他一人为官也无固定的场所,不属于三省六部,也不属于御史台,却有监察百官之权,任何一部门均可随意进出,有任何不法之人均可弹劾上奏,说白点就是按照李宽喜爱自由不受约束的性子对症下药。
“那便依玄成所言了!”李世民闻言大喜,微笑的望着锋芒内敛的魏徵,发现病愈以后他变得有些不同了,以前都是横冲直撞的直言进谏,现在懂得转弯了,仍然深知他的心意,“若你能回去,真乃朝廷之福啊!”
“陛下过誉了!”魏徵很想回去,可他自知身体情况,如今能保持淡然也多亏这段时间的修身养性,淡然笑道:“朝廷有殿下,才是真正的朝廷之福。”
“你看重赟儿?”李世民有些惊讶,魏徵笑而不语,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如果什么事都挑明了,那么对他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李世民见他不说也没多问。
片刻后,李世民从芙蓉园回宫,魏徵坐在凉亭中喝着茶欣赏美丽的夜景,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语:“起风了!……”
当晚李宽并未心急如焚的告知众人自己与魏徵约赌的事情,这事不确定因素较多,李宽也没十足把握,总不能让众人白高兴。既然李世民答应自己,李宽相信不会是假的,满怀期待的明日朝会。
次日,太子、六部尚书等百官按部就班的陆续走入太极殿,满脸笑容的李世民出现在殿内,众人齐齐参拜起身,李世民毫不犹豫的宣布:“传楚王进殿觐见!”
“楚王?什么情况?什么时候来的?”
群臣闻言对望一眼均是疑惑不解,纷纷猜测李宽此次入宫面圣意欲何为,还是在朝会出现,这绝对是大事。自从李宽离开以后,众人对他的消息也不曾关注,唯一知道的就是李世民数次传诏均不见踪影。
“不是失踪了吗?难道这次陛下是想治殿下不敬之罪的?”
众人纷纷猜测,太子李承乾站在台阶之上,闻言亦是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愣住了,冷厉地眼神一闪而逝,面不改色的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心里早就暴跳如雷:“已经离开了,为什么又要回来?为什么!”
李承乾怒火中烧,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安,仿佛有座大山阻挡在面前,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挪开,他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银针扎似的疼,死死地盯着正门,脑中闪现着无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