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传诏:敕命兵部尚书李勣前来共商大事,再命丘行恭暂缓刘兰成绞刑,特赦其孙死罪,交由黜陟使李赟自行决断!”李世民接连传两道诏令,从皇宫快马加鞭,一道诏令迅速送至李勣府上,另一道诏令则送至代州。
“臣拜见陛下!”李勣急匆匆的赶至皇宫,李世民开门见山地说:“养虎为患,阴弘智蛊惑齐王起兵谋反。根据探听到的讯息,现如今齐州成为李佑都城,手握十余万兵力,意图谋反,妄自称帝。”
李勣大吃一惊,沉声道:“陛下是想兵发齐州?”
“这是李赟送来的急奏,你先看看吧!”李勣接了过来,认真的看了一遍,寻思许久,道:“臣以为殿下所谏言可行!虽说刘兰成同样犯下死罪,尚在襁褓中的嫡孙并无过错,按照大唐律令当免其死刑。至于三族中年幼之人,亦可免之。”
“至于殿下说得,先行派人打探消息,怕是进城容易,出城难。臣断定齐王真想谋反,肯定对齐州城严加防守,只进不出才能保证其谋反的消息不泄露,这也是迟迟未见消息原因之一。”
“若非刘兰成举报,兴许齐州发生兵变都不知,如此十分被动。现在殿下在代州,距离齐州不远矣,皇上可传诏敕命殿下以黜陟使身份前往齐州,相信齐州现在的情况应该能迅速了解。”
“齐王意图谋反消息尚未走漏风声,可见齐王是暗中准备一切,鲜为人知之事。若是殿下以黜陟使光明正大前往,而齐王遵从朝廷诏令,那他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再派遣大军前往也无不可。”
“殿下能悄无声息的平息代州叛乱,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必有方法击溃齐王之野心。此事臣以为交由殿下处置较为妥当,而陛下可亲笔所书让殿下带至齐州。若齐王能醒悟,免于刀兵相接;若是执迷不悟,再平定叛乱也不迟。”
李勣停顿片刻,眉头紧锁,叹息一声:“若是臣所料不差,相信齐州长史权万纪已经被杀。齐王真的反了,也是被逼无奈,还有他身边的奸佞之人推波助澜,怂恿之下才举兵反抗。”
“唉,依卿之言吧!”李世民沉思片刻,心中万分无奈,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敢起兵谋反,更多的是感到悲哀,回想起当初登基称帝,虽说不像李佑那么明目张胆,本质上有相似之处。
于是,李世民亲笔御书:“李佑吾儿,朕不想汝会如此心狠手辣,妄图起兵谋反。汝是五子,朕之子也,然汝之道路已然错了。朕身为汝父,曾多次告诫汝远小人,亲贤臣,汝从未放在心上,德行缺失不说且性情乖戾,耳边全都谄媚之言,并无忠诚之言,以致汝今日犯下大罪,招致祸端自取灭亡矣!”
“朕甚是痛心啊!更恨汝之愚蠢之极,听信谄媚之言意图谋反朝廷,汝可忘了汝之姓氏?大唐江山乃李家江山,非他姓之江山,汝之所作所为伤透朕之心也!若汝忘记忠孝仁义,扰乱齐州之安宁,祸害一方百姓,非朕不念父子情,实乃汝之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汝已成年,又是皇子,却不思维护国家之繁荣安定,反倒是成为叛逆贼子。汝数典忘祖,背弃朝廷,背弃朕,背弃齐州百姓,天地不容且人神共愤。从前汝是朕的儿子,现在汝是大唐罪人,汝与朕再无半点血缘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