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们与太子勾结谋反与我有何干系?”杜荷等人招供以后,房遗爱连忙追问,心中惊骇不已,要不是他父亲提前告诫,或许这次他也会牵连在内,落得谋逆之罪。
“知道与你无关!”李宽坦率的承认,房遗爱竟然无言以对,李宽摆明就是故意抓他,这让房遗爱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天愣是半个字都没说,李宽的决定不是他房遗爱能说三道四。
李宽的强势及手段,房遗爱一清二楚,哪怕他已经与高阳公主成婚,有了驸马都尉等官职,依旧不敢与李宽正面交锋。当初房遗爱被李宽出手惩治,打断他的一条腿,事情过去了许久,房遗爱脑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既然你们都招供了,那不妨与我说说另外一件事是何人主意!”李宽收回目光看向杜荷等人,道:“当初于志宁的刺客不忍下手,故而如实交代且放弃任务,那么张玄素被刺客伏击是谁的主意?”
顿时,房遗爱身体僵直动弹不得,眼中露出一丝慌乱。于志宁的事情没有办成,可以不予追究,张玄素的的确确被刺客追杀,重伤垂死。虽然心知肚明是太子李承乾指使的,不过到底是谁主意,李宽倒想问问清楚。
张玄素遭遇刺杀险死还生,事后李世民命人全城搜查,整个江湖因为此事而遭受重大打击。因此,李世民最忌讳豢养刺客、死士等,偏偏李承乾自以为保密的很好,殊不知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这事我等倒是不知情!”杜荷、李元昌等人均摇摇头,张玄素被刺杀的事情他们是真的不知情,房遗爱闻言心里悄然放心,又听到李宽开口问他:“你之前与太子走得较近,想必你应该知道吧!如果实话实话,那我考虑考虑让你回府;要是知情不报,那你就在大理寺狱待一阵子!”
“这……”房遗爱心惊胆战,眼神左躲右闪,飘忽不定,勉强的笑道:“殿下说笑了,此等要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说得也对!”李宽点头称是,喃喃自语道:“看样子这事得问问贺兰楚石了,他是东宫护卫想必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殿下!”房遗爱闻言大惊,李宽面色不悦道:“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与刺客联系刺杀张玄素大人的是我!”
房遗爱咬咬牙还是说出实情,于志宁的事情他是真不清楚,张玄素遭遇刺杀是他建议且联络刺客的,这事他本来打算隐瞒,不过李宽自言自语的话让房遗爱的心凉了半截,杜荷等人不清楚很正常,贺兰楚石却知道的清楚。
“哟,终于说实话了!”房遗爱心中骇然,道:“殿下,您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李宽笑眯眯地说,“他们虽然意图谋反却不赞成节外生枝,刺杀朝中重臣暴露以后,就会前功尽弃,所以他们当然不会同意。自从你借着高阳的身份,与太子交好也不过是最近时间,而张玄素遭遇刺杀恰好在那段时间,你说我不怀疑你怀疑谁呢?”
房遗爱苦涩的低下头,他是真的没想到李宽会看的这么远,之前一直没动他估计是其它原因。突然,房遗爱想起自己父兄在楚王府喝得酩酊大醉才回来,连忙求饶道:“还请殿下念在我父兄面子上,饶我一命。”
“现在倒是想起他们是你的父兄了?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想?”李宽冷嘲热讽,房遗爱尴尬的低着头,“你的事情我会禀明圣上,唆使刺杀朝中要臣的罪名到底如何判罚,皆由圣上且群臣定夺。”
李宽说完边站起身,径直走了出去,吩咐李孝逸带人将他们全都送至大理寺狱关押。当他走出营帐外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经过一晚上的审问已经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