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宽见虞昶叹息声,心想:“他果然知情!”
“正如殿下所说,小女的确心有所属!”虞昶肯定的回答让秦善道的心狠狠抽了一下,两眼无神,面无表情的望着虞昶,“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乳娘说过一二。”
李宽追问道:“既然虞侍郎知晓令嫒心有所属,为何不让那人入赘或迎娶令嫒为妻?”
“唉!”虞昶又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啊,小女心里那个人是谁就连小女自己都不知道,何谈迎娶小女或是入赘为婿!”
“这是怎么回事?”李宽满脸疑惑,秦善道亦是满脸的狐疑。
“五年前,小女探望舍妹秀姚,途中遇险被少年郎所救,又在对方的护送下抵达至兰陵县,不过后来那少年郎不知去向,唯一留下的讯息便是那少年是将门之后,颇有武艺。”
虞昶娓娓道来,叹道:“正是那次遭遇,让小女对那少年暗生情愫,我本以为是小女感恩并非真有什么情谊,再说那个时候小女才十三岁,哪里懂什么儿女情长。”
“偏偏令嫒对那少年郎情根深种?”
李宽接过话,略微思索便想通其中关键,在虞慧遭遇危险无助之时被人所救,而且又是一路相随保护她抵达兰陵县,英雄救美的故事让虞慧怦然心动,芳心暗许,李宽倒是也能理解。
虞昶苦涩的点点头,道:“这事还是乳娘与我说的,也是从那以后小女拼命好学成为人尽皆知的才女,乃是因为小女想要寻得当年那少年履行两人的誓约。”
李宽闻言倒是十分钦佩虞慧的忠贞不渝,转眼间五年过去,那少年依旧渺无音讯,而虞慧始终未曾放弃,最重要的是她为了能配得上那少年刻苦好学,而不是凭借着自己的家世背景,着实独立自强。
“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是正途,然小女性子刚烈且先父在世时十分疼爱,故而我也拿她没辙。”虞昶心里有苦说不出,“十六岁小女名气见长,时常参加文人雅士聚会,美名不胫而走,故而求亲之人陆陆续续前来,可她从未动过心,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气得我直接下令禁足,逼着她嫁人,奈何小女居然以死相逼,我……”
李宽沉默了,为人父母哪怕真的狠心也不想亲眼看见自己女儿寻死,况且虞昶家世背景绝对算得上有头有脸,也不需要依靠穷苦的人家靠女儿求得庇护,说到底虞昶对女儿的爱是没得说。
“既然令嫒性子刚烈,为何昨日皇上赐婚时,你为何不反对?”李宽质问道。
虞昶回道:“小女性子刚烈,可她还是识大体的,皇上赐婚就算她不愿意也不敢不嫁。再说了秦大将军相貌堂堂,年轻有为,我家女儿能得将军青睐乃是她之福分,故我并未阻拦还想借此机会将女儿嫁出去,要不然再大点总会有人说三道四。”
李宽明白虞昶的良苦用心,他之所以答应也是为了女儿声誉着想,多年求亲者被拒。纵然是虞慧心有所属,看不上对方,不知道的那些人必会怨愤虞慧的孤傲自赏,在背后散播谣言还是会有的。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怕是无人敢来求亲,最后虞慧便是孤独终老,虞昶身为人父如何愿意看见女儿无依无靠,所以他想借此机会让女儿有个依靠,最重要的是秦善道的确配得上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