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二哥应该有事这才未能奉诏而来,还请父皇莫要怪罪于二哥!”高阳公主在旁边帮衬着李宽说情,表面上她情真意切,是真心实意的请求皇上莫要动怒,实则暗藏杀机,虽为明言李宽抗旨不遵,但是话里有话。
“高阳莫要为这个忤逆子说情!”
李世民心中怒火被烧得更旺盛了,反观高阳公主不仅没有记恨李宽对她的无礼,还为他求情,这让李世民更加羞愧,之前还想着当面对质再说,如今看来高阳所说就是真的,不需要任何的对质过程。
传诏使本欲开口,被高阳公主抢先一步,又见皇上龙颜大怒,心中苦涩不已。长孙皇后倒不像李世民那样想法,尤其是高阳公主眼中闪现一抹得意的笑容,让长孙皇后眉头一皱,心中不悦,她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沉声道:“楚王殿下为何没有入宫面圣?难道是你没有传诏吗?”
传诏使躬身回答:“回皇后的话,就算借给臣几个胆子,臣也不敢啊!只是臣奉命传诏前往大安宫,并未见到楚王殿下!”
“起来回话!”长孙皇后得知李宽不是抗旨不遵,语气有些缓和,道:“既如此那你可知楚王殿下在何处?”
“回皇后,臣询问府中侍卫等人,他们都说楚王殿下及府中管家等人全都去了原来的楚王府邸!”那人连忙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生怕晚了会被治罪。
“在原来的府邸作甚?”李世民一听也觉得事情有些对劲,要是李宽一人前往楚王府邸倒也没什么,就连王槐等人全都去了,必定是有事发生,之前还想着治李宽的罪,愣是抛诸脑后。
“回皇上,是楚王妃即将临盆!”话音刚落。李世民、长孙皇后均是猛地站起身来,李世民大惊道:“楚王妃即将临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说来,要有任何隐瞒直接斩了!”
于是传诏使战战兢兢的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李世民、长孙皇后眉头紧锁,他们乍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奇怪。楚王妃武珝明明在大安宫养胎,怎么突然转移地点去了原来的楚王府邸生产,经过那人的解释才知道是李宽带着有孕在身的武珝出府游玩,不知何故导致楚王妃即将临盆,而且情况十分危急,大安宫中的稳婆、女医等全都被王槐等人带走,至于武珝生产情况如何,那人也不知道。
“快摆驾前往楚王府邸!”
李世民急了,要是武珝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做父亲的也说不过去,而且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孙子,长孙皇后也急匆匆的跟随李世民同去,甚至李世民下诏令:“命宫中女医、太医、稳婆等全部前往原来的楚王府邸随时等候诏令,若有贻误片刻立即卷铺盖滚蛋!”
高阳公主、房遗爱两人面面相觑,均是心里一惊,他们没想到父皇母后对武珝如此看重。李世民、长孙皇后走得匆忙,就连高阳公主及其子在身边都没注意,就这么径直出宫奔向楚王府邸。
刹那间,高阳公主心里有些慌乱,房遗爱悄悄走了过来,低声道:“公主,要是他在父皇母后面前说些什么,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房遗爱的提醒让目瞪口呆的高阳公主清醒过来,急急匆匆的抱着儿子紧随皇上、皇后的銮驾,朝着原来的楚王府邸疾驰而去,就像房遗爱提醒那样,要是李宽随便说两句他们就真的完了,这个时候哪怕被拒之门外也必须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