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的威胁、挑战,纵然马超威震西凉,霍峻却依然是一脸正气的屹立于城头驳斥,丝毫未有动摇的趋势。 眼见敌将态度坚决,在各式攻城器械打造完毕后,马超亦是命各部向葭萌关发动了强攻。 并以本部西凉铁骑护卫两翼。 以防关内再度效仿之前那般突袭益州军大营。 只不过。 即便是换成了汉中军寇关,却依然无法令葭萌关破。 一连强攻数日。 汉中军各部除了在关下弃尸累累外,并无实质性的收益。 当然,目前的局势对于守军也极为不利。 汉中军的战力比之益州军还是强劲不少,更兼统领部众的主将还是马超,这连番的攻势下来,即便霍峻守城功夫极为了得,却也依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索性有白耳精兵的协助守城,以及事先歼灭了益州军,令麾下部曲军心大增。 这才抵挡了敌军攻势。 不过,坚持了这么久,孤军守备的日子也将结束了。 魏延率前锋先行抵足了关城。 随着主力的到来,待汉中军斥候收到情报立即禀告过后,马超也是当机立断紧守大营,熄了继续强攻关城的想法。 傍晚将近。 诸将方才在南门处迎接已经率部抵足的主帅刘备。 迎入关城,将数万军众的营房安顿好,刘备方才在军府召集诸将议事。 府间。 诸将分主次坐定。 刘备居于主位落座,方才环眼望向诸将道:“仲邈,我等新至,你先来讲解一下目前敌军兵力分布等总总情况。” “喏!” 闻言,霍峻拱手应诺,遂走到屏风间,手指着上方的地图缓缓说着:“主公,诸位将军,此地是葭萌关,方圆十余里四方皆是地势险峻,道路狭窄。” “外围才是如今汉中军的营垒。” “据连续数日的强攻,峻以初步估算到,敌军的军力大致在两万上下,战力相比益州军稍强上一筹。” 此话落罢,霍峻顿了顿,面色也流露出严肃之色,郑重说着:“只不过,那西凉锦马超麾下的本部西凉骑士却是不可小觑!” 紧随着,霍峻如实的将先前己方趁夜突袭益州军大营并与敌军交战后所得出的结论一五一十的上报。 一席话落。 刘备静静听罢,似是沉吟了一番,方才道:“既如此,那与之出关接战,将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不知诸位可有何破敌良策?” 此言一出,府间一时间亦是寂静无声,诸人尽数开始思忖起来。 良久,从旁的法正面露轻快之色,拱手说着:“主公,其实此战可避尔!” 一听到法正之语,刘备面上不显,可心下却早已喜色连连,连道:“孝直,可是已有妙策?” 听罢,法正脸色间笑意愈发浓厚,继续道:“正有一计,可令那马超率部归顺主公尔!” “只要此人归顺,那我军北部威胁可骤减,反还能借助此人的威名迅速平定益州。” “孝直之策,具体可如何操作呢?” “主公,从汉中通往葭萌且利于大部行军的主要有三条栈道,而这几条道都与褒城、武乡所连接。” “我军何不派遣一支部众绕袭至敌军后方,趁机烧毁栈道,到那时,在进退失据,外无援军,汉中方面也无法供给粮草。” “此等局面下,即便马超不降,我军将之全歼也将会轻而易举耳。” 法正徐徐一语的解释上,从头到尾,他面上的笑意便从未中断过。 显然,对他而言,击破马超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说罢,堂下一侧的一身席青衫,身材接近八尺,国字脸的中年徐徐站出,拱手道:“主公,依恢看,孝直此策可行!” “哦,德昂,你有何看法?” 闻言,李恢亦是不假思索的回应着:“据恢所了解到,自张鲁占据汉中以来,便极其宠幸杨氏。” “听闻杨松此人也因极擅阿谀奉承之术,常常言语间能讨张鲁欢心,便被引为了心腹,大见亲待。” “平日里张鲁也时常接纳此人的意见。” “而此人却是极尽贪财之辈,主公若欲降服马超,何不以利诱之,令此人在张鲁耳前尽数诋毁马超欲携部造反一事?” 话语落下,刘备稍作沉吟了一番,略显担忧的问询着:“此人当真会配合吗?” “还请主公放心!” 听罢,李恢双手抱拳,无比肯定的回应着:“马超与其弟杨柏本就不合,他恐怖还希望马超永远也别再回汉中呢。” 一席席的话语快速吐露而出。 刘备沉吟了半响,便已经有了决断。 随即,他欲安排诸将前去汉中军后方烧毁粮道。 只在此时。 赵统亦是当先请战道:“主公,末将愿率部执行此任务,必将完美完成此道使命!” 说着,他将自己前番与陈到翻越马鸣阁栈道突袭益州军的计划述说了一遍。 “对于翻越崇山峻岭,绕袭山间小道之事,末将已经有了心得,还请主公成全!” 一言而落。 原本刘备就并未决议出人选,现在既然赵统主动请缨,他亦是拍案决议道:“好!贤侄果然不愧于子龙之子。” “此等遇险也迎难而上的胆略,颇有子龙当年长坂之风矣!” 说罢,也同意了赵统的请战。 “当然,如今我军所面对的乃是马超,此人勇武非凡,未免出城突发意外,叔至,你与贤侄一道前去执行此任务吧。” “喏!” “多谢主公。” 瞧见刘备的安排,陈到、赵统都不由欢喜的笑道。 正当赵统欲离去准备时,脑海里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人,遂连忙拱手高声道:“主公,末将适才忽然想到一人。” “此人勇武超群,且忠贞不渝,若是我军能降服马超,则此等英才,必要吸纳过来。” “哦,贤侄,所说何人?” 闻言,赵统一脸严肃,郑重道:“跟随马超已久的部将庞德,据情报显示,由于此次此人生病,故并未随军前来。” 一番番的言语落下,刘备也不由陷入了思索,随即道:“若是此人当真在汉中未随军,如何能招降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