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地里查看绿植的长势时,她觉得有些不放心,回了实验室通过微型小虫子看到了女儿那边的景象。 铺天盖地的变异飞虫,还有疯狂挥舞着枝丫的变异植物,巨大的猛禽挥舞着翅膀,将困住陆地上变异动植物的机器军团打散。 她关了监控,在工蜂来的时候,往它的小箱子里放了茶叶蛋后,又给大殿下也寄了快递,送的是几个正在实验阶段的试剂。 这个试剂能够短暂的压制住变异动植物体内的能量。 苏棠做好一切,又跑去她的试验田了,苏母正在试验田里捉虫,又大又肥的菜青虫趴在苏母的手心。 苏母看到女儿,就一脸惊奇的说:“棠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幼小可怜的虫子,它真可爱啊。” 苏母说着,将菜青虫放到一个小盒子中,小盒子底部铺着一层绒绒的小毯子,看着就很松软。 莫名的,苏棠居然从那条菜青虫的脸上看到了幸福,不对,她看不清菜青虫的脸。 苏母慈爱的看着和盒子里的小虫子,絮絮叨叨的说道:“女儿,我们喂它什么食物好呢? 肯定不能是这些小菜叶子,因为这些菜都很珍贵,我喂它营养剂好不好,不知道它喜不喜欢草莓味的。” 苏棠不知道菜青虫喜不喜欢草莓味的营养剂,反正她不喜欢。 不过也难怪母亲看到一条菜青虫都那么开心,因为在这个世界,动物被污染变异后,连曾经没有指甲盖大小的蚂蚁都比巨型的飞行器大。 曾经可爱的小仓鼠,一口能吞下一个小生存区的人。 “好神奇,也不知道这只小青虫是怎么来的,它居然能在这片试验田中存活。”苏母说着,又一脸不舍的将小盒子给了苏棠,让她寄去主星的实验室。 或许科学家们能通过它,找到让让动植物复苏的办法,让星际恢复以往的繁荣。 或许,通过这小小的虫子,可以对治疗基因病有帮助,苏棠的外婆就是因为基因病去世。 所以即使心里不舍,苏母也将虫子交给了女儿。 苏棠接了过去,将菜青虫和山鸡一起寄去了主星。 结束了一场战斗,苏婼和同伴们被替换了下来,新的战士替了上去。 她回来洗了一个澡,刚刚打开窗户通风,就看到一只工蜂飞到了她的窗边。 “工号08975正在为您服务,请属于您的证件号,签收从……” 苏婼依言签收了快递,也没有看妈妈给自己寄了什么东西,而是看着工蜂头上的触角,好奇的问道:“工号08975,我可以摸摸你的触角吗?” 这是仿着图片中蜜蜂所做的,苏棠很好奇,这工蜂的触角是不是像教科书里面描述的那般柔软。 但工蜂没有回答,只催促着苏婼检查快递是否完好,完好的话能否给一个好评。 苏婼没有得到回答,还是伸手摸了摸那触角,软软的,绒绒的,但刚摸完,就收到了扣费消息。 触碰正在工作的工蜂,扣除十八点五星币。 苏婼:! 不过好歹是满足了好奇心,十八点五满足好奇心,她觉得很值。 苏婼打开了盒子,是四个卤蛋,她心里甜甜的,妈妈一直记着她。 她一边吃着鸡蛋一边用智脑刷着新闻,看到星际日报前天的消息,在主星主城区的城郊,有一辆飞行器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爆炸。 顾寄南在医院昏迷不醒,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顾寄柔死在了自己的美容舱中。 还有简风身边的十三个近卫,大脑都受到了或轻或重的创伤。 看着这些消息,苏婼停止了剥蛋的手,她记得那些人,那些人都是曾经给她带来了伤害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苏婼有些震惊,她觉得这不是什么意外,或许是针对简风的一次计划。 简风也会死吗? 大殿下会受到伤害吗? 苏婼突然有些担心大殿下,大殿下真的是个温和的人啊。 苏婼立马给妈妈发了消息,就收到妈妈了回复,妈妈让她放心,如果星际连皇室成员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那才是彻底完了。 看着妈妈的消息,苏婼松了一口气。 主星并不像苏棠在绿意生活区的那么平静,苏家更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苏棠和苏婼消失,后是苏母去了其他星球疗养。 现在又是苏大夫人得了怪病,总是在半夜惊醒,一闭上眼睛休息就会梦到许多恐怖的事情。 短短几天,苏芩整个人就憔悴了许多,有时间面对阳光,还会觉得恐慌头晕。 虽然身体很不好,但她还是强撑着去了亚海星苏家的研究生替父亲看实验的最新进展。 可惜才刚刚从飞行器里面出来,她就昏倒了。 苏父收到女儿昏迷的消息时,正在整个苏家搜寻着那些奇怪的小飞虫。 他刚用研究所中最新的探测仪器将整个家都搜索了一遍,尤其是他的住所,确定一切安全,才放下了心。 女儿昏迷了,三皇子身边的人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伤害,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和苏婼有关。 是啊,怎么出事的人都是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呢? 苏父看着院子里那朵艳丽的花,下了决心,抱着花去了亚海星,对外的说说是,想念在亚海星的儿子。 家里面一下子空了,苏岺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再没有人逼着她去接近三皇子了。 也不知道任明怎么样了。 苏岺想着,又掀开了自己的枕头,将储物器里面的药水拿出来喷了喷,没有字,没有消息,看来任明是安全的。 听到妈妈昏迷的消息时,苏岺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她应该担忧,害怕,但很奇怪,她没有。 有的只是如释重负。 从小到大,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基因匹配上三皇子,她不知道打了多少针,泡了多少药浴,吃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手术。 那些年所遭受的痛苦一点一点的消磨掉了她对母亲的孺慕,对父亲的期待。 既然父母都不曾将她当做是人,她又何必对他们的爱抱有期待呢? 苏岺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