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商容洲冷笑,她瞧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有些不耐烦道:“放他们走……” 谢荣和小奴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到这口气彻底松下去,商容洲朝侍卫望了一眼,突然一脸戏谑道:“放他们走是不可能的,本宫怎么会轻易饶了他们呢,看在石牌的份上,本宫免了他们一百大板,就打五十大板吧,关进黑屋,本宫要好好玩玩。” “公主英明。” “五十大板,关进黑屋……” 小奴才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谢荣一手捂着面罩,一手打着小奴才:“喂,醒醒,醒醒……” 商容洲对着侍卫们挥挥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拖下去打了。” …… 秋霜提着一盏灯在前面引路,主仆二人沿花荫小路而行,穿过假山奇石罗列,听着清泉潺潺流过,穿过一座流水桥,二人走到湖边,穿过流水桥,走进湖中间的亭子。 夜色微凉,更显得寂静,月光倒影在水面,晚风裹挟着阵阵凉意,泉里泛起缕缕月色波纹。 水榭亭四周各有四个亭子立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亭子与亭子之间有水上长廊间接,五个亭子之间相隔甚远。 四周环绕着水波荡漾,商容洲瞧着四下无人,总算堪堪松了口气。 秋霜给她倒了杯热茶:“公主果然神机,把公主府的巡夜撤了一大半,原来一早就算到小侯爷会晚上来。” 商容洲单手支着脑袋,单手握着杯子,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秋霜放下茶壶,站在商容洲身侧:“小侯爷夜闯公主府,公主为何不戳破他身份?” 商容洲笑了一声:“戳破他身份就没意思了。” 白天谢荣走后,商容洲又把这个世界的剧情捋了一遍。 谢荣和赵呈徽是没什么交情。 但能确定的是谢荣对赵呈徽没有恶意,甚至对赵呈徽有所企图。 但是企图什么,商容洲猜不到。 毕竟上一个穿书的同事还没走到这里的剧情,就已经失败了。 不过谢荣这个废物,是翻不起什么波浪的。 商容洲喝了口热茶,她问:“事情安排好了吗?” 秋霜回的很干脆:“安排好了。”秋霜似乎又想到什么:“公主,赵公子那边……” “赵呈徽什么?” “说来也怪,赵公子虽然住在柴房,但柴房奴才们都打扫干净了,可奴才们给赵公子换衣服时,赵公子身上的伤口却是久不见好,按理来说,这么多日子过去,赵公子的伤是该痊愈的七七八八了。” “怎么会?”商容洲不可置信,她送去给赵呈徽的都是最好的太医,怎么会伤口迟迟不见好? 秋霜不知该说不该说:“公主……” 商容洲有些郁闷:“有话直说。” 秋霜在心里斟酌着措辞道:“奴婢昨晚去瞧了赵公子,却意外发现赵公子他把奴才们刚给他换上的新药又刮下去。” “不换药?” “是,赵公子他似乎是不想自己的伤势痊愈……”秋霜揣测出她的半分心思:“公主要不要去看看?” 商容洲抿了抿嘴,她满不在乎的说:“一个贱籍罢了,我去看他做什么。” 秋霜:“……” 秋霜安安静静的伺候在商容洲身边,没过半晌,商容洲闷闷道:“把太医们全叫去,全天伺候在赵呈徽身边。” 听着商容洲的话,秋霜低头偷笑,商容洲偏头瞅见正在偷笑的秋霜,她恼道:“笑什么?再笑本宫罚你。” 秋霜捂住嘴:“奴婢不笑了。” 秋霜接着道:“那公主要去看看吗?” “不去。” 她是反派长公主,是赵呈徽的死对头,总不能死对头一有什么她就火急火燎跑过去,那样岂不显得她太反常了。 “你告诉他,他迟一天痊愈,赵鸳就早一天接客。” …… 一主一仆被扔进黑屋,谢荣左右开弓扇着小奴才的脸,连着打了十几个巴掌,小奴才才将将醒来,一脸阴柔委屈的看着谢荣。 黑暗中,谢荣摘下面罩看奴才:“真没出息,竟然吓晕了。” 小奴才一脸忧愁,扶着自己挨打的地方幽怨道:“小侯爷,要是被侯爷知道您把石牌送给长公主可就惨了。” 谢荣嘶嘶两声,他扭过头看自己被打到皮开肉绽的地方,又朝着小奴才哼了一声:“你怕什么,下次再偷回来便是。” 小奴才被他吓得几乎又要晕过去:“还有下次,我的小侯爷,我们被打了二十大板,现在又被关了起来,这要如何是好……” 小奴才叹气着,他环顾四周黑漆漆的连个灯都没有,他摸着墙壁,摸索着有没有什么能逃出去的地方。 谢荣答非所问的叹了口气:“可惜这次没从赵呈徽嘴里知道什么有用的。” 小奴才脸上抽了抽,实在是不懂谢荣在想什么:“小侯爷,您这千辛万苦的溜进公主府,还差点被当成刺客杀了,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谢荣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他啧了一声:“是为了探险,你不觉得公主府很有趣吗。” 小奴才:“……” “笨蛋,一身血腥味,离我远一点。” 小奴才手摸着墙壁,颇是无奈的转过脸:“小侯爷,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先逃出去吗。” “小侯爷……” “小侯爷……” “小侯爷小侯爷,这有个狗洞!我们快钻出去吧!” 谢荣不为所动,再怎么说他也是风光无限的谢家小侯爷,怎么能钻狗洞呢。 小奴才爬到他身边,焦急的看着这位昂着脑袋的爷,不停地抓着他衣袖来回晃:“小侯爷,都这时候了,我们还是先逃命要紧啊!要是现在再不走,万一明天长公主再想到什么毒计可怎么办,挨打是小,要是被长公主发现小侯爷的身份,那就连累整个谢府啦,小侯爷!” 谢荣看着一脸焦急的小奴才,又看了眼稻草堆后的那团光亮,沉默了好几秒后,总算答应了小奴才的意见。 谢荣在心里默默念着,该死的商容洲,君子能伸能屈,他一定会再来的!